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若瑶已没多大感觉,但还是强颜欢笑:“谢谢你,延仲。我知道你喜欢刀子嘴豆腐心。你看,如嫣。”苏若瑶找不到什么话和程延仲说,就将他推向曹如嫣。
程延仲见曹如嫣有些委屈:“怎么了?”
“延仲,你从没念过这么好听的诗给我听。”曹如嫣玩着头发说,忧忧地说。
程延仲又想拿她开心了:“怎么没有,我可亲自作了一首《梳妆诗》给你,忘了吗?”
“就是那首说镜中人比我美的诗啊?那也算诗吗?”曹如嫣不喜欢。
“哦,我说错了,镜中人是傻子,丑女,镜子外的如嫣才是美人。”程延仲安慰她,看她怎么说。
曹如嫣果然上当,笑了:“哪里哪里,在瑶姐姐面前,如嫣不敢自称美人。”
程延仲和苏若瑶又乐了。
曹如嫣半晌才反应过来:“镜中人就是我,怎么是傻子,是丑女呢?”
“如嫣,你一直和镜中的自己较劲,我也没办法。好在你今日终于开窍了,”程延仲捧腹:“平日里挺聪明的,这就是糊涂一时吗?”
曹如嫣气冲冲走过来,要动手了,程延仲连忙双手挡住:“记得要贤良淑惠。”
曹如嫣才停手,气嘟嘟地坐下。
苏若瑶乐不可和:“延仲,再给如嫣作一首好听的诗吧,别让她不开心了。”
程延仲想了一下:“如嫣,听着,这首诗是为我们两在金门岛沙滩戏水而作,就叫《金门岛踏浪》。”曹如嫣认真听着。
程延仲开始念了:
双双踏浪海风咸,贝螺牡蛎遍地捡。
顽妻裸足沙滩驰,为夫悬心随后撵。
忽踩石子轻言痛,怀抱娇媚心中怜。”
听到这,曹如嫣才笑了,还羞涩地低下了头,但程延仲最后一句是:“路人相见皆好奇,老夫幼妻也般配。”
曹如嫣坐不住了:“延仲,你这是悲叹自己未老先衰还是笑我相貌年幼,举止顽皮呢?”
“都有,都有。你看你那日在沙滩玩疯了,摔的那一跤,比程乾还顽皮。直喊痛,乖乖地看着我,等着我抱你起来。我都记在心上呢,回泉州就把这首《金门岛踏浪》记下,等我们老了留着回忆。”程延仲认真地说。
“你敢写我就去衙门告你。”曹如嫣低声说。
程延仲走到她面前,装没听见:“什么什么,去哪里告我?”
“去衙门!”曹如嫣大声说。
程延仲大笑:“那你准备以什么罪名控告我呢?”
“我,我、、、、、、”曹如嫣说不出来。
苏若瑶躺在床上想:延仲,你这么珍爱如嫣,就像就像一官疼爱我一样。
蔡禾苗进来:“大少爷,老爷有请。”
“我这就来。”程延仲出去后,猛地一想:刚才如嫣待我来看望若瑶,如嫣要离开,可我和若瑶却不约而同地把如嫣留下,结果刚才,全是在和如嫣玩闹了。若瑶怎么可以这样,不给我和她淡出相处的机会?而我也为何要把如嫣留下呢?难道我也不愿和若瑶单独面对吗?
程延仲来到客栈厅子里,程迪智和程延新都在。程迪智欣喜于内:“延仲,扶桑的铃木老板在我们的战船护送下,顺利抵达扶桑,很快将货物销售一空。看来他确实如我们所料,已签订了买家。”
“这很好,爹,这趟生意算是圆满结束,落下帷幕了。”程延仲也很高兴。
程迪智手指摇摇:“铃木已来信说,下个月,要和我们定下九千万的货,让我们提前准备好,他也会付一千万的定金,过些天派人送到泉州去。延仲,铃木在信中一再夸你才华了得,说希望与你洽谈,合作愉快。我看,这九千万的订单,也是你的功劳。”
“爹,延仲从小在你的耳濡目染之下,才有了丁点成就,不敢居功。这次金门岛之行,当属爹的功劳第一。”程延仲谦虚地说。
程迪智说:“延仲,你我父子,表面话就别说了。你们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样的,爹都看得出来。”
程延新在一旁想:爹,你叫我出来,好像根本没我什么事。就是听你怎样表扬程延仲,连带着羞辱我吗?
程迪智愿意是想让程延新多谦虚向程延仲学习,但他不知程延新的心态,所以好心变成了恶意。程迪智现在已开始担心:延仲这次算是崛起了,夫人已认延新做‘嫡长子’,她的亲儿子,她能容得下延仲吗?而延仲的才干,让他屈居于人下,根本是辱没了他。这才是件比谈生意还棘手的事。
“爹,今日是我们来金门岛的第九日,我来之前向上级告假十天,后日该继续去泉州巡海了,所以想今日下午出发回泉州去。”程延仲说。
程迪智想:延仲,以后你的任务绝不再是巡海,而是爹的左膀右臂。但现在,为避免你大娘对你不利,先回去巡海再说吧。
程迪智就先答应着:“两宗大生意已顺利完成,接下来还有几个小客户,不用花那么大心思,我一人就可以了。延仲,你就先回去吧,延新,你也跟着你大哥一起回去。”
“是,爹。”此刻的程延新,已对自己了无希望。
程延仲还说了一句:“爹,若瑶病中,不宜远行。你还要在金门岛留几天,让若瑶、如嫣和程乾更你一起回来吧。”
“好。”程迪智答应了。
程延仲登船前,苏若瑶和曹如嫣来送行。曹如嫣不舍地抱着他:“我们过几天就回来,你要好好地等着我们。”
“才几天而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