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知道妹妹入宫两回,帮太子解决了一些账本上的事情,可这也不能成为她和罗统领关系匪浅的理由啊。
“难道你和他……”苏佑宁脸色一边:“妹妹,你不会为了我,牺牲了色相吧?若是那样,哥哥我这一辈子可都要活在愧疚里了。”
苏霓锦没听懂:“啥?”
猛然明白过来,赶忙否认澄清:“你想什么呢?就为了你这张破纸,还需要我牺牲色相?”
苏佑宁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拿到的。他为什么要帮我?”
苏霓锦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哥哥有的误会自己,于是就把那日下午,她又帮了一回罗统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哥哥知道,因为之前她告诉苏轸和沈氏的时候,哥哥送刘喜公公出门去了,等他回来,苏霓锦都已经拿着她心爱的一千两旋风般离去了,所以哥哥也就无缘得知那件事。
果然,事情说开以后,苏佑宁紧张的神色得到了缓解:
“哦,原来如此。你帮过他,他回报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霓锦想起来广云楼的事情,觉得有必要跟哥哥先说一声:
“哥,罗统领帮了你这么大忙,你是不是也得意思一下?省的人家说我们苏家的孩子不懂人情世故,你说对不对?”
苏佑宁将欣赏他考卷的目光抬起,不解的看向苏霓锦,苏霓锦对他温柔一笑:
“我知道哥哥是个知恩图报的,所以我也没问你的意见,就帮你约了罗统领下月初七到广云楼一聚,你觉得怎么样?”
苏佑宁眯眼看着妹妹:“我……觉得挺好啊。可是,你确定吗?”
作为一个预备入选的羽林郎,这个时候能跟羽林卫统领私下建立友谊,那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但以苏佑宁对传说中的罗统领的了解,知道他并不是个会随便答应私下受人恩惠的人,所以他才会觉得意外。
“确定啊!罗统领还说很期待与你相见呢。”苏霓锦用一副给哥哥说媒的架势,毫不心虚的编出一句象征性的瞎话。
苏佑宁喜出望外,信以为真,诚恳的向苏霓锦保证,自己一定早早的去广云楼定好雅间,保证下月初七以最好的状态去见他心目中的罗统领。
看见事情完全在按照自己计划中那样发展,苏霓锦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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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霓锦去羽林卫处找罗统领的时候,是六月二十八,离初七也不过就是十天的事情。
祁昶去给熙元帝禀报案情,正赶上午膳时分,熙元帝便留儿子在元阳殿中一同用膳,父子俩难得坐在一起,熙元帝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一个劲儿的让内官给祁昶布菜。
“多日不见,太子似乎清减了。处理国事固然重要,但太子也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啊。”
熙元帝对儿子关切吩咐,从一侧美人杜昭仪手中接过一盅羹汤,杜昭仪递汤的时候,还不忘对熙元帝投去一抹柔情似水的笑,成功吸引了熙元帝的片刻目光。
“谢父皇关心,儿臣省得。”祁昶不苟言笑的用餐,对于父亲和美人在自己眼前**的画面恍若未见。
熙元帝听见太子说话,才对杜昭仪使了个眼色,让她先退下,杜昭仪轻咬唇瓣,似乎还不太愿意,熙元帝悄悄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她才婀娜起身,离殿而去。
直到杜昭仪离开之后,祁昶才抬眼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熙元帝被儿子那一记冷眼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别这么看朕,这世上最不可辜负的就是美人恩,尤其是年轻的美人。”
祁昶不置可否,对布菜内官指了指熙元帝面前的鸡丁笋丝,内官立刻为祁昶布菜,熙元帝干脆让内官把菜肴直接端到祁昶面前,祁昶也不客气,直接夹起来吃。
熙元帝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只顾着吃饭的儿子,也就这孩子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其他人哪怕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都拘束的厉害,别说自如的在吃饭了,不表现的如坐针毡都是心理素质高的。
“父皇很喜欢杜昭仪?”祁昶的笋丝吃开心了,终于抽出空闲来跟他正一个人喝闷酒的老父亲唠唠家常。
熙元帝但笑,反问:“美人谁不喜欢?”
“天下美人多如过江之卿,父皇喜欢的过来吗?”祁昶干脆利落的用完了饭,内官便立刻命人端来了花瓣水给他净手。
面对儿子的质疑,熙元帝急了:“怎么说话呢?你父皇如今正值壮年,怎么就喜欢不过来美人了?再多几个,你父皇我也应付的来。”
熙元帝的人生没别的嗜好,爱美人算是最大的一个。
祁昶净完手,用干爽毛巾擦拭水珠,闻言毫不掩饰的笑了。
熙元帝觉得自己和儿子最大的代沟就是在对待美人这件事上,他是恨不得将天下美人全都纳入后宫,便是什么都不干,每天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可他的亲儿子却是与他截然相反,堂堂太子,二十多岁了,房里连个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