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良听到黎开平的讲话,想着当初发生坍塌事件时郑云妹狼狈逃窜的情形,心想要是真依着她还不知什么后果呢,可现在她居然成功臣了,可见做不做事不重要,重要的是会揽功,会抢功,机变万千。
最后黎开平再次严厉的重申了一遍道:现在的私营经济可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企业家的素质也良莠不齐,可是,我们要充分认识到它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重要作用,要扶植而不是压制,要保护而不是侵害。有的人,从狭隘的立场出发,对他们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择手段地压制,打击,是绝对不允许的,特别是政府部门,更要注意这种倾向……
听到这里张家良恍然大悟,心渐渐往下沉去,他终于意识到黎开平的到来不仅仅是替郑云妹和季光明站站场子那么简单,黎开平真是高级干部,确实有水平,无论有什么目的,什么居心,都能振振有辞,有理有据,永远是真理在手,正义在匈。
开平元宵节特大事故的调查因为黎开平的到来似乎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调查组也不再将目光紧紧的盯住看台的建筑单位光明集团,而是开始着重调查与民同乐现场的秩序上,矛头一转,媒体也跟风似的跟着转变风向。
当天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张家良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十点多了,可自己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种强烈的孤独感袭来,攫住了他的身心,黄妃儿现在每天飞来飞去,两人尽量保持每天一个电话,王霞结束了市里的辅导班在张家良的引荐下已经开始着手接管黄妃儿在开平县的芳菲房地产公司,现在正忙熟练业务,加上张家良已经成家的原因,王霞也开始刻意回避二人独处的机会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谁?张家良有些畏惧地看了看电话,慢慢拿起。死了几百人的惨案这伙人都能转移风向,让人黑白难辨,面对这群凶残暴戾的官员,张家良觉得自己不得不时时警醒,心中经常莫名产生畏惧的感觉。
电话里是个陌生的女声:是张县长吗?声音很娇柔,也很悦耳,听来让张家良有种春风化雨的感觉。
张家良小心地回答:是我,您是哪位?
电话里的声音: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是一个正直的人,支持你的人就行了。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我代表一群人,代表那些生活在开平最底层的人……张县长,我知道您是真心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
张家良道:这,你……
没等张家良接过话来,电话里的人女声继续道:请听我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光明集团收过路费是怎么回事吧?这是开平交通局把全给了季光明的手下了,名义上他们只收取自己修建的公路,实际上每条路段他们都会定期收费!
原来是这么回事,一直让张家良想不明白的收费事件到此时才大白天下,但时张家良还是警惕的询问:请问你说的这些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我没有什么证据,我只是一名小姐,曾无数次目睹季光明和县里的领导密切磋商,有时他们也不回避我!要想知道的更多,今晚你就带着公安局的人到季光明的光明大酒店去看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请务必今晚带人去一趟。电话中传出的盲音惊醒了张家良
电话说挂就挂,张家良想追问一下是谁都来不及。
没给张家良多少思考的时间,电话再次响起,张家良急匆匆的拿起来按了接听键,郑云妹那永不变调的声音响起在耳旁:张县长,黎主任在光明大酒店,他指名要见你,你赶紧过来吧!挂了电话,张家良再次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十点三十分,为了验明刚才的那个举报电话,张家良正好借这个机会去探明情况,想起那个举报电话中女人对自己的评价,张家良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门外一片漆黑,黑的似乎天空被一块黑布遮起来一般,远远望去,高大的光明大酒楼通体辉煌,楼型灯、射灯、装饰灯交相辉映,酒楼门前还要假山喷泉,在灯光的辉映下,显得绚丽多姿。车未到近前,已见饭店门外迎宾小姐晃动着腰枝一步一扭的走了过来,身上虽然穿着薄薄的羽绒服,但是匈口开得很低,将整片沟壑全部果露在外,两边的陇起部分犹如倒扣在匈前的两个白瓷碗一样被遮掩大半。
光明大酒店张家良曾经来过几次,后来听牛明说起是季光明的产业,而且在公安局光明大酒店的所有事物一律由副局长朱开亮负责,牛明根本插不上手,几次接到举报说光明大酒店有卖娼现象,甚至有次接到举报声称光明大酒店有销售遥头丸,但是大肆搜查之后却一无所获,季光明对此非常不满,到县里甚至市里反映情况,指名要朱开亮对口负责光明大酒店,自此之后光明大酒店才消停下来,只要是接到和光明大酒店有关的举报,一律转交到副局长朱开亮手中。
张家良走向皇朝大酒楼,看见大楼外面停着好多轿车,其中有几台特别高级,忽然,其中有一台黑色高级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上去十分眼熟:通体程亮,闪着高贵的光芒,还挂着警用牌照和警灯,是辆奔驰。
黎开平明明居住在开平会馆,为什么急着见自己,还非要到光明大酒楼来……
光明大酒楼门口,早有人迎接:四男四女八个年轻服务员,分成两列,个个笑容可鞠,谦恭亲切。还有一个仪态万方的年轻女子,站在最前面,伸出纤纤素手,用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