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眼,聊胜于无。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得往前走。”
这一点二人想法一致。
未知密道,未知空间,突如其来的意外,现在远远不是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
“他们口中的买主,是不是就是禾元奇?”楚暮能想到这一点,谢庭月也可以,只是对于蓝盈草,他一点都不知道,“这蓝盈草到底有什么特别?”
楚暮也不能给他答案,声音轻若叹息:“谁知道呢?或许有谁等着它救命。”
偏偏这东西又那么少。
谢庭月对此持保留态度,但无论这个需要蓝盈草的人是谁,都与他们没关系,他们只是倒霉,每每都遇到:“现在想想,禾元奇死了也是好事,不然不定折腾出多少风浪。”
重生一回,谢庭月想痛快的活,随心的活,并不想卷进什么奇怪事件,命短无寿。
向老天偷来的时光,该要好好珍惜才是。
“这密道好长,”走了很久不见尽头,还时常拐出一个岔道口,颇为神秘,谢庭月蹙了眉,“越这样,我越觉得方向没错,沈三娘和戚萤飞一定被关在这里。”
楚暮握着谢庭月的手:“嗯。”
谢庭月低头看向他的手,视线询问。
之前两个人死了,四外没有动静,眼下境况并没有危险,为什么还要牵手?
楚暮唇角噙着浅笑:“我担心夫人害怕。”
谢庭月:……
是你害怕吧!
不过楚暮这样的人,应该等闲不会和人直说‘我害怕’,这种‘示弱’大概是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谢庭月只好由着他,二人手牵手往前走。
斟酌四下环境状况,想起掉进暗室之时,楚暮没干别的,第一时间抱紧了他——
谢庭月恍然大悟,难道楚暮怕黑?
“等下。”
“有动静。”
二人齐齐发声,齐齐手牵手贴到墙面,警惕的看着前方。
楚暮感觉轮椅硌到了什么东西,手往下摸,摸到一根木棍,捡起来给了谢庭月。
谢庭月接过来,掂了掂,好歹算个防身武器:“你呢?”
他说的很小声,楚暮回的也很小声:“我等夫人保护我呀。”
谢庭月能感觉到对方靠近,温热呼吸喷在自己耳侧,能听出对方话音里的暖暖笑意。
他耳根一红,手掌抵上楚暮胸膛,将人往后推——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好好说,离远点!
怕伤着楚暮,他力气用的比较小,视野又太暗,距离估计有误,结果根本没推动,就好像只是把手放在对方胸膛上一样。
相当的暧昧。
楚暮捉住那只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夫人心疼我,我知道的,不必发誓。”
软软的,温暖的略湿润的触感,让人心头发烫。
谢庭月:……
谁要发誓了!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他真的想和这流氓干架!
为什么有些君子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自说自话一点也不尴尬?
“夫人。”
楚暮捏了捏他的手,提醒他动静近了。
谢庭月十指张开又握紧,结结实实握住木棍,集中精力盯着前方。
脚步声。
只有一个人。
走的略快,似乎很心急。
一个人,心急……就不会过度提防别的地方,只要他们保持安静,一定能偷袭成功!
这种地方出现,是敌非友的可能性更高,鉴于刚刚的遭遇,谢庭月没任何犹豫,总之先制服了再说!如果遇到的是秦平,是自己人,也没关系,秦平会武,定能躲开……
黑乎乎人影由远及近,眼看到了身前,谢庭月挥起木棍,用力往前一挥——
“等等!”
楚暮突然拉住了他。
木棍顿了一瞬,赋予其上的力气不可能立刻卸掉,发出破空声响:“咻——”
对面黑影慌忙弯腰躲避,狼狈的顺势倒下打了个滚,方才躲过。
木棍挥空,没打到人。
谢庭月十分不理解,为什么楚暮要拦他?
直到黑影爬起来的姿势很眼熟……
“星儿?”
谢庭星差点哭出来:“哥?你为什么要打我!”
谢庭月把弟弟拎到身前,就着微弱光线上上下下打量几遍,见人好好的,除了脏成泥猴,没什么地方受伤,方才安了心,转向楚暮:“你怎么知道是他?”
楚暮指了指自己耳朵:“脚步声。”
常年卧病在床,没养出什么好本事,听脚步声的技能练的十分熟练。远远看到黑影,察觉不到任何特殊,等人走到近前,他就感觉不对了,还好拦的及时,没造成哥哥痛殴弟弟的惨剧。
察看环境无恙,谢庭月终于有工夫收拾熊弟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庭星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