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睿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云寒,怔愣着。
云寒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洛天睿看了眼脚边上的尸体,一双斜插入鬓的剑眉狠狠蹙起。
洛天睿把茶杯放在桌上,旋即站起来走向云寒,走至云寒面前,洛天睿停下脚步,双手拱起,谦卑的道:“云王哪里的话,西楼是我兄弟,月主与我无冤无仇,我怎会去伤害他们?不过我竟是不知,一向与世无争的云王,竟对这些事也感兴趣了?云王,要我说,那月主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找女人,得擦亮眼睛去找。”
“洛王放心,就算你眼睛瞎了,本王的眼睛依旧亮着呢。”云寒一句话把洛天睿堵的无话可说。
洛天睿动了动唇,看着云寒,欲言又止。
洛天睿干咳一声,笑了笑,道:“云王,我那海域,别的没有,好女人可多了去了,貌美如花的有之,清高冰寒的有之,来历神秘的也有之,百花开放,就看云王采哪一朵了。”
对于洛天睿的示好无动于衷,云寒目光冰冷的扫视着洛天睿,那眼神,尤其刺骨,看的洛天睿心底里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片刻后,便见云寒道:“早便传闻洛王有花柳病,看来,此事是真了?”
云寒外冷内热,也是个腹黑的主儿,三言两语说的洛天睿面红耳赤。
云寒收起所有表情,面色发黑,“有些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但洛王要适可而止。”
云寒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雅房角落里的碧玉灵突地冲过来,她额头撞到桌角有个特别明显的伤痕,血液往下流淌,脸颊全都是。
她想要抱住云寒,云寒蹙眉,往前走了一步,躲过碧玉灵这一抱。
“洛夫人?”云寒不解的望着碧玉灵。
“云王,你带我去见小楼好不好?我好想他,你跟他说,我错了,让他接我回家好不好?”碧玉灵无力的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哭的梨花带雨,她紧咬着下嘴唇,身体不断的颤抖。
她身体瘫软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碧玉灵泣不成声,泪眼朦胧的看向云寒,哽咽的说:“云王,我求你了,你带我去见小楼,小楼最爱听我念书了,他也爱看我作画,他冬天手脚容易冰冷,吃菜时口味很重,无辣不欢,但他胃不太好,一吃辣肚子就会疼。”
碧玉灵低着头,快速的说着。
这些事,早已融入骨髓。
奈何她有骄傲和尊严,她总认为何西楼对不起她。
直到真相大白,她才知自己错的离谱。
她想要回到过去,可时间已经一去不返了。
想至此,碧玉灵哭的起来。
碧玉灵走向何西楼,拉着何西楼的衣袖,睁大天真无邪的双眼,“小楼,我错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只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了,我是被洛天睿陷害的,是他让我误解了你。”
何西楼怀里抱着解霜花,解霜花在看见碧玉灵的那一刻,动了动身子,想要从何西楼的身上下来。
何西楼紧紧抱着她,任由她挣扎,打死也不把解霜花放下去。
碧玉灵轻咬唇,泪在流,心滴血,悔的肠子都青了。
“一时之间鬼迷心窍?碧玉灵,你还真是会说话呢。”
龙释天走向碧玉灵,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你那不叫鬼迷心窍,你那叫狼心狗肺,不要怪你?不,他不怪你,他恶心你。你以为自己什么东西?在这天启海你算什么?一句鬼迷心窍就可以把所有过错全都消除吗?你知道这些年老何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一个热血沸腾的修炼者,再也无法突破的感受吗?你知道一个王从云巅掉下泥潭,心爱的女人和情同手足的兄弟在颠鸾倒凤做些龌龊勾当时他有多崩溃吗?”
龙释天一脚踹在碧玉灵的脸上,眼睛发狠,杀意毕露。
她一抬头便能看到雅房里的洛天睿,“洛天睿,滚出来,把你家夫人带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轻歌沉了沉眸。
龙释天敢如此对洛天睿说话,身份绝对不简单。
可龙释天与何西楼关系甚好,既有滔天势力,为何不在何西楼落难时拉他一把?
只能说,龙释天身份背景之强大,是在天启海外的强大。
若是如此的话,她便不能插手天启海的事,但天启海的人,就算是八大王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若不然,有龙释天在,何西楼也不会如此之惨。
更别说还有个云王。
轻歌朝碧玉灵看去,碧玉灵好似知道了自己的错误,想要痛改前非。
同样的,轻歌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错?
一句她错了,就能抹除何西楼几年来的痛苦绝望吗?
这些年风里雨里,陪伴在何西楼身边的只有解霜花。
不论是风光的王,还是落魄的寇,解霜花都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