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雄霸天的回答,轻歌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出此屋。
而雄霸天则是满脸严肃,全神贯注的钻研半妖之病。
雪女走来,蹙起雪霜般的双眉:“不是说无力回天吗,如此说来,再钻研此病,岂非歧途?
无用之举?”
雄霸天自资料中抬起头来,双眸明亮,凝望着雪女,道:“阿落,师父说的对,身为一名医师,不应该在任何的疑难病症前束手无策,哪怕是不可能治好的病症,也该仔细钻研着。
既有病症,就该有治病之法。”
“三日时间,当真能找到?”
雪女冷笑:“神主有备而来,且来势汹汹,应当放弃那数万人,才是明智之举。”
雄霸天看着雪女许久,沉默了片刻,才道:“阿落,你知道吗,在药宗,师兄弟们与我之间,的确偶有摩擦,但人性不至于太坏,数年的接触下来,与一些师兄弟相互照应,也有了一点儿感情。
若要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身死定北郊,我是做不到的。”
雪女皱着眉,满脸冷色。
“阿落,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
雄霸天急了,小心翼翼地问。
雪女认真而专注,眼神且冰冷地望着雄霸天,雄霸天稍有局促,手足无措,表现出忐忑不安的样子。
良久,雪女轻笑一声,走至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半身朝前倾,柔软的红唇蜻蜓点水般在雄霸天的额头落下一吻。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尽力去做。”
闻言,雄霸天双眼一亮,诧异地望着雪女:“阿落会怪我吗?”
“小天重情重义,我怎会怪你?”
雪女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笑道。
那一刻,望着女子明媚如清辉般的笑容,雄霸天的心脏咯噔一跳,耳根子通红滚烫。
大概,这便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吧。
“阿落,你真好……”雪女不再叨扰雄霸天,走出了房屋,让雄霸天一个人专心看书炼药。
三日的时间,寻找治病之法,太难了。
雪女想去看看,轻歌在做些什么。
勤政殿里,轻歌翻阅史书,寻找所有与半妖之病的记载。
“阿落,你来的正好,替我去一趟四海城,找蓝尾,要她帮忙寻找所有与半妖之病,还有千毒瘟症有关的资料。”
轻歌头也不抬,一面看,一面说。
“好。”
雪女温和地道,转身离去,前往四海城。
不多时,柳烟儿、龙释天前来勤政殿。
“见过东帝,吾帝万岁。”
二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道。
在这勤政殿,君是君,臣为臣,不可乱常纲。
走出勤政殿,这个威震八方的帝王,依旧是他们最心疼的小歌儿。
“柳爷,释天,你们且帮我做一件事,把三宗前辈,段芸等前辈带回夜神宫。
我会派映月楼的杀手军队给你们,若是必要的话,把他们捆绑来夜神宫。”
轻歌道。
柳烟儿二人对视一眼,皆是点头,“是。”
二人走出勤政殿后,梁萧、帝云归并肩来到殿内。
“东帝。”
听得二人参拜之言,轻歌抬眸淡淡地望着他们。
“青月学院的进程,必须加快,东洲的制度,也得尽快推行。”
轻歌道。
“是!”
“……”勤政殿里,只剩下轻歌一人;或是翻阅书籍,或是查找资料,或是蹙眉深思……看得有些乏了后,轻歌便拿出医书来看,又淬炼了一会儿青莲异火。
古龙从未见过这么拼命的女子,即便深处高位,也不松懈,哪怕光芒万丈,依旧看重每一个人的生命。
皇权至上,弱肉强食,大多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便会漠视生命,不再敬畏。
相反的是,轻歌在最底层行走时,我行我素,生杀予夺。
当她逐步朝金字塔高层走去,便会逐渐地约束自身,坚持原则,不忘初心。
这份莽撞和勇敢的心,渐渐有所改变,不再鲁莽,而愈发勇敢。
深夜,轻歌依旧不合眼,偶尔修炼,偶尔炼药,即便身体疲惫,也不曾歇息半刻。
夜惊风、阎碧瞳与九辞三人,出现在勤政殿外,望着勤政殿散发而出的光,隔着窗纸看到了女子坐椅看书的身影,三人的脸上,俱是复杂的神情,相同的却是:心疼。
“歌儿是个好君王。”
阎碧瞳道。
夜惊风苦笑:“都说我夜惊风,有君王之相,却无君王之命,天生做将军的料。
怎知有了个这么能干的女儿,为王为帝,文能治理天下,武则百战百胜。”
“该让歌儿休息了,这般不要命,岂不是看轻自己的身体?”
九辞怨怒。
阎碧瞳摇了摇头:“这是她的使命和荣誉感,也是她肩上不可推卸的责任,让她努力着吧。”
“惊风,你去给歌儿熬点汤,夜里风大,死亡领域寒气重,我去拿几件绒毯。
辞儿,你若无事,就别吵到你妹妹了,实在闲着慌,就给我们找个儿媳,生个大胖小子出来,或者学学你妹妹,做点正经事,不要一日到晚,就知道不务正业的玩,跟着东方那小傻子,实在是没个正经的。”
阎碧瞳正色道。
九辞:“……”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怎么感觉在这个家里,没有一点儿地位?
九辞眼红地望了眼勤政殿内的轻歌,旁人家都是重男轻女,怎么在他家,女儿是个宝,儿子是根草?
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