老侯爷听了两个孙子的话不由大喜,再看向季青燕时已是目光灼灼,像看一张危机中能助他度过难关的军事地图。
“老侯爷过奖了。”季青燕连忙福了福,对待长辈还是不敢造次的。
“什么侯不侯爷的,叫太爷爷!”老侯爷笑呵呵地看着季青燕,目光却是激动的,“没想到我云氏后人里还有这样的高人,这十几代的悲剧总算能有个了结了。”
“是,太爷爷。”季青燕连忙行了个深蹲大礼,一点也没客气。老侯爷亲自给的面子,当然要欣然领受了,她可不矫情。
有了侯府主人的这层关系在,以后做生意更有保障。见她笑得那么明媚,深知她性格的云林无奈地笑了笑,跟着行礼却没有多说什么。
丁长风抬头看天,眼中竟似有些怀念。这丫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依然本性不改呀。
“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吧,我还想听你们讲讲破咒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老侯爷充满期待地道。
因为他的喜悦,原本的落寞孤独也消弥不少,整座院子都似生机勃勃起来。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代,可我们却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多代以前,祖上一代军侯得罪了人,竟受到了这样的诅咒。”
“怎么受到的诅咒已经不重要了,经历了这么多代,就算是云氏的罪孽也还够了,下代起必会如日东升,一切都变会好起来。”
季青燕安慰着,却并不多说她的计划,也不解释这件事的细节。
起因他们自然从云重华那儿清楚了,要知道云重华还是老侯爷的爷爷辈呢,又是第一批往外迁的庶系,知道得自然更多。
这个过程却是直系体会最深,而在来之前,云正便已详细解释过,无需再问什么。
现在她等的是时间,却不能将计划四处张扬。就连丁长风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正说着,忽然季青燕扬了扬眉,云林和丁长风也露出笑容。老侯爷却是目光一凝,不解地看着他们。
“是不是有好消息?”云泉脱口相问。
“是不是高人发现了什么?”云飞也目光发亮地看着季青燕。
他们看不见昨夜那两个孩子,也看不见今早准备踢侯爷的那两个孩子,但他们知道,肯定如丁公子那般,用了隐匿符,让常人看不见了,但他们其实就在附近。
“嗯,少将军醒了。”季青燕点头微笑。刚才是天天告诉他们,朱朱传了消息,少将军已经醒过来了,父子抱头大哭呢。
正说着,院门外就跑进来一个云霆的小厮,气喘吁吁地喊了起来:“少将军醒啦!少将军醒啦!”
一时激动竟忘了这是老侯爷的院子。但此时老侯爷心情也同样很激动,也不追究小厮的冒失,倏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走!看看去!”八十多的老头精神抖擞,这一刻尤其显得精神,神清气爽、大步向前。
可是他抱着两个孩子却丝毫也没想还给云林和季青燕,两人互望一眼无奈跟上。
很快他们到了云霆的院子,却因为小厮的激动大嗓门,府里许多人都知道少将军醒了,此时院子外面已经挤了许多人。
“是谁透露的消息?”季青燕见状蹙眉很不高兴地喝问。
另一名正在门口解释情况的小厮听了不由惊骇,这、这不能说吗?这不是喜事吗?
“这、这不能说吗?”去报信的那个也瑟缩了一下,麻着胆子问了一句。
“侯爷给了你命令让往外说?嚷得府里人尽皆知?”季青燕怒盯着问话的那个,“若不是侯爷命令,谁给你的胆子泄露军机!”
军机!
两个小厮脸色惨白。
“耸人听闻的又来了!”
“故弄玄虚就她最厉害了!”
“……”挤在外面询问消息的人群里有几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不满,正是云司琴的娘和她相好的几个夫人。
季青燕瞥去一眼又不屑地收回目光。这母女俩个都是一路的货,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心眼有多坏。
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表现越多,别人只会越防着她们,因为通过这件事看清了她们的人品和本质。
“刚才说话的那几个,立刻回去收拾你们的东西,一个时辰内滚出侯府!家族除名!”老侯爷已经走进了院子听见外面的动静又走回来,冷冷下令。
“……”几个妇人顿时傻眼了,回过神来连忙下跪求饶。
“不想生事的赶紧回自己住处,不许私议少将军的事,否则一样除名!”
老侯爷戎马一生何等精明的人?从季青燕的怒意就看出来这事的严重性,不但不开恩,反而又补了一句,吓得其他人连忙行礼,飞一般离开。
“你们两个等着,回头就军法处置!”老侯爷再看向两个犯错的小厮,冷冷下令。两个小厮低着头,眼中含泪领命。
“虽说你们是无心犯错,但错就是错,不知者不罪不适用于军队,不适用于这种人家,因为,你不杀伯仁!伯仁将因你的过失随时会死!”
季青燕虽然心底同情这两个后生,但想到他们的过失带来的后果,还是很生气,但也点醒他们错在哪里,算是仁至义尽!
“我们错了!求求你救救少将军!”两个小厮这才醒悟后果,吓得卟嗵一声全跪下了,就朝季青燕磕头。
“你们的错还不在刚刚那批人,而是院子里女人的哭声!少将军刚刚还阳,你们就招来女人大哭,阴气冲天!”
季青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