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自然不信,古都神月都城,防护设施那么强悍,五道城门一关,若不得允许,便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还想着挖地道?再者,就算有挖地道的法子,就他们四个有脑子,神月都的殿王们和帝郡不知防止?“
别闹了。”轻歌冷声道。
“歌儿,我们地道就开挖好了。”九辞兴致冲冲地道:“你进来看看?”
轻歌看了看洞口,无奈道:“两日后就是婚宴了,且不说神月都的防护设施,便是两日时间,你们也挖不出什么来。回去休息吧。”“
不行。”东方破说:“夜姑娘,凡事都不能轻易放弃,若是半途而废,就永远寻不到真谛。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只要坚持挖,就能挖到城墙外……”
九辞赞许地看着东方破,他决定给这个男人加分了。
轻歌不愿与他们诡辩,见四人都固执于此,轻歌便打道回府了。她
真是吃饱了撑的,大半夜不修炼不休息跑来看四人挖地道?临
走前,轻歌瞪了眼九辞:“这么不靠谱的想法,定是你的主意。”
九辞顿感冤枉,又不敢大声囔囔,便一直指着阎狱:“是你九哥的主意儿!”奈
何此时轻歌已经走远,只怕是听不见九辞的喊冤了。九
辞走至阎狱面前,愤怒道:“都说不靠谱吧,都怪你,出这么个馊主意。”
阎狱一手握着铁锹,望着地道深思,摸了摸下巴,许久,道:“我们好像挖错了地道,应该是靠东边的方向才对。”九
辞的面色渐渐难看下去,杀气陡然升起,氛围愈发诡异……
九辞哭丧着一张脸,写满了爱恨交织:“你咋不早说?”九辞的泪水都要流出。
东陵鳕倒是沉得住气,东方破则稳不住了,挖了半天,挖错了?
“在下不干了。”东方破怒而离开。
阎狱急忙拦住东方破,声情并茂道:“东方医师,方才你可说了,不能半途而废。”东
方破闹着要走,九辞气势汹汹走来:“听说我妹妹是玩雷的高手。”
东方破立即乖顺了下来,乖乖拿起铁锹,似个受气的小媳妇,开干!
四人调整方向,在靠东边的城墙下,挥舞着铁锹,挖到了黎明。轻
歌回到赤炎府,睡至后半夜,棉被里忽然多了个软糯糯的东西。那
玩意儿捣鼓了几下,最后从被子口探出了脑袋儿。小
包子睁着一双明亮水汪汪的眼,笑嘻嘻地看着轻歌,在轻歌怀里蹭了蹭。
“娘亲,晔儿想你,晔儿想要每时每刻在娘亲身边。”小包子说。
轻歌心都化开了,轻揉了揉小包子的脑袋:“等你长大了,有喜欢的姑娘了,你们会成立一家庭,那才是你的家。”
“娘亲会在那里吗?”小包子天真地问。
“不会。”
“那就不是我的家,娘亲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如若有了喜欢的姑娘就不能陪着娘亲了,那我就不要喜欢的姑娘了。”小包子一本正经说道,就差没把小手举起来发誓了。
轻歌见小包子如此认真,倒是失笑,轻拥着小包子入了梦。第
二日,小包子一大早就跑去找阎碧瞳教书,按照小包子的话便是,外婆外好听。神
女每日便是休养身体,慢慢转化龙族血统,剩余的时间都在厨房做梨花酥。东
陵鳕说过,他吃过的梨花酥,永远少了一种味道。
神女便想着,找到那个味道,让东陵鳕吃的满足。但
无论她做了多少梨花酥,都没有在东陵鳕看到惊喜的表情。神
女知道,这一生,她便是做烂了这双手,只怕也找不到东陵鳕想要的那个味道了。轻
歌修炼完毕,走至厨房旁的亭子,东陵鳕四人累了一个晚上,俱都在此等饭吃。
神女捧着才做好的梨花酥走出来,同样的,一如既往,东陵鳕永远会有个特殊的梨花酥。
这一日,小包子亦有不一样的梨花酥,小包子吃的很开心。神
女忐忑不安观察着东陵鳕吃梨花酥时的神情,最终,神女愈发失望了。东
方破吃了一大口的梨花酥,转头望向轻歌:“夜姑娘,你会做梨花酥吗?”
这一瞬,所有的人都望向了轻歌,便是东陵鳕俱都隐隐期待看着轻歌。她
做的梨花酥,会是什么味道呢?东
陵鳕脑海里有一个画面,是个发霉的梨花酥,但不知为何,东陵鳕总是想念那种味道。所
以,东陵鳕好几次特地将梨花酥放置发霉再去吃,他吃了很多,吃到浑身都不舒畅,却始终没有他想要的味道。
此时,听到东方破无意中说的话,东陵鳕的心不知不觉颤动了一下。他
的心里,陡然有了渴望,像是行走在黑暗里的人,忽然望见了唯一的灯火。神
女眨了眨眼,转而望向轻歌。
“不会。”轻歌说完,朝着东方破挑眉,“小爷看起来像是下得厨房的人吗?”
东方破想起了轻歌以雷电淬体的一幕,心有余悸,猛地吞咽口水,疯狂摇头。
难以想象,喜欢被雷劈的女人,竟会下厨房。
东陵鳕垂下眸,难掩深深失落。
九辞走来猛地坐在东陵鳕身旁,一手伸出,勾住了东陵鳕的脖颈:“东陵大兄弟,你若想吃,日后我做给你吃。”东
陵鳕面色一变,不动声色拉开了与九辞的距离。
“外婆……”
小包子坐在轻歌怀里朝着徐徐而来的阎碧瞳招招手。
阎碧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