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伴的心思。
一直在廊下看着她上苏家马车,才恋恋不舍的赶回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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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芙蓉殿。
贵妃娘娘坐在宽大的贵妃椅上,看着三妹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娘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家老爷,您的妹夫,就这么被太子殿下说抓就被抓了,半分没有照顾过您的脸面,这伪造账本的事情,哪里是我家老爷一个人就能做成的?这事背后疑点重重,偏就我家老爷倒霉催的撞到了这个枪口上,您看在咱们姐妹一场,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梁夫人哭的肝肠寸断,梁大人突然被抓,好好的二品官说丢就丢了,整个梁家就这么塌了下来,梁夫人没办法,只能想尽办法营救,这不就求到宫里的亲姐姐这里。
国公夫人宁氏端着茶杯幽幽一叹,梁家的事情她也觉得很惊讶,念在姐妹一场,陪着三妹梁夫人来宫里求情。
贵妃似乎有些为难:
“唉,你别哭了。你以为我能不管吗?听说这件事以后,我就去求了皇上,可皇上以一句‘此事太子全权做主’就把我给推了回来。”
梁谢文曾经是户部尚书,二品官位,只要能搭救回来,官复原位,对宁家、对她、对敬王都有好处,所以贵妃是真心愿意为他奔走一番的,奈何陛下一口回绝,不给机会啊。她不能为了梁家,惹陛下不快吧。
梁夫人跪到贵妃面前哀求:“娘娘。姐姐。您是贵妃啊,后宫之中您是第一人,只要您肯替我家老爷多说几句好话,陛下一定愿意听您的,姐姐,就当是我这个妹妹求求您了。”
国公夫人宁氏看着也有些心疼,过去扶起梁夫人,说道:
“大姐,若是三妹夫能洗清冤屈,官复原职,对咱们家也好啊。您不为咱家考虑,也得为敬王殿下多多考虑才是。三妹妹都这般相求了,我眼瞧着她这几日过的有多苦,您就答应了吧。只要您肯开金口,凭您的地位和陛下对您的宠爱,轻判妹夫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的。”
贵妃扫了一眼宁氏,真想回她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
慷他人之慨的漂亮话谁不会说?这是把她当出头鸟忽悠?要陛下那边真那么好说话,她怎么不让奉国公去求个情呢?就会在这里装好人给她施压。
好言好语将贵妃捧得高高的,贵妃要是办成了,皆大欢喜,要是办不成,倒还要怪她这个贵妃娘娘没本事了。
后宫的事情,她又能事事与外人说呢。
虽说她如今是贵妃,后宫位分最高的女人,可终究不是皇后。
这么多年了,陛下丝毫没有将她扶正的意思。
眼看着后宫每年新人辈出,一个不留神就是这个美人,那个贵人冒出来,陛下的花心程度简直对不起他这把年纪!这些事情,贵妃又不能全都说出来,个中苦楚自己知道。
家里姐妹不知体谅她的难处便罢了,还这般让她为难。
梁夫人身处绝境,怎么哀求,怎么纠缠都情有可原,就老二不是东西。
贵妃曾好心好意的想要让敬王娶国公府的嫡长女为敬王妃,原是想着一家人,给她点抬举,可没想到人家居然还不愿意,明着不说不愿,暗地里软言软语的骗了敬王,说要给他多找几个绝色美貌的妾室为伴,敬王单纯,竟然就给她骗了过去。
想起这些琐事,贵妃心里就烦躁不已,加之梁夫人在旁哭的肝肠寸断,贵妃更是心烦气躁,怒道:
“别哭了!”
梁夫人吓的哭声戛然而止,抽抽噎噎的看向贵妃。
贵妃也觉得自己态度不好,刚想说几句安慰话,芙蓉殿的管事女官在外求见,贵妃让她进来,那女官进来之后,在贵妃耳边说了几句话,贵妃眸色一动,略带喜气:
“当真?”
女官连连点头:“千真万确。奴婢家那口子知道消息后就立刻传了过来。”
这女官的对食是元阳殿的奉茶总太监,平日里当值都是在元阳殿内,那里有点什么消息,他都尽可能的传过来给贵妃知晓。
贵妃摆手让女官退下,宁氏问道:
“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贵妃神色和缓:“算不得多好,但也算是我期盼多日的了。”
见两个妹妹神色不解看着自己,贵妃解释:“皇上今日召了春官府典仪和礼部尚书入宫。”
宁氏不动声色问:“春官府?那不是……管选秀的吗?难道陛下又要……”
不等宁氏说出不爱听的,贵妃直接打断:“说什么呢?陛下去年刚选过秀,哪儿这么快又要选?”哪壶不开提哪壶,贵妃暗自瞥了一眼宁氏,直言道:
“应该是为敬王选妃。敬王的年纪到了,身边总得有个王妃管束,我前些日子为此事去问过陛下,陛下当时没说什么,我还以为陛下忘了,没想到……陛下心中还记得。”
说起这个,贵妃觉得还颇为欣慰,至少证明,陛下没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不是,就算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