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话的声音明显不是三春,如此那就是贾琮不认识的那个漂亮女孩了。
再联想那女孩刚才也称贾母为老祖宗,贾琮结合原著,立即就猜出这女孩一定就是史湘云了。
果然,只见贾母看着刚进来的女孩,慈爱的说道:“云丫头这么早就来了,昨儿让你陪我睡还偏不肯,只怕又与姐姐妹妹闹到很晚才睡吧。”
史湘云撒娇道:“我也是太久没见到二姐姐三姐姐和四妹妹了,倒还真是说了半宿的话,要不是想着还要,我倒还想再睡一会子呢。”
听着史湘云叫贾宝玉二哥分不清,贾琮心想如今林黛玉还没来,却是没人敢因此调笑史湘云的。
史湘云说完上面那句,马上又拜见了王夫人,然后蹦蹦跳跳的来到贾宝玉的床前,问候道,你可好些了,伤口还疼吗?”
贾宝玉立即回答道:“有劳云妹妹挂念,如今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云妹妹昨儿刚来,我却只能躺在床上不能陪云妹妹玩耍,这才是真真罪过了。”
史湘云道:“没事没不能下床也没关系,我们同样还可以下棋说话什么的,有我们陪也不会闷……”
看着史湘云一来就与贾宝玉说个不停,一旁的探春忍不住笑道:“我就说这云丫头是个话唠子,昨晚拉着我们不许睡说到半夜,今儿一来却又只记得他二哥哥倒把我们满屋子的人都忘了。”
此话一说,众人俱笑,史湘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史湘云才发现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在场,然后立即走到贾母的身后,拉着贾母的衣襟,指着贾琮小声的问道:“如何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哥哥在呢。”
贾母笑道:“你才看见呢,他也是你的哥哥,你叫他琮三哥就是了,还有,你进来不是要看泥猴儿吗,喏,泥猴儿就是你这琮三哥了。”
“老祖宗骗人”史湘云盯着贾琮看了半响,然后突然走到贾琮面前,盯着贾琮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害挨打的那什么十五郎对不对,如何又是什么琮三哥了?”
贾琮看着如今年纪还小的史湘云哭笑不得,心想她那心直口快的性子果然是天生的,当下只得含笑回答道:“十五郎就是琮老三,琮老三也是十五郎,云妹妹喜欢如何叫都可以,只不过宝二哥挨打虽有我的缘故,但却不是我害的,云妹妹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宝二哥。”
然而不等史湘云去问,贾宝玉就在床上说道:“云妹妹别闹,我这事却怪不得十五弟,这几日我下不得床,正好叫十五弟代我陪云妹妹玩笑,十五弟无论诗词下棋都是极好的,而且还会说话本”
史湘云听了眼睛一亮,跑到贾琮跟前说道:“果然都是那些个下人们喜欢乱嚼舌头,对了,把你说的这样厉害,那老祖宗为何又说你是泥猴儿?”
贾琮苦笑着回答:“那时因为我再小一点的时候却是个调皮捣蛋的,上树掏鸟窝,下水抓泥鳅,每天都弄得一身泥一身水,可不就是泥猴儿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真好玩。”史湘云听着有趣,然后又笑着对贾母说道:“老祖宗,这琮三哥可真有意思,以前我如何就不认识他?”
贾母回答:“这有什么有趣的,若他还是先前那样,今儿同样不能叫你们认识,我们这样人家出身的公子哥,如何能做乡下小子的玩意。”
“那我就请他给我们讲话说他会是不会骗我的。”史湘云对贾琮感了兴趣,继续对着贾母歪缠。
贾母被缠不过,只得答应了下来,然后对着王夫人等人笑道:“如今小家伙们到齐,我们反倒成了碍事的人了,如此我们就去别处,让他们姊妹一起陪宝玉玩笑逗闷好了。”
贾母发话,众人自然无不允的,王夫人又交代了贾宝玉几句,然后也跟着贾母出了屋子。
倒是走在最后的王熙凤心情颇为复杂,看看如今与众姊妹一处说笑的贾琮,一时反倒难以与以前那个顽童联系在一起。
难道果然是大难不死就必有后福吗?
前几个月王熙凤还用怜悯的目光看待这个庶出的三弟,如今这小小的人儿不仅已经讨得老爷的欢心,就连老太太宝玉也对他彻底改观,马上他还要拜那李祭酒为师,真不能再小觑这个弟弟了,只可惜自家二爷还没回来,一时倒不好计较,还是等二爷回来再好好合计合计。
王熙凤脑子里想着这些,嘴里却习惯性的说道:“你们好好玩,想要什么就叫人来与我说,只有一点,云妹妹是客人,你们可都要尽让一些。”
三春齐笑道:“知道了,偏要你来做好人。”
“嘿,不识好人心,哭鼻子的时候可别来找我”王熙凤说完,一阵风似的追贾母而去。
贾琮原本就想探望一下贾宝玉,然后就回去看书或者是写字,就算是出去巡视一下茗月轩,也要比整天与宝玉在一起要强。
只不过如今意外遇上了史湘云,贾琮倒不介意与史湘云先交流交流。
“我在家里就听叔父提起过十五郎的名字,提及这十五郎最会写话本,如今才知道十五郎就是琮三哥,还不能下床,不如就请琮三哥当一次说书先生,为我们说几段好不好?”
这个提议立刻就得到了三春与宝玉的拥护,只听贾宝玉说道:“这个提议好,搜神记;我虽看过书了,但是听说另一个叫鹿鼎记的话本也非常不错,可惜还没有刊印成书,我也不得自由去外面听书,要不十五郎今儿就先说这鹿鼎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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