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刺骨刀挥过长空,劈砍在南岩叔的左臂。
一条臂膀,骤然落地,跌在血泊里。
随之而起的便是南岩叔嘶吼般的喊声,犹如濒临绝望陷入痛苦的凶兽!后脑勺深陷于城门前水洼处,断臂伤口里流出的血液,在水洼里流动。
南岩叔双眼通红充血,可怕如斯,头盔碎得四处都是,发披于地,狼狈落魄的再无将军气概!数万道正对着轻歌的寒霜光箭,即将离弦而出,贯穿轻歌的身躯。
轻歌手执染血的刺骨刀,贴在南岩叔的另一条臂膀上,不疾不徐,风轻云淡地道:“你们将军的刀未能伤我半分,那些破箭,能有什么用?
你们既敢在我临天城前放肆,那便看看谁笑到最后,尔等敢放一箭,我便给这狗东西一刀,若放三万箭,我便刮三万刀!”
“来!放箭,让我看看圣羽的男儿,是否孬种!”
说到此处,轻歌以血魔之力灌入咽喉,以至嗓音变大,宛如暗哑沉闷的巨雷滚滚而起,震彻城门前的敌军们。
、骤然间,南寒箭兵以及妖域军队的战士们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瞪大眼惊恐而震惊地望着轻歌,呼吸急促,两肩颤抖,一双双士兵的眼睛里再无妖魔之风采,只有五长老万钧如雷般的气势。
一句放箭,气吞山河,宛若豪杰英雄,铁血战神!那双猩红的杀戮血眸,淡淡地望向四周,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
然——手拉弓弦,蠢蠢欲动的南寒箭兵们,竟无一人敢放箭。
他们心生恐惧,放箭后,轻歌当真在众目睽睽下剐了南岩叔三万刀。
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旁人做不出来,血魔可不一定。
而且正如五长老血魔所说,就连圣羽族的圣器都不能斩开血魔的躯体皮肉,他们这些士兵手中较次一等的弓箭,又如何能伤得了血魔?
轻歌嘲讽地看着这些人,嗤之以鼻,冷笑一声,垂眸望向了南岩叔。
南岩叔被断一臂,甚至稍有不清。
轻歌算是剑走偏锋了,唬住了南岩叔后,直接断其一臂,杀鸡儆猴震慑住两军战士,而在断臂之际,再以魇北寒烟和强大的精神之力,攻破了南岩叔的神魂。
如此一来,南岩叔意识不清,精神暂有缺口,又受到皮肉之苦‘断臂’的刺激,一时之间绝对无法清醒。
在这个时候,轻歌便能保下临天城。
此时的轻歌,内伤严重到了雪灵珠之力都无法治好,却还拥有强大的精神力和清醒的头脑来对付城门前的敌人们。
精神世界的古龙残魂,自从寄宿在轻歌的躯壳里,便发现他无时无刻都在震惊。
年仅二十的小姑娘,神魂意志力为何强大到如同一个千年老怪物?
古龙残魂百思不得其解。
数日的时间里,古龙残魂甚至都在怀疑,眼前的姑娘还是夜轻歌吗,真的不是当年名震千族的邪女血魔?
古龙残魂欲言又止,心中感叹颇深。
“撤吗……”冰翎天低声问。
妖后皱眉,圣羽仙子也在观望。
轻歌眸光一闪,厉声道:“撤?
撤什么?
今日一个都别想走,既然来了,不留下胳膊和腿,是否说不过去呢?”
轻歌呼出一口气,眼眸愈发的血红,骤然间,一片血雾笼罩着此地,宛如结界阵法般覆盖!“这是毁灭性的血魔之力……”妖后惊恐。
冰翎天甚是不解。
圣羽仙子沉着脸解释道:“当年血魔化身杀戮机器屠族时,便释放出了毁灭性的血魔之力,血魔,时隔万年,你难道还要再重蹈覆辙,成为天地的罪人吗?”
轻歌垂眸,嗤笑:“我若凌驾天地,四海之内,谁敢治我的罪?
便是治罪,也是他日之说,而今日遭殃的不是我,该死的却是你们!”
圣羽仙子心脏猛地颤动,咬牙切齿,沉声说:“这血魔一定是疯了!”
冰翎天望了眼圣羽仙子腕部的殷血蝶,抿紧薄唇,颇为疑惑好奇。
五长老若放出了毁灭性的血魔之力,殷血蝶为何还没变色?
正在此时,血魔之力越来越强,尤其的恐怖!红雾之下, 妖人们惴惴不安,诚惶诚恐。
毁灭性血魔力量愈发可怕,充斥着暴戾的肃杀。
轻歌宛如一个刽子手,一个屠夫,一双红眸冷漠地望着这片屠宰场。
妖后试图从轻歌的面颊神态上找到一丝破绽,最终她失望了,眼前的五长老,是一个完美的血魔。
除了殷血蝶的一点红外,妖后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任由血魔之力壮大下去,所有人都会覆灭在此,她活了上万年,曾亲自见证了血魔的强大。
血魔若再一次成为屠夫,那么这座城池,便也没有活口了。
妖后精心筹划了这么多年,不愿功亏一篑,前功尽弃!便在红雾弥漫时,妖后终于下定决心,望向了一旁正在看好戏的妖殿:“妖殿下,幽族曾协理青莲治天下,管制千族,而今邪女血魔将觉醒,各族将陷于恐慌,你怎能袖手旁观?”
妖后拱起双手,微微弯腰:“吾乃妖域妖后,恳请妖殿出手,还我们一个太平。”
圣羽仙子脑子里灵光一闪,竟如妖后那般,摆出一样的手势,毕恭毕敬地道:“恳请妖殿出手,还我等太平。”
嗑瓜子看好戏的妖殿,听到聒噪的话语声,整张脸彻底黑了下去。
他只是一个路过的吃瓜群众而已,好端端的怎么惹祸上身了?
“这是临天城,是魔渊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