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释天身材高挑,比轻歌高出半个脑袋,皮肤细腻但不算白,五官容貌却生得极其有魅力。
便见她挽起轻歌手臂,勾住柳烟儿的手朝北海岛深处走去,边走边说:“月主、烟儿,我跟你们说呐,这人面兽心,狼狈为奸的意思可没有字面上那么简单,值得我们推敲深思。别看有些姑娘人模人样的,谁知狼心狗肺。”
碧玉灵脸色愈发的难看,龙释天回头看了眼碧玉灵,咧开嘴笑了笑,道:“洛夫人,你说是吗,这衣冠qín_shòu,狗娘养的畜生看似少见,实则处处都有,别看一副美人皮,实则内里骨子和心比墨水还黑,要我看,像一些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就该削成人彘丢进茅厕由她自生自灭。”
龙释天笑容渐浓,但眼神愈发的寒冷如冰。
碧玉灵脸皮抽了抽,对上龙释天甚是威严的双目,碧玉灵下意识把手攥紧,屈辱感萦绕心头,愤恨和不甘的情绪久久不散。
碧玉灵抿紧唇瓣,僵硬的笑了笑,硬着头皮回道:“龙小姐所言极是,有时候鬼是鬼,但人就不一定是人了。”
“看来洛夫人还算是有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龙释天挑眉,笑的张狂。
碧玉灵站在原地不动,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惊着,她本以为龙释天不过指桑骂槐而已,无论如何也不会点破,怎知龙释天当头怒骂,骂的她狗血淋漓。
最为重要的是,旁侧还有何西楼和月主在看着,她怎能默默吞下这份委屈。
碧玉灵眸中泪光闪烁,下意识看向何西楼。
犹如受伤小鹿,一如当年,她在山脉下被凌辱时,也是这样看向何西楼的。
可何西楼无能为力,她渐渐绝望。
何西楼目睹了整个过程,这让她的心变得扭曲。
何西楼望着碧玉灵,皱紧了眉头。
解霜花说的对,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杀了碧玉灵。
碧玉灵泪流满面时可怜兮兮我见犹怜的样子记忆犹新,不仅是何西楼,洛天睿也逃不脱。
洛天睿搂住碧玉灵的腰,不悦的看向龙释天,“龙小姐,夫人没有得罪过你,你这样说话,岂不是给我难堪?”
龙释天双手环胸,右脚踩在一块石头上,她抬起下颌睨着洛天睿,唇角扯了扯,噙着一抹看似嘲讽的笑,“洛王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看来不只靠着狠毒的心,还有聪慧的头脑,竟然连本小姐给你难堪都看得出来,洛王,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跟我去岛上,我可要敬你几杯。”
龙释天的实力嘲讽,有着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不论是碧玉灵,还是洛天睿,都被她气得面容扭曲目光喷火。
轻歌摇摇头,不由笑了。
这龙释天的性格,还真是对她的胃口。
轻歌转眸看向柳烟儿,柳烟儿也是这种性情,只不过,现在的柳烟儿还没有底气指着洛天睿鼻子大骂而已。
但龙释天有这个底气。
要不然的话,人活着,为何非要去争一口气?
“洛王,你的娇妻腿短,行走可能不便,我们就先行一步了。”龙释天挽着轻歌手臂朝前走。
何西楼转身离开时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洛天睿望着何西楼的背影,眯起了狭长邪肆的双眸。
何西楼的眼里,已经没有碧玉灵此人了。
洛天睿迈动双腿走的飞快,他是修炼者,走起路来带着风,碧玉灵完全跟不上。
碧玉灵从未修炼过,她曾是熟读诗书的女子,奈何一场变故改变人生。
碧玉灵提着腰部两侧的轻纱,跑起来追上洛天睿,拉住洛天睿的手,气喘吁吁,“天睿,你怎么走这么快?”
洛天睿把碧玉灵的手甩去,眸色冷寒,“既是娇生惯养吃不得苦也走不了路,又何必千里迢迢来府灵地、北海岛,回去好好当你的洛夫人吧。”
碧玉灵望着空荡荡的手,动了动唇,不解的问:“天睿……你怎么了?”
碧玉灵双手抱着洛天睿的胳膊,“是不是龙释天惹你生气了?她为人嚣张目空一切,你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洛天睿掐住碧玉灵下颌,低下头,俯瞰着她。
洛天睿的手很用力,几乎要把碧玉灵的下颌骨给捏断来。
“碧玉灵,记住我的话,我能让你成为万人之上的洛夫人,也能把你贬的一文不值,没了我,你连个洗脚婢都不如,收起你所有的高傲吧。”洛天睿薄唇一张一闭,残忍的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像你这样不干净的女人,哪个男人会要?除了何西楼那傻子,谁还会当成宝?”
字字句句犹如刀枪剑戟毫不留情地插在碧玉灵的心脏上。
碧玉灵惊恐的睁大眼,她眨了眨眼睛,动了动红唇,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她慢慢松开颤抖的双手,不再抱着洛天睿的胳膊。
洛天睿想要走,她突地冲到洛天睿跟前,双手揪着洛天睿的衣领,愤恨的瞪着她,“洛天睿,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有今天,是因为我的推波助澜暗中帮助,没有我,就你自己,也能战胜小楼?”
碧玉灵激动的双眼发红,浑身颤抖。
凌辱之事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有一回在洛王海域,她听到两个侍女讨论这件事,她拿着针,亲自把侍女的嘴巴缝上。
碧玉灵喊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发颤。
洛天睿甩手一巴掌打在碧玉灵的脸上,“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我的手段,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