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石上的少女凛然而立,言辞犀利,字字铿锵有力,将顾熔柞骂得狗血淋头。
顾熔柞脸上的淫笑,一刹那便暗淡了下去,充斥着杀意的眼,恶狠狠瞪视着尤儿。若
尤儿落到了他的手中,他必狠毒蹂躏,要尤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知的丫头,且让你嚣张嚣张,你以为这区区大无畏阵,便能阻止我们高歌前进的步伐吗?”林鹤山冷笑。
“让你们的主子来跟我说话,我师父的手下败将,不配与我言谈!”尤
儿极为不屑地望着林鹤山:“区区手下败将,也敢猖獗,你配吗?”
林鹤山脸上的笑陡然冷凝,目光愈发阴鸷。
尤儿的言语,彻底戳到了林鹤山与顾熔柞的痛处。顾
熔柞如今的确是宗府的走狗,而林鹤山也是夜轻歌的手下败将。
轻歌引天雷毁灭宗府战队的画面,似是重现。正
因那一次,林鹤山被赶了下来,不再是大名鼎鼎的宗府护法。林
鹤山咬牙切齿,怒视尤儿:“臭丫头,你可要好好祈祷,最好不要落到了我的手中。”
尤儿站在北门口前,说是不想与林鹤山说话,当真就不回了林鹤山的话。
那高傲的姿态, 叫林鹤山二人愤怒无边。
渐渐地,北风山岭内的人们,都已出现在了北门口处。
他们握着不同的兵器,露出凶狠的神色。还
有几个是顾熔柞老相识的老人。
那几个老人曾经回绝了顾熔柞的雕塑请求,早已被顾熔柞嫉恨在心。这
些老人身穿有着补丁的袍子,看着顾熔柞,指指点点。
“诶,顾君怎么秃了?”
“啧啧啧,都成他人之犬,能不秃吗?”
“咦,这个秃头东西,之前是不是找过我们做雕塑?”“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吗?给他做雕塑?倒贴都不要!”
“……”
老人们竟站在北门口肆无忌惮的言谈,字字嘲讽珠玑,当着两军战士的面直打顾熔柞的脸,叫顾熔柞颜面荡然无存。
顾熔柞的老脸,要有多黑有多黑,一会儿铁青,一会儿羞怒发红,可谓是精彩纷呈。
半日过去,顾熔柞已经急不可耐了,问:“林大人,映月楼杀手们怎还不来?”
林鹤山皱眉,的确已经过去了约定好破阵的时间。
“林大人!”一
个探子来报。“
说。”
“映月楼五百杀手,被困于白骨荒野,遭遇红梅雨,暂时无法脱身了。”探子说道。
林鹤山、顾熔柞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愤怒色。“
林大人,现在要怎么办?”顾熔柞问道。
林鹤山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眸,皱紧了眉头,思考颇久,道:“既然如此,那便不等他们了。即刻,破阵!”林
鹤山拿出宝物,是一个小型的钟,却有着浑厚的钟声从中响起,叫人精神一抖。
“黎明破阵钟,这是好东西!”顾熔柞双眼大亮,不曾想到,会是这么好的宝贝。黎
明破阵钟悬浮在半空,一阵阵钟音散开,直击魂灵。尤
儿看见此钟,拿着长枪的手微微发软。
大无畏阵在黎明破阵钟前,几乎是不堪一击。这
些人既有黎明破阵钟,何以等到此时才献出宝物?
是为了羞辱吗?尤
儿咬紧牙关,满面坚定之色。
她绝不会退缩,哪怕把命搭在了北风山岭。当
林鹤山拿出黎明破阵钟后,北门口与山岭处的气氛已经完全的凝固住了。
“尤姑娘,他们要破阵了……”东洲战士急促说道。
“不怕,大无畏阵若被破,我们自结血肉阵!”尤儿铿锵道。
“好!我东洲战士,不怕死!”
“……”
事不宜迟,林鹤山望着悬浮在面前的黎明破阵钟,随即将真元之力灌入黎明破阵钟内。
随着真元的灌溉,黎明破阵钟不断的变大,直到成年人般的大小。
林鹤山隔空一掌击向黎明破阵钟,登时,破阵钟朝北门口掠去。
偌大的钟,在地面覆出了浓厚的阴影。
强大的大无畏阵,发出激烈的琴音,一道道金光直射进黎明破阵钟内,俱被破阵钟吸收。此
钟无穷,似黎明破晓,可破天下大阵。
随着微颤轻细的琴音响起,破阵钟发出可怕的钟声,竟轻而易举把大无畏阵给破了。
大无畏阵被破声,飓风皱起,扫荡开来,尤儿等人皆被大风刮得后退。没
有了大无畏阵的保护,北风山岭的人们,气势显然弱了一截。尤
儿后退数步,长枪点地,稍稍稳住了身形。
她抬头看向士气正盛的西北大军,眼眶发红,嘶吼道:“狗杂种们,来吧,来撕碎你祖宗们的躯体,砍断我们的头颅,吾等剑指所向,俱是贼寇恶犬!记住了,吾王归来之时,便是你们身死之日!”说
至最后,尤儿的嗓音彻底沙哑,额前碎发在风中飞扬,握着长枪发出了夸张的笑声。
“死到临头,还敢嚣张。上,碎了这群畜生!”林鹤山下令。登
时,西、北大军,以林鹤山、顾熔柞为首,冲锋上前,势如破竹,喊杀声此起彼伏,惊动了天地。
铁骑、脚掌,踏步土地,千军万马,雄狮出征。
其声势之浩大,宛如雷霆直击。
顾熔柞笑了,望向东洲年轻的战士们:“难道你们不想看尤美人娇嫩的躯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