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烈有点吃惊,不知他何以如此激动,屏息静气,不敢作声。
直到田七端着饭菜过来,见状轻轻叫一声爷爷,长善方回过神来。
长善神色黯然道:“此物名为赤钢。你从何得来?”马烈就原原本本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复叙一遍。
长善点点头,道:“你想凭此获得一个加入无为的机会。但未免莽撞。赤钢极难溶化。”
马烈眼巴巴地看着长善,问:“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书上有说炼制利器人血或可有用,我试了,不好使。”
长善不语,斜了田七一眼,起身道:“我今天不舒服,不吃饭了。”
马烈看着长善蹒跚而去的背影,如坠冰窖。田七瞅见,轻轻叫爷爷。
长善听到在门口停了一下,道:“其实,在这里平安过一辈子有何不好,偏要投身刀口舔血的江湖之中。你不在乎的,却是天下千千万万水深火热中的百姓渴求而不可得的。好自为之。”后面这四个字不知所云。马烈眼看着老人身影隐没在屋外夜色中,呆呆坐着,愁容满面。
直到田七用筷子敲敲他面前已经盛满饭的碗,方回过神来。田七见他愁容满面,宽慰道:“不是一个月时间嘛,先吃饭。慢慢想办法。”
第二天
第三天
……
转眼到了约定一个月期限的最后一日。这一个月工夫,马烈想尽了办法,甚至偷偷割开手臂放血浸泡赤钢一夜,几乎虚脱。但赤钢依然故我,没有丝毫变化。
短短一个月,马烈瘦到皮包骨头,双目深陷,眼珠满是骇人的血丝。
王管事的嘲笑越发的肆无忌惮,可马烈根本没有心情去理会。
晚上他垂头丧气地提着赤钢回到家,远远望见田七跪在长善跟前,央求什么。长善神情肃穆,说了一句话,田七郑重点头。
长善叹口气,点点头。在抹泪的田七破涕为笑。
马烈被赤钢折磨得神情恍惚,晃晃脑袋,走近问候了长善老人,问田七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田七立起,擦拭着脸颊上的晶莹泪珠儿绽开笑脸道:“没事哇。”
马烈一颗心全在赤钢上,实在无精力再去多问,颓然坐在凳子上,默默不语。这一个月来,长善只要涉及赤钢立马就不言不语。
田七端来饭菜,马烈胡乱扒两口,向长善告退,抱着赤钢回屋,呆呆坐着。
天渐渐黑下来,马烈湮没在漆黑里。心中愁绪万端,又似空无一物。绝望如这夜色,把他吞没。
忽然,黑暗里隐隐透过亮光,细碎的脚步声响起,田七端着油灯走进来。她见马烈愁眉不展,微微笑道:“黑灯瞎火的,吓人哇。”
上前来把油灯放在桌子上,眨眨眼睛,把背在身后的左手伸过来,神秘兮兮地笑。
“猜,什么好东西?”
马烈木讷地摇摇头。田七轻轻展开手掌,白玉般的手心是一枚褐色丹药。马烈疑惑地看看田七。田七道:“爷爷看你这些天耗尽心血,命我取一枚静心安神益气丸让你服了。”
马烈冰凉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热流,低下头拭拭眼角。
看着马烈乖乖服下丹药,田七绕到他身后,笑道:“看你这些天累得,都脱形了。我跟爷爷刚学了几手拿捏的手法,在你身上练练手。”不容马烈允可就在他肩膀上按捏起来。
黄色的灯光充溢斗室,屋外传来小虫的夜鸣。随着田七轻重恰到好处的揉捏,马烈紧张焦灼的心情渐渐松弛安静下来,眼皮开始打架。
渐渐不可抑制的睡意涌上来,马烈睡着了。
明天,明天怎么办?!
在睡过去的最后一瞬间,他心中抵抗着困意喊道。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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