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地向夏炎鞠躬道歉:“对不起夏队,都怪我们能力不足!”
“夏队,我们暴露了,对不起!”
夏炎看着惨兮兮的两人一阵牙疼:“行了行了你们俩先去处理一下伤,任务先停了。对不住了,我弟弟跟我爹学过几招,出手太狠了。”
两兄弟的父亲夏兆安,曾经是整个诚州区公安系统公认的第一战斗力,在夏林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传为“战神”,四十岁时还徒手放倒六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只可惜三年前殉职了。夏林跟着老爹学的不止几招,从他懂事起就缠着老爹教他拳脚功夫,十二岁时第一次打败了十八岁的夏炎,要不是后来夏炎进了警校勤奋练习,现在估计还活在被弟弟胖揍的阴影里。
夏林一脸歉意地笑了笑:“对不起二位,我出手之前不知道你们是警察。”
“杨铭,把人都给我轰走!哪个支队有你们这么散漫?”
众人快速进行了一下眼神交流,最后由杨铭将大家想传达的意思转换成一个眼神递给夏炎,一群人便作鸟兽散。虽然全过程没有任何语言交流,得益于良好的团队默契,夏炎一眼就读懂了眼神的含义:全支队最散漫的就是您,您居然还有脸说别人!
夏炎粗鲁地关上了办公室门,夏林已经在他那张沙发椅上躺好了,并把长腿搭在他桌子上,双臂环抱,一脸“你可以开始交代了”的表情。
夏炎掏出一支烟,习惯性地叼着准备点燃,一抬眼看到夏林微蹙的眉,只好悻悻收起烟,心想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很多钱。
母亲没得早,老爹经常一个电话就要出去十天半个月,夏林的十几年人生基本都是在夏炎的照顾下长大的,直到老爹殉职。当然,照顾的模式相当粗放,夏炎自己都觉得弟弟没长歪有点不可思议。
夏炎拿起办公桌上夹了卷宗的一叠材料,若无其事地放到一边的书架上:“派两个兄弟跟着你,也是为了保护你,赵扬在外面始终是个威胁。”
夏林:“哦?外面还贴着通缉令呢,我倒不觉得他会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对我下手,况且,我又不像黎雪恩那么好对付,除非他采取极端手段,又或者有很多钱买凶,我不认为他有这些手段。而且,他应该还想再和我玩玩。”
夏炎给自己倒了杯水,无奈办公室就一把椅子,他只好端着水杯靠在门上:“这人整个一变态,你不能用正常的思维衡量。还有啊,你说的这些手段,就算他没有,他身后的组织也有。”
夏林一脸诧异:“什么组织,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夏炎无奈地一撇嘴:“这么重要的案情,怎么能随便在电话里说?我们在现场找到一个傀儡娃娃,是一个犯罪团伙‘傀儡师’的信物,他们的组织代码都是英文数字,几乎贡献了全诚州区一半的犯罪率,杀人、贩毒、绑架、诈骗之类的案件不计其数,性质极其恶劣。”
“犯过这么多案子,怎么没听说过?”
“怕造成不良社会影响封锁消息了呗,因为他们加害的对象很敏感,很多都是高官富商子女,总之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夏炎顿了顿,眼睑微抬,“还有警察和警察家属。”
夏林眉头紧皱,不自觉坐直身子:“这个反社会的组织究竟怎么回事?性质这么恶劣还没被铲除?”
夏炎叹了口气:“唉,谁不想呢?说来话长,得从十年前说起……”
十年前,诚州发生过一起震惊全国的大案,公众知道的版本是十一个人连续被杀,作案周期短,手段极其残忍,而公众所不知道的细节是,这十一个人有十个都是警察家属,还有一个是退休刑警。每具尸体上约莫有一两百道刀伤,没有一刀致命,受害人是活活被放干血而死的——当时进行尸检的法医累倒了好几个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每个死者都被摆成各种怪异的姿势,与凶手放在身边的木制傀儡娃娃的姿势如出一辙。凶手的准备相当充分,除了留在现场的傀儡娃娃以及几枚特大号的血脚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最后一个傀儡娃娃身上,多刻了一行英文——eleven。
十年前还没有诚州支队,诚州市区和周边几个村镇都归大诚州区公安局管,其中有两个死者正是二把手张局长的两个女儿,收到消息后,张老局长立刻顶着老寒腿赶往现场,却在看到鲜血淋漓的现场和血泊中摆成怪异的芭蕾舞姿势的两个女儿时,当场吓得心脏病突发,在重症监护室一晚上都没挺过来。
凶手一年之内犯案十起,区公安紧急从各地抽调人才组成专案组,然而一年之内未有任何突破,公安系统人人自危,那一年的离职率高得吓人。十名受害者是五名老警察的妻子,儿子,父母,兄弟姐妹,这五位警察有两位已经退休了,一位过世了,剩下两位一个是张老局长,一个出车祸全身瘫痪在医院躺了许多年了。总之,五个当事人能说话的只剩下两个退休的老刑警,而巧合的是,这两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老年痴呆。
从当事人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现场也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那个年代几乎只有零星的交通摄像头,也没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