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旷环顾四野,绿油油的一片草原,风吹律动,似乎一首琴曲。
“这种律动……”师旷看着无垠的旷野,灵感突现,“莫非是一首乐曲的旋律?”
一阵又一阵风拂过,小草笑着点头,纷纷向他致敬。
“真是神奇!不愧是圣音。”
正当他入神之时,远处传来异响,似象非象,穿透力极强,这一区域内的人都听到了这声音,纷纷攘攘向那里赶去。
“这就是‘乃容’腹中了,只是不知该如何收取它呢……不如赶去看看,见机行事!”
师旷摇身一变,嘴上多了络腮胡,额中长出乌痧痣,这世上除了梅落雪,估计没第二个人能认出他。
大约行了百十里路,声音渐次清晰。待到距那异响两三里的远近,师旷远远望去,只见一头庞然巨兽,身如夔牛,无尾无颈,通体墨绿,正在大地上奔驰。
它忽左忽右,来回不定,冲撞四面八方的来敌,时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似乎是在保卫什么东西。
靠近异兽附近,师旷看到它被众多乐师团团围住,天上地下,到处都有人飞走;而它领地的中间,是一根高达数丈的石柱,上圆下方,头重脚清,散发着黄色光芒。
异兽的周围大都是玄力较为高强的乐师,持着箫鼓不断对它发动攻击;琴师稍微靠后,演奏乐曲合成了一个半圆形的音罩。
音罩的外围大多是修为稍低的乐师,有的在向音罩注入玄力,还有的站在一旁紧盯战局。
师旷走到一个人旁边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儿?那是什么兽?我怎么以前从未见过?”
“我也不知道啊,这鬼东西开始叫了一声,把几个乐师引了过来,我也跟了过来,幸亏修为不够没有靠近,不然就跟他们一样死在那玩意儿的蹄子下了!”
“它很厉害么?”
“叫一声就能把七徽震碎,你说厉不厉害?看你这样儿应该修为不低呀,要不要进去试试?”
“杀它为了什么?中间那根柱子?”
“据地音说,那东西可是神兽,浑身上下都是宝贝,说不定它守护的就是夺取圣音的关键呢?”
师旷朝战场望了一眼,说:“看局势恐怕不太妙啊,万一那异兽发个大招,里面的人岂不是都要死?”
“这怎么可能,看到里面那个胖子没?他就是这次古国的带队地音,十徽八分的修为!要是他都死了,我们这些过来混混的干脆圣音也不要了,都直接逃命好了!”
那人鄙视地看了师旷一眼,转身走开。
师旷嗤笑,区区一个地音就想夺取圣音,真不知天高地厚。
等他再将目光转向战圈,发现那异兽忽然静止不动,身体膨胀,像是在酝酿什么。
“噢,糟糕。”
师旷急忙后退百步,几乎与此同时,一声滔天巨响从异兽口中发出,音波震碎屏障四散开来,方圆几里的人都被掀飞,包围圈中间出现一个大坑,异兽周围空荡荡地,除了石柱什么也没有了。
屏障里的乐师死伤惨重,修为低的直接化为齑粉,十徽以上的肺脏震碎,吐血不止。
就连地音,也是灰头土脸,衣服破烂不堪,露出白花花的大肚子。
“天!这怪兽怎么那么变态!”古国一位九徽琴圣面容扭曲,惊恐地说。
他来的晚一些,侥幸没有进入核心圈,但目睹了异兽发威的一幕,不由得胆寒。
圈内的人十有**被巨音震死,外围的人因为有屏障阻隔只是受点儿轻伤。这本是为了封住异兽去路的音障,却经受巨响一击并将音波反射回来,尽数返还,众人真是自掘坟墓。
异兽此时也是萎靡不振,体积缩小了一半儿不止,卧在石柱旁边喘息。
但已经没有人胆敢前去挑衅,剩下的人与它僵持起来。
“这该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放弃圣音,可是连个出去的地儿也没有啊……”
就在一个人说话的时候,那石柱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上部轰鸣,似乎要开口说话,最后穿出一道毫无情感的声音:
圣音九层,此乃最低,一日不出,化融为水。
“什么意思?石柱说了什么??”众人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地音心里一惊,根据古国古籍记载,瓠音内部共有九层,想必他们就在这葫芦底;一日不出,将要化为一摊水滋养圣音?
他大声疾呼,身上的肥肉一颠一颠。
“大家听我说,这葫芦共有九层,现在我们所在的是最下面一层,如果一天不离开,就会化为一摊水,再无夺取圣音的机会!”
这句话在人群中引起恐慌,有人四处逃窜,还有人不知所措坐在原地。
“想当初我就不该来争这什么破葫芦,还白白搭上一条命!”有人丧气灰心,连声嗟叹。
“不如大家合力干掉这异兽!看这样子它也快不行了!”
“拿什么跟它干?它可是神兽!刚才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八徽九徽都没能行,我们死定了!”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的时候,一阵欢快的琴声传来,节奏快乐,欣欣向荣。
人们循声望去,一个斗笠男子坐在地上演奏,这首曲子以前从未有人听过。
“我的天!你们看!”
那异兽听到琴曲,顿时站了起来,开始扭动笨重的身子跟随欢快的音乐舞蹈,样子非常滑稽。
渐渐地,它远离了石柱,众人希望重新唤起。
童颜巨_ru香汗淋漓 大_尺_度双球都快溢_出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