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分润他一些。三是让皇上看清楚了朝堂上有多少人想扯他下来,让他更坚定地站在宫令箴这边,护着他。
如果宫令箴知道谢洲心里的想法,并不会太感觉意外。谢洲是他在这些年的青年才俊之中最为看好的一人,加上他得知的消息不少,如果还看不透他这一局,那他就得怀疑自己的眼光出问题了。
他首先是将这一片地过一下明路,省得以后成为一个政敌辖制国公府的把柄。这一片地的名声随着水稻新式种植法的推广,会越来越好。
二来,那片地本来就是在宫琛名下,让他分润功劳不过是顺手为之。
第三嘛,自然是想让皇上看清楚有许多人想拉他下马,他得为他外放布局。
宫令箴知道,对于他的外放之地,泰昌帝圈下了三个地方,却一直都很犹豫,一直迟迟未决。他隐约能猜到是哪几个地方。
去艰苦的地方不是不可以,但他外放几年是想去做一些实事的,不想将太多时间浪费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斗争上,所以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了。
如果林蔚然得知这一切,一定会感叹,别人看到的每一步巧合或者幸运下面,或许都凝聚着对方殚精竭虑的合计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的结果。
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已修)
第144章
“皇上, 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职, 每次发声, 应该慎之又慎。微臣觉得张御史不查证事实就凭空污蔑虞国公府, 对本职工作过于疏散, 不配为御史。”
来了,虞国公泊系的回击来了,真是趁你病要你命啊。
“微臣附议, 皇上,真是造谣张张嘴, 辟谣跑断。微臣实在惶恐,连虞国公府这样忠君爱国一心为民的好官都被人如此诬陷。那么平时御史台动不动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是不是里面也会发生许多冤案错案?”
啧,这话看似是附和了前面同僚的话,实则不然,他这是将整个御史台拖下水,企图模糊焦点。
郑春林郑御史瞥了他一眼, 道,“马大人此言差矣,谁家米袋里没有几粒老鼠屎?我们总不能因为见着了一粒老鼠屎,就以为一整个米缸都是老鼠屎。”
郑春林乃御史台御史大夫,可御史台也是派系扎堆, 他并不能完全掌控。
他与宫家有姻亲关系, 张松今日的行为自然不可能是他授意的。事实上, 他早些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 告知宫令箴时,对方让他佯装不知情。他就知道了,行吧,张松想越过他这长官去送死,那就去吧。
这张松实则是走了闫家关系刚补上来的新殿中御史,还热血得很。怕是不知从哪得知了闫家与宫家的恩怨,又自以为抓住了宫家的把柄,想在闫起峰跟前露露脸,哪知道他全程都是别人推出来的炮灰。不知道后面会牵连出来哪个倒霉蛋了。
泰昌帝寒着一张脸,这些人真是太能扯了,但扯来扯去,最终出不了结果便不了了之了!但这怎么可以?有赏有罚才能政治清明啊。而且这股子歪风邪气一定得遏制住!
于是泰昌帝道,“所谓虞国公世子宫琛以权谋私强买强卖完全是子无须有的罪名!御史张松捏造事实,颠倒黑白,企图诬陷朝廷命官,引发朝廷动荡。现剥夺所有官职,抓捕入狱,责令大理寺彻查!”
泰昌帝话音一落,张松顿时魂飞魄散,他先前还以为法不责众,他能逃过一劫的。
两名侍卫上前,直接摘下他的官帽,脱下他的官服,然后押着他下去。
他反应过来之后,疯狂喊冤,“皇上饶命啊,皇上......”
郑春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逼,是,近日来宫谏议是官司缠身,但也轮不到你上前踩这第一脚,逞能是吗?翻车了吧?
张松被拖出去时,眼睛又惊又惧地看着闫起峰。
但闫起峰始终面无表情的。
宫令箴淡淡地看着,如此冒险,肯定是为了名为了利啊,但既然敢伸手,就要有被剁的觉悟。
直到下朝回家,宫琛整个人还是昏呼呼的。
天啊,皇上没要他敬献上去的田地,反而还御赐了亲自手书的‘希望之田’的金匾?他名下有了一片皇上都予以承认的产业?
回家的路上,宫令箴还不忘嘱咐,“以后多用点心在这地方,这金匾是皇上对虞国公府的奖赏,也是皇上大力支持农业的象征。”
宫琛不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