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果然,电话是许远接的,陈清焰听到声音的刹那,连话都没说就挂了,只要她不自杀,其他的,是小事。
不过,许远赶到前,李木子打来电话又一次约周涤非:
“有时间能见一面吗?我们这边联系了一个金牌律师,你过来吗?”
她灵肉彻底分离,像死亡本身的一种存在,因此,声音非常飘渺:“赢了又怎么样?人生能重来吗?”
这件事,李木子本就在积极准备,也会痛,但她有爱人支持,心中重燃斗志,对于周涤非的悲观并无指责,她知道那种绝望。
“不能,但他应该得到报应,你知道吗?他如今依旧光鲜,也许,”李木子声音里重新涌现恐惧,变小了,“在他那里,还有周涤非还有李木子,你想过吗?”
周涤非一阵 干呕,衰老、臃肿、松弛的意象忽然和台商重合,还有,他的**永远不会疲软永远□□。她想到这个,周围的行人、路边的广告牌,近在咫尺的摩天大楼,就全都成了男人**的形状。
往她嘴里屠戮,往她所有被称作“洞穴”的地方屠戮。
但她会在颤栗中体会到没有词汇可以描摹的痛感转化为快感,羞耻又疯狂,青黑的一块寒冰都会化掉。
在被幻觉逼疯前,许远赶到了,他刚和周涤非的律师见过面,有新进展,台商原来在台北有妻子,新婚姻关系靠办的假证。
这样一来,事情有了转机,许远为周涤非处理着一地鸡毛,又要顾及许遥,但他还是及时把周涤非带回了许家的别墅。
同时,他依旧吊着沈秋秋,并让他替自己去看望下许遥,他亲自去,妹妹只会变本加厉胡来,因为许遥深谙人性,知道谁会买她账。
沈秋秋在答应时,嘴角微翘,心想这个富家大小姐应该摔个狗啃屎,更多的,沈秋秋对许遥这种文盲法盲学渣,不屑一顾。
目前,许遥被行政拘留,按流程走,沈秋秋在可以探视时过来见许遥,一碰面,双方都在心里挖苦彼此,但沈秋秋会不动声色。
“你真把自己当我嫂子了是不是?”许遥尖酸地笑,她又在拨弄头发,一点不收敛。
沈秋秋不跟她计较,微笑说:“我觉得,你应该替你哥哥想一想,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家有钱认识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自己就是权贵了?许遥,我真的很想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为什么要作死去跟陈家斗呢?沈秋秋在嘲笑的同时,笑话看的很欢乐,不过,她并不想让愚蠢的许遥拉许远的后腿,在自己没找到更好的男人之前。
许遥居然只是哼哼笑两声,她知道沈秋秋在鄙视她,所以,她阴阳怪气地冲沈秋秋说:“你会后悔的,你得罪我了,等着。”
像一只毒蜘蛛,在酝酿下一波毒气。
神经病,你是天王老子吗?沈秋秋心里觉得对方可笑到极点,没办法,无知者无畏,她甚至有点可怜许遥,因为对方脑子里从来没有界限一词,应该让她把牢底坐穿,就知道怎么低调做人了。
但她不是许遥的妈,没义务教育她,不欢而散后,沈秋秋打电话告诉许远:
“你妹妹很好,一点颓废的意思都没有,我真佩服她强大的心理素质,自愧不如。”
许远一面摸着周涤非的锁骨,一面温和说:“多谢,周末有时间吗?一起吃饭?”
周涤非则把他手机拿开,不让他说话,两人再度在床上纠缠起来,她拼命把身体抛出去,最好离灵魂远远的,越远越好,一地的避孕套。
“你认识陈清焰的前妻吗?简嘉,你知道这个人吗?”两人做完后,周涤非坐起来,她抱着枕头,第一次问许远除了陈清焰以外的人。
许远心里吃惊。
因为周涤非对除了陈清焰以外所有人的所有事都漠不关心,哪怕这一刻,自己死在她眼前,许远相信周涤非都不会皱一下眉头,他疯了,他就是迷恋这个女人这种不自知的冷酷,那么美丽。
不抱任何希望地去爱一个人,才能真正地认识这个人。
“认识,我跟她做过邻居,陈清焰跟她结婚很简单因为程程长的有点像你,当然,她不及你万分之一。”许远认真回答她。
“她到底叫程程,还是简嘉?”周涤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迫近大脑,除了陈清焰,和她喜欢做的事比如设计婚纱,其他一切都不值得她动脑子,因此,她理所当然地迟钝了。
许远眼神有点危险:“小名叫程程,她很会勾引男人,陈清焰不过喜欢和她上床而已,所以,抛弃她我早有预料。”
周涤非忽然神经质地盯住许远:“程程?她姓简?她是不是写字很好看?家里有大提琴?”
☆、第70章 070
简嘉下班回来早, 跟简母学插花, 她重新投入到布置小出租屋的热情中,雀跃如常。园艺超市会处理一些不新鲜或是折损的植物,简母带回家, 母女俩能把各种废弃的瓶瓶罐罐都变成特色花器,乐此不疲。
“程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