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想方设法将玉佩卖给那两位姑娘,还承诺事成后赏银一百两。有没有赏银老板娘倒是不太在乎,这铺子旺得很,一天赚的也不止一百两,关键是晋王交代的事办不成,怕得罪了晋王,这就不好了。
可左等右等,又过了一盏茶功夫,还是不见丈夫重新推荐那枚玉佩,老板娘急得不行。
外头的林姝很快挑选好一块雕刻了松竹的羊脂玉,林凰坐在一旁,见确实色泽上乘,配得上晋王的身份,便也点点头表示可以。
林姝见姐姐没有异议,立马让宝鸭跟掌柜的去结账,就要打道回府了。
可没曾想,还不等宝鸭回来,铺子里又进来一波顾客,是一对浓情蜜意的表兄妹。本来进来怎样的顾客都与林姝没关系的,可正押口茶的林姝,骤然又听到了“策策”和“姝姝”,扭头望去,一个伙计竟拿着那枚玉佩正眉飞色舞地给表兄妹推荐着,大声讲着方才掌柜的讲过的那个神仙眷侣故事。
林姝眉头一跳,虽然那个故事是假的,可到底是晋王依照她和他的小名编出来的,就这样讲给旁人听,林姝莫名有些心头不适。
林凰只看着姝姝,不做声。
“真凑巧,我表妹的小名就叫姝姝。”表哥笑望表妹一眼,对伙计笑道。
表妹显然喜欢上那枚玉佩了,满心遗憾:“光我叫姝姝没用啊,你又不叫策策。”
表哥牵着表妹小手笑道:“我还没取表字,今日定了,就叫策策。”
林姝眉心微跳,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那对幸福的表兄妹。他俩没病吧,为了配上那枚玉佩,表字就这般随意的定下了?
策策,策策,怎么听怎么别扭,他们丝毫不嫌弃的么?
林姝在疯狂腹诽时,老板娘悄悄儿躲在帘子后头偷看,见林姝面色有变,一颗紧张的心顿时有了期盼。她就说呢,丈夫平日里鬼点子最多,怎么可能放任晋王的吩咐不顾呢,原来在这等着呢。
这主意妙啊。
老板娘想了想,掀开门帘走出去,拿起那玉佩又是好一通夸赞,使出浑身泄劲,说得天花乱坠的,引得那对表兄妹立马掏银子就要买下。
“这就对了,来,一百二十八两银子,我带公子去那头结账。”伙计配合得满面春风。
林姝看着那枚即将卖出去的玉佩,一时坐在那五味参杂。
“姝姝,你怎的了,脸色不大好?”林凰见妹妹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退下,有点担忧,摸了摸妹妹的额头。
林姝突然咬住下唇,纠结一番后,最后站起身抢在那表哥前头,朝结账的掌柜那头小跑而去,将一把银票塞到掌柜的面前:“那个玉佩,我要了。”
买卖的规矩,谁先付账,就是谁的。
掌柜的丝毫没犹豫,宛若那对表兄妹不存在般,拿了林姝的银票,立马开票据。
林姝舒了口气。
包裹好玉佩,林姝姐妹俩走出店铺门,宝鸭突然疑惑道:“姑娘,那对表兄妹不是也看中这枚玉佩了么,怎的……被姑娘抢了,他们一声不吭呢?”
林凰听了,默不作声,只抿唇笑。
林姝咬咬唇,也不做声。
琼枝年岁到底比宝鸭大些,看出了门路,待服侍两个姑娘坐上马车了,她才凑到宝鸭耳边低声说道:“很明显,那对表兄妹跟掌柜的是一伙的。”
“啊?”宝鸭满脸惊愕。
这也太没道德了吧?
琼枝都看出来的事,林姝又怎会没看出来,林姝坐进马车里就将玉佩撂到了长凳上,瞪着玉佩半天不做声。
林凰看着这样的妹妹,只觉得好笑。咳了咳道:“既然不喜欢,又何必争着抢着买了来,任由它流落谁手,都与你无干啊。”
林姝白了眼姐姐,仿佛在说你又何必挖苦我。
林凰看着妹妹那幽怨的小眼神,只管用帕子捂了嘴笑。林凰这才发现,她这妹妹呀也是个口不应心的,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又……割舍不下。
“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林姝知道姐姐又误会了,可张了张口刚要解释,突然发觉,好似解释不清楚了。
因为刚想告诉姐姐,她不过是不喜欢雕刻“姝姝”和“策策”的东西,被他人买去,当做宝贝似的天天抚摸。自己闺名被些不认识的少年和姑娘天天摸,多尴尬啊,想想身上都是一层鸡皮疙瘩。
因着这个理由,林姝才急着买下的。
可这个理由还没来得及出口,林姝猛地醒悟过来,那玉佩是晋王的,就是给掌柜的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真的卖出去啊!
掌柜的不敢卖,而林姝却急急买了下来,你说说,林姝哪里还能解释得清楚?
看着姐姐唇边那抹笑,林姝只得心底叹一声,臭晋王,又栽你手里了。
马车刚要启程,马车窗下突然传来老板娘的声音:
“这位姑娘,小店知道今日这事恐怕会让您着恼,但作为旁观者和过来人,我还是得恭喜一句姑娘好福气,留下玉佩的那位公子哥真真是耗费了巨多心力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