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本与叶家同为朝中的两支庞大势力,实力不相上下。但这些年来,你与其家族相辅相成,齐家早已超越叶家成了宸国的第一大家族。”
不理会齐淑妃震惊的模样,凌啸延缓了口气,继续道,“不仅如此,从子墨被立为太子后,你们齐家,还隐隐有了把持朝政的架势。”
“皇上,您误会了,我和哥哥只是想帮子墨,帮他稳定朝局。”齐淑妃急忙解释道。
“帮子墨?”凌啸延冷笑,“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朕能容忍未来的皇后是个庶女,所以朕当时不为裴潇湘的事与子钰计较,朕也能容忍你们为给儿子争夺皇位皇位不折手段。但朕绝不能容忍外戚染指我凌家的江山。你可明白?”
终于,凌啸延淡淡道,“淑妃,随朕去吧。”即使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他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齐淑妃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他说什么?“皇上,子墨还小”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齐淑妃将儿子这颗筹码加上。
“正是因为子墨还小,朕更留不得你。”凌啸延冷笑,“以母亲的身份把持朝政,让他为齐家铺路,你做得出。”
凌家,不需要一个垂帘听政的太后。
“可是皇上”
皇上和齐淑妃,在卧房中谈了许久,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大家只知道,齐淑妃进去后,便再也没有出来。确切的说,是没有活着出来。
建宁三十一年三月,皇帝驾崩,淑妃齐氏不舍,饮毒酒自尽。夫妻伉俪情深,特合葬一处。生同衾死同穴。
这段感情,被后世传为佳话。
次日,新皇登基,改年号为承平。
群臣扶拥至椅上坐。丞相、诸大臣奉衮冕跪进,置于案上。众臣鞠躬,然后三拜,再三拜。
同年,众臣几次请奏,望新皇选妃,广纳贤德,充裕后宫。
但新皇好像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建议,只是最后被闹得烦了,才勉强答应。可答应之后又拿“先皇丧期未过,不宜大肆选妃”作为理由,只堪堪给了十个秀女的名额。
这一举动,可苦了那想把女儿妹妹往宫里塞的一众大臣。他们为了拿到一个名额,挤得是头破血流。
但没有办法,这个理由,谁都无法反驳。不然,就是对先皇不敬。
“这件事,,就交给礼部去办吧。”龙椅上坐着的少年,支着下颌笑得意味深长。
一身玄黑朝服加身的新皇,风姿翩然,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戏耍那些想塞人给他的大臣。
“诸位爱卿,还有什么事吗?”见下方无人答话,凌子墨点点头道,“那就退朝吧。”
“退朝~”
浣衣局中,阿夹已笑得前俯后仰,“听金銮殿上伺候的太监说,当时那些大臣的表情,哈哈~”
“选妃不是很正常的吗?他为什么不愿意?”汐澜这问题,也是所有关注新皇的人的问题。
“也许是刚死了父母?”阿夹猜测道。
“你信?你不是说先皇驾崩那天,他连哭都没哭嘛。”
阿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