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害的苏霓锦被遛了一个晚上。
‘罗统领’三个字现在对苏佑宁来说有点敏感,闻言练练摆手:“别问,一言难尽。”
“哟, 好像还有故事的样子。”苏霓锦对此很感兴趣。
只见苏佑宁长叹一声, 负手仰望天空, 神情惆怅, 眼神中分明写着‘有事发生’。
苏霓锦也学着他的样子,往他仰望的方向看了半天,除了满天星光和一轮皓月之外,啥也没有啊。
可无论她怎么问,苏佑宁就是不肯与苏霓锦说说,他和罗统领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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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第二日,苏霓锦正在房间里面数钱,昨天一个晚上收获颇丰,除了那五千两大手笔之外,在那之前,她已经卖出去六幅,总价一千九百三十两,再加上太子赏赐的三千两,她现在手里已经有差不多一万两银票了。
以前苏霓锦看过一个古代物价科普,一两银子相当于现代的六百到八百元,一万两这么换算下来,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正得意时,皎月在门外禀报:“小姐,夫人让您去一趟前厅,说是二舅爷从江南来了。”
苏霓锦打开房门,问皎月:“二舅爷?”
苏霓锦的母亲沈氏是江南富贾人家的小姐,家里世代从商,沈氏是长女,下面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也就是说,苏霓锦有一个舅舅,两个阿姨。
二舅爷,指的就是苏霓锦的舅舅沈朝,印象中苏霓锦跟这个舅舅不太熟,见过的面一只手数的过来,倒不是说沈峰不常来看沈氏,相反沈朝因为从商的关系,经常南北西东的跑,只要经过京城,都会到沈家来看看姐姐和姐夫。
但苏霓锦没见过他几回,原因无他,因为每次沈朝来,沈氏让苏霓锦出去相见,苏霓锦都是找各种理由不去。
苏霓锦特地换了身见客的衣裳,把自己拾掇整洁美观了之后去了前厅。
厅里沈朝和沈氏正说着这回商路上的趣事,还有江南家里的情况,沈朝是个四十多岁的高瘦男子,大概为了行走方便,穿的是短打,身旁跟着个英挺少年,浓眉大眼,五官有些沈朝的轮廓,却比沈朝俊秀的多,笑起来一口白牙,健康阳光的很,这是沈朝的独子沈珏。
沈朝喝了口水后对沈氏说:
“临行前,母亲特地叮嘱我问姐姐,京里可还顺当,身边钱可还够用,若是不够的话……”
不等沈朝把话说完,沈氏就打断了他:“够用够用。你每回出门,母亲都要叮嘱一回,真是的。”
姐弟俩都忍不住发笑,沈珏也跟着笑。
沈朝往门外看了一眼天色,说道:
“今日来的不巧,宁哥儿不在府中,珏哥儿一会儿还要上船,只怕等不得他回来见面了。不过没事儿,过两个月他从海上回来,还是要来京城的。到时候再见不迟。”
“珏哥儿再着急上船,也得吃了饭再走。宁哥儿是不知道你们来,知道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出门的。对了,他考中了羽林郎,下半年就要入宫当值了,趁着现在还有空闲出去游玩,他便一日都不想待在家里,成日跑的不见踪影。”
“年轻人嘛,不到处跑怎么行!”沈朝开朗指着儿子道:“像这小子似的,我本想让他从文,像姐夫学,读个功名出来,咱家也好摆脱商籍,可这小子偏就对做生意有兴趣,读书是不指望了。”
沈氏笑吟吟的看着长成大小伙的外甥,别提多喜欢:
“珏哥儿从商有天分,何必拘泥什么商籍不商籍的,只要他一辈子开心快活就好。”
沈珏听了沈氏的话,不免高兴:“还是姨母说的好。我不爱读书,就爱做生意。”
沈朝虽然嘴上说儿子,但其实还是很满足的。
“姐姐说的是,确实如此。他在做生意这上面,我还是比较放心的。这回让他出海历练历练。”
“能让你说放心,可见珏哥儿是个能干的。”沈氏夸赞。
“哈哈哈哈哈。”
苏霓锦来到前院的时候,就听见厅里传出舅舅的爽朗笑声,还有母亲的声音听起来也十分愉悦。
院子里摆了好十几口筐,有些筐里放的像是果子,还有一些鱼篓子,约莫是海鲜贝类的特产。
沈家世代从商,走南闯北见识的多,有新鲜的东西,总不忘给苏家送来一份,而且不是一小份,是一大份,因为沈家知道苏家除了他们家里这几个人之外,还有个国公府要打点。
可以说,沈家对沈氏这个外嫁女真的是很不错了。
沈氏一抬眼就看见女儿来了,喊了她一声:
“绵儿,快进来。舅舅和表兄来了。”
苏霓锦回头应了一声:“哎,来了。”
走进前厅,规规矩矩的对沈朝行了个福礼,甜甜一笑:“舅舅好。”
叫完舅舅,也不忘一旁站起来的表兄:“表兄好。”
沈朝看着苏霓锦,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