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若是战场上碰到女将,绝不再多说废话
“你说那张相离书?我没带在身上。”傅玉珑不紧不慢地道,“我放在双儿那里了。”
“啊?”赵离有些不太相信。
按他的想法,傅玉珑应该是把相离书带在身上的,原本只是一张纸,很容易携带,而且对她而言也许是极为在意的,若是她真的并不想呆在武王府的话,这张相离书是极有用的
傅玉珑很认真地看着他:“嗯,我放在双儿那里了。”
她突然不想这么快就放过这件事,所以即使相离书就在她身上,她却很正儿八经地对他说谎,半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反正他骗她也是常有的事。
赵离盯着她看了半天,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又道:“那回到燕都,就把相离书”
傅玉珑打断了他的话,挑眉笑了笑,“到时再说吧,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要去南沂城主府呢,我好歹总要整理一下。”
赵离无奈,只能起身离开。
傅玉珑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下了楼。
赵离在门外等她,两个人骑马往南沂的城主府而去。
南沂的城主府比起灞城来另有一番风光,粉墙黛瓦,朱门玉阁,曲阆宛转,雅趣悠然。
如果说,灞城的城主府如同一个英气十足的男人,那么南沂的城主府就象一个天香国色的美貌女子,举手投足间,韵味无穷。
傅玉珑悄悄跟赵离说道:“怪不得你说南沂与灞城不可同日而语,看这府里的布置也大相径庭呢。”
府中的家奴将两个人引至设宴的花厅处,又有侍女领二人到厅内入座,两个人到的时候较晚,宴会已经高朋满座,济济一堂。
南沂城主南宫适亲自来引赵离到宾客一排摆在首位的位置上,边走边道:“赵老弟,真是好久不见了,小老弟可是越来越英姿过人了。”
他又看了看傅玉珑,也只是对傅玉珑点头笑了一下,并没有多问傅玉珑的身份。
傅玉珑觉得这位城主可比他儿子南宫明稳重多了,毕竟是一城之主,气场果然不一样。
他并未称赵离殿下,却以兄弟相称,想必赵离和他的交情并不一般。
梅宴是南沂每年固定时节所设的宴会,参加的人都是南沂的贵族弟子或是仕族财阀。
傅玉珑在赵离身边坐下,四下里看了看,突然发现所有的座上都有一个花瓶,插了梅花,赵离和自己的座上也这样一个长颈美人瓶,里面插着一枝叶红梅,叶疏枝横,样子很漂亮。
然后她又发现,每个花瓶里的梅花数量并不一样,不禁悄悄地问赵离:“好象每个案子上都摆了梅花,数量还不一样,有什么讲究么?”
赵离刚要开口跟她说,就听见上首的位置,南宫适大声道:“今日恰逢我府梅宴盛会,又有武王殿下大驾光临,南沂城主府可是蓬荜生辉,老夫这里先敬武王殿下一杯。”
赵离也没推辞,站起来酒杯举了举:“多谢城主,赵离也就不客气了。”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