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虽是抗拒厌恶夜歌的存在,但整个青莲一族都知,夜歌,是她们的王后。
夜歌有一座新的宫殿,名为明月殿,乃是王后寝宫。她
便在明月殿内,修习着王后礼仪。一
切都在准备就绪。
夜歌现在要做的便是,靠近东陵鳕,生下小王子。
但是很难,她必须采取手段才行,否则,她永远也等不来这一日。而
这个时候,妖域大乱。
姬九夜失魂落魄的回到妖域,双眼无神,犹如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般。
啪!
妖王宫,妖后一掌打在姬九夜脸上,劲道之大,之狠,将姬九夜躯体掀翻摔在地。妖
后满面阴狠,厉声喝:“九夜,在你的眼里,是不是早已没了母后?事关妖王脉,如此重大的事,你竟也由着姬王任性?妖王脉可还在姬王那里?”
“哥哥他死了。”姬九夜神情恍惚,三分狼狈七分落魄,他抬眸看着妖后,轻咬了咬下嘴唇。“
死了?那妖王脉何在?”妖后迫切的问。姬
九夜眸光微闪,眼瞳几不可见的微微缩了一下。他
不可置信且非常恐惧的望着妖后,眼前的母亲那么陌生,与记忆中的温馨慈爱截然不同。此刻,姬九夜犹如醍醐灌顶般幡然醒悟,也终于明白了以往哥哥的心情。
“母后,你就不关心一下……哥哥的死活吗?”姬九夜双手攥拳。“
关心他?若非妖王脉只能放在他的体内,本后早已把妖王脉从他的身体里取出来,再把他送去地狱。他也配活着?他早就该死了。九夜,告诉本后,妖王脉何在?”妖后咬牙切齿。
妖王脉事关重大,而且妖王脉里的力量,她很需要。
一直以来,在她的眼里,姬月只不过是一个承载着妖王脉的容器罢了。姬
九夜身体僵硬地瘫坐在地上,双手死扣着冰冷坚硬的地面,任由指甲折断,鲜血肆意。
他的挪着腿往后退,不停的摇头。
听到妖后的话,姬九夜犹如五雷轰顶般浑身震悚,心一阵阵的揪着疼。
“母后,你知道吗,现在的你就像一个厉鬼?你不是我的母后,你不是!”
姬九夜猛地站起来往外冲。
袍袖灌风,妖后轻抬手臂,长指微动,指缝溢光。
刹那,姬九夜眼前敞开的鎏金双门砰地一声赫然关上。
妖后缓步走至姬九夜面前,晶莹指甲涂着红蔻,长指纤细如白骨,紧紧擒着姬九夜的下颌,“你以为你为何能喜悦平安这些年,都是因为你母后我,离开本后,你什么都不是。”妖
后见姬九夜惊恐到如筛糠般颤抖。眼
底龟裂开一抹受伤的情愫,妖后渐渐松开手。挥
袖的刹那,面前紧闭的双门打开。
“滚吧。”
姬九夜连滚带爬慌慌张张的跑出去。
他从未想过,素日慈爱的母后,竟是个魔鬼。就
连这从小到大的家,这妖王宫,都那么的令人作呕。
他与哥哥在同一个地方生活着,他无忧无虑,他便以为,哥哥与他一样。
逐渐的,他发现,妖王宫亦有天堂和地狱。
他在天堂,而姬月……在水深火热的地狱。
若非此次‘姬月之死’,只怕姬九夜一辈子都会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母后绝不会那么残忍,定是有原因的。
……
诸神天域,东洲。死
亡领域,夜神宫。
在姬月失踪后的夜神宫,非常的动乱。
纷争四起,每个人都拿着手中的兵器,对准了夜神宫内的人。
“宫主多日未见,梁萧说是去寻宫主,这么些日子过去也不见踪影,真是搞笑。只怕梁萧偷偷卷铺盖跑了吧。”一个肌肉发达的修炼者,一掌拍碎面前的香木桌,猛地站了起来,“现在七大君主合纵攻死亡领域,再不走,我等都要暗丧生于此。”“
龙一兄说的对,宫主该不会是知道无法承受七大君主合纵攻击,才故意丢下我们,独自一人逍遥自在去。”“
话说回来,宫主眼里何曾有过什么,我原来死心塌地跟着宫主,是因为宫主有着过人的本事,对兄弟们也不薄。可你们现在看看,原来宫主也是凡尘俗物,为一个女人,置我们于不顾!”“
……”众
人越说越气,满眼都是失望。“
走吧,都走吧,再不走,都要死在此。”
“……”
一半以上的人都准备收拾行囊走人。嘭
!石
门骤然而开,长风四起,一道身影踩碎满室流光缓缓而至。轻
歌走向夜神宫的人们,众人被其震慑,不由退避两侧。轻歌走上前,在那张藤椅上坐下,端起已凉了的茶,轻呷了一口。“
诸位,想走?”她放下茶杯,微侧着脑袋,红唇勾起嫣然一笑,清寒的眸淡淡望着众人。
便是这种视线,让众人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哪
怕其中有人灵师实力比轻歌还要高之,却不敢在那言笑晏晏的女子面前轻举妄动。她
像是天生的王,举手投足间是浑然天成的贵气。寂
静无声,唯有风过呜咽四起。梁
萧愣住,旋即失笑。
宫主看上的女人,岂是凡物!轻
歌双手环胸,双腿交叠,姿态懒倦的坐着,“宫主不在,我暂体宫主一职。”“
夜姑娘,你虽是宫主看上的女人,我等也尊你敬你,可宫主之位不能胡来,若非宫主亲口所说,我等是不会相信的。”“
妻代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