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随着一声清吟,就向雷剑飞去,在与雷剑相触未触之时,大嘴一张,竟是将它衔入其中。
“雕虫小技!”但见那修者手上指诀一换,雷剑之上雷电之光顿时暴涨,瞬时刺破银龙大嘴,带着暴烈气息,直斩入龙身。
银龙承受不住,瞬时消散而去,苏长宁不以为意,手中一招,真武镜向那修者方向一照,便见一阵耀目光芒挟带着急冻之气向他立身处席卷而去!
冻风所过之处,万物冻绝,甚至连时间与空间,都隐隐有些凝固迹象。
此时那修者也不敢再托大,而是祭出一柄带着极浓郁血腥之气的飞剑,以血光将身一裹,整个人与血剑合二为一,向苏长宁斩到!
苏长宁见机极快,知道这一下是他全力所发,自己寻常难以接下,于是心念电转间,便将十年来在秘府混沌中的所得尽数运转起来。
就在那修者与血剑合一斩到刹那,原本立在原地的苏长宁身形,却瞬间消失不见。
气势惊人的一击落空,那修者为反噬的劲气所乘,饶是控制得当,仍是不由丹田剧痛。
再感应早已锁定的苏长宁的气机,却竟是一片虚无!
须知此处的阵法是由那位真人所布,来自元婴真君传承,不仅能够完全隔绝神识,而且除非分出生死,不会开启出口!
那苏长宁,又是去了哪里?
仅仅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者,又怎会有这等隐匿之能?
还没等那修者在心里想出个端倪来,兜头一阵带着寂灭万物威势的气息拢下,他想要逃离,却已太晚!
那阵气息不是其他,而是混沌!
混沌之中,万物未分,非清非浊,无生无灭。
那修者缩地成寸的遁法只发动到一半,便被混沌全然吞噬,连真灵都折在其中,回归太始。
他先前并非不知苏长宁能在混沌之中出入自由,可仅是以为她有什么可以勾连至丝缕混沌的法器,而未曾想到,她竟已然领会到一丝混沌大道真意,于虚空中开辟混沌境界,已是无形无迹!
那修者身死,此地阵法便自动失却效用,苏长宁四下一看,才发现方才的确已行出很远,此处已到紫霄山脉东极。
紫霄东极灵气不丰,也无太多物产、灵兽,故而平时少有弟子门人往来,地面又开阔,或许便是因为如此,才被那人选中布下阵法引苏长宁前来。
思及刚才动手时,那修者对自己身上几件法器似乎都甚为熟悉,又修雷火之道对自己的冰性灵力隐隐相克,想起先前姜萍提起君宛烟和闵家有所接触一事,苏长宁心中已知大概。
她与君宛烟几次动手,除却才在秘府中领悟的丝缕混沌之道君宛烟还不甚了解,其余几件法器法宝她都是熟知的。
没想到秘府中的十年,还是未曾让她找到真正该行之道,却堕入了旁门。
如同君宛烟这样的人,从前她亦多有所见。
修道不修心,万般看不穿。这些人大多都如昙花一现,很快便被漫漫道途埋没其中,最终未留丝毫痕迹于天地间。
虽每回见着君宛烟,心中总有些莫名微妙之感,不过对苏长宁而言,她正是那些人其中之一,并无太多特别。
心中才想到她,便觉一道熟悉气机接近,苏长宁心中念头微转,便决定当下离开。
苏长宁广袖轻拂,原本就失去了大半作用的阵法纷然崩解,随即紫绶剑飞入足底,带着她的身形掠空而去。
与此同时,闵氏弟子阁中,一块玉牌碎裂跌落,其中魂火亦已全然熄灭。
下一刻波动便传入正在修行禁术的赤袍老者念中,竟是令他灵气生生岔了行进,喉间涌上一口腥甜。
“竟如此无用!”额上青筋也因怒极而凸起,老者双眉轩起,拂袖一扫,身前条几上的玉简一阵叮咚作响,尽数落地。
一个小小筑基弟子,竟令他家折损两名修者,闵真人心中越想越怒,正想直接找上门去发作,突地又思及先前让傀儡道童为引苏长宁至紫霄东极而带上的追风紫金葫芦,脸上神色又是一变,片刻后竟是阴冷地笑了起来。
苏长宁才在倾宫峰上按落剑光,不曾看见那位在代守山门的有趣真君,正想去向素离真人禀明始末,没想到却恰好碰上神色凝重的宇文成周自内行出。
“长宁。”宇文成周说道:“方才你去了何处?”
苏长宁几句话将始末说了,他脸上神色才稍稍和缓下来,“看来闵家真是一点脸面也不要了。长宁,还得委屈你同我前去县圃峰一趟。”
“县圃?”苏长宁有些不明所以,思及宇文成周先提的闵家,才又问道:“执法堂?”
宇文成周脸上郁色更形,点了点头。
可苏长宁却笑了:“师兄不必担忧,长宁问心无愧,执法堂,去便是。”
宇文成周脸色还是不好看:“是委屈你了。不过我与你同去,定不会让闵家颠倒黑白。”
说着他又续道:“此事师尊也已知晓,他先前虽不知内情,也知你绝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