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炅琉,我知道现在是深秋,但你用不着穿成这副样子吧。”
看着身旁这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罂煌将军嘴角不着痕迹地抽搐了一下,打趣道。
“这是被你冰冻了十年的后遗症。”一身黑色的男人淡淡地回答道,声音幽远得似乎来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
“……呵呵……炅琉,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责怪我哦,当年的情况那么危急,我不可能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和整个暗鹰部队覆灭的。”罂煌将军说话的语气随意得完全不见平时的威严。
“没有责怪,我只是单纯把事实陈述出来而已。”机械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冷轧。
“咋咋,炅琉,你在活性冰里沉睡了整整十年,怎么脾气就没有发生一点的变化呢?你这副死人样,不用猜,也知道你得不到美人青睐的了,作为你的好友,我看着都于心不忍。”
“美人?”戴暗黑色面具的男人终于有了一丝神色变化,“罂煌,世界上再美的美人都比不上它的万分之一。”
不知什么时候,炅琉手中多了一把乌黑发亮的短柄手枪,短枪在炅琉的五指间旋转了一圈,又倏地从他的手掌心消失了。
“枪支自有枪支血腥的美态,但是其他的美人也有别样的风味哦。炅琉,你的目光不能总盯着枪支不放呐,偶尔欣赏一下另样风格的美人,你会发现到更多乐趣的。”罂煌将军揶揄着。
戴暗黑色面具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定定地看着帝国将军好一会才开口说道,“罂煌,你变了,我记得你以前对枪支的狂热劲头比我还要胜一筹的。”
“……呵呵……”罂煌将军朗声笑了起来,“我对枪支的狂热当然不会减弱分毫,只不过最近抓到一只很会挠人的小猫咪,然后不经意发现了逗弄那只小猫咪的乐趣一点也不输给从枪支上获得的乐趣哦。炅琉,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沉溺于兵器当中,这让你看起来有些僵硬和冷血。炅琉,你应该找个美人来消遣消遣一下。哦,不过,你绝对不能对你要接手的那群新兵下手。”
“罂煌,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是一个纯粹的军人,除了兵器和任务,没有别的东西能让我提起**。”戴着暗黑色面具的男人全然不在意。
“呵……”罂煌将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视线从炅琉的暗黑色面具上掠过。
“炅琉,如果三个月后你还能说出这番话,我真的要佩服你。你即将要接手的可是一大群美貌出众的感族人哦,他们的美绝对超乎你的想象,他们一个个都美得让自诩为铁骨铮铮的好汉都控制不住要去犯罪,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把你从西北区的军事训练基地空降到这里来吗?”
说到这里,罂煌将军故意顿了顿,挑着眉一脸沉肃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今天,在新兵训练的第一天,发生了自帝国建立以来甚至有史以来最严重的教官xìng_sāo_rǎo学员事件,原本分散在一百二十个区接受训练的一百多名感族人新兵都遭到了教官的骚扰,不过那一百多个感族人倒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为了避免以后再出现这种让帝**丢脸丢到太平洋上的事件,不得不把那些美丽的感族人收编到一个教区,由自制力强大到绝不会做出再让帝**蒙羞的教官来执教。本将军把西北区的所有教官都考虑了一遍,觉得还是炅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罂煌将军拍了拍男人的肩头,“炅琉,这份重担就交到你身上了。”
两个身材修颀、气场逼人的男子边走边交谈着,太阳也在逐渐西斜,深秋黄昏的霞光绚美得让人忍不住驻足观望。
罂煌将军和戴着黑色面具的炅琉都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一同微仰着头遥望着远处天穹的那抹流彩溢金的霞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阵粗重得似乎就要断气的喘息声传来,随着喘息声飘来的还有一股股咸涩得刺鼻的汗液味。
有新兵在附近训练!
罂煌将军顺着声音的源头望过去,就见到对面的一个大面积的单杠训练沙池里,几十个练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新兵蛋子正在卖力地做着引体向上。
他们穿着的那身黄绿色的迷彩服全是汗液的痕迹,在容易出汗的后背、腋下处尤其明显,湿透了的布料紧贴着皮肤,一个两个就像是刚从蒸笼中出来的一样。如果再仔细看,还能发现他们握着单杠的两只手都像是在癫痫般不住地抽搐着。
而相对于那几十个操练得不成人形的新兵蛋子,手执着短手枪在四周转悠的副教官以及那个身姿纤柔的感族少女就惬意多了,特别是那个感族少女,只见她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两只脚勾着一处两米多高的单杠横杠,有如水蛇一样的柔软身体斜躺在细小的横杠上,只用一手握着头顶前面的横杠,而另一只手则像在躺在山坡上小憩般枕着后脑。
眼睛闭着,被霞光映照着的小脸看起来宛如沉入梦中般宁静,她那副样子哪像是在操练新兵?分明是在享受着秋日傍晚暖和的阳光。
罂煌将军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扭头对身旁的男人轻声说道,“炅琉,你先去后勤处,他们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教官宿舍,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穿着军装风衣的男人应了一声,目光从那片沙池上收了回来,在黑色面具遮掩下的脸庞看不到他的神色。没有过多的言语,男人一转身,迈开脚步沿着大道朝前走了去。
徊蝶蓦地睁开了眸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