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常常在想,夏特这家伙毒舌又孩子气,除了工作时靠谱外,没什么靠谱的。他们两之间完全没有共通之处,他怎么就和这人成了好朋友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袁浩的话说完,夏特立马态度端正了很多,痞性收敛了,变得判若两人。
“尤利,为了不误诊,我希望得到你的配合,可以吗?刚才袁浩说,你也是学医的,那么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为什么说是半个呢?原因是你才刚踏入这行,理论知识不足,实战经验更是缺乏。既然是同行的话,那你应该知道医生和病患之间最重要的,也是最最基础的就是信任,首先是患者找到医生,对医生信任,把自己的真实病情和病症告诉医生,医生根据患者的口述以及病症,用自己专业的知识,为患者解除病症,恢复健康。这点,你认同吗?”
尤利像听专业老师授课一样,为眼前一秒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夏特,专注了所有注意力:“嗯。”她点头,回答夏特。
袁浩在心里吐槽夏特:这个怪胎,对行医的执着真不是盖的,刚才还是缺根筋,这一下变得一本正经,说得有模有样。不过,说好的替尤利检查伤势,怎么变成给尤利上课了,这家伙到底有多小心眼啊,都那么说他了,他对尤利还是心存芥蒂。咳看来,尤利的脸伤真要像她说的,只能用毛巾热敷了。
袁浩碍于自己对夏特的多年了解,又觉得夏特对他的工作态度应该不至于如自己所想的,还是静观其变,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袁浩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正听到夏特对尤利说:“那就好,请稍等。”
说完,夏特站起身离开座位,往袁浩的洗手间走去。
袁浩想跟上前问问夏特,那是什么意思。刚踏出一步,他的手机响了,袁浩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再看了时间,他按了接听键,往书房走去。进书房前,袁浩看见夏特从洗手间出来,蹙了蹙眉,他今天这是怎么了?人家夏特只是上个洗手间而已,又没说不给尤利看病,他那么紧张干嘛?要是让夏特知道他这样,指不定又要来笑话他了。袁浩在心底对自己呵呵了一番,进了书房,专心讲电话。
尤利端坐在沙发上等着夏特,和袁浩的想法一样,她也以为夏特是要和她上课。
夏特坐回原来的位置:“不好意思,久等了。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手术,站的时间长了,腰有点累,想垫高点。”把沙发上的靠垫都放在了自己的后背处。
尤利:“嗯。”
“那我们开始吧。”夏特对尤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衣冠正襟,与尤利面对着面。
尤利:“???”难道夏医生要她说?可是她才听了一个开头,她要说什么呢,她要和他讨论外科吗?她也不会啊,她的专业是学医没错,可是她选的是精神科,而不是外科,她要怎么和他讨论,就像他说的,她没有实战经验,理论也才刚接触,她没什么能和他说的,再说在他这个医学前辈面前班门弄斧的,不是自讨无趣吗?
“夏医生,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尤利这次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不解。
“哦,我的意思是,既然袁浩请我来给你看伤势,那我们两现在的关系,就是医生和患者之间的关系,你也认同了我刚才说的医生和患者之间最基本就是信任。从我进门那会儿,如果我没猜错,你很排斥别人的碰触,既是这样,请问我要怎么和你检查?”夏特用他医生的直觉和眼光,早就在脑子里剖析了一番尤利,只因为刚才没把她当成患者来对待,才导致他乱了分寸。
在去洗手间洗手的时间,他迅速的在脑子里,冷静的把尤利的言行举止,串联起来,分析了一遍:尤利拒绝和他握手并不是因为她没礼貌、无视他,否则的话她不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还对他点头示好,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一点也不缺礼貌。接着是,她很快避开他的视线,眼神飘忽,没有焦距,两只手一直紧紧握着,不安的情绪外泄,她应该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恼、纠结。
再者,看她一身的装束,先不说她穿得漂不漂亮,有没有美感,且说她全身包裹得像种子,全身上下的皮肤只漏出脸,现在是冬季,天寒地冻,又下了那么久的雪,她这样的穿着也无可厚非,只是和他见过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穿衣风格和嗜好,他也不好加以评判好与不好。可是,室内开了暖气,他和袁浩身上都只穿了一件衣服,这样的室温单穿一件正好,很舒适。而她依然重装紧裹,他和正视她的时候,看到她额头有汉,还有汗滴从侧脸流下。
在他从洗手间回来,路过她所坐的沙发时,他看见她拉了拉手套,她戴的是一双黑色的皮手套,她应该很热吧,会拉手套,应该是出了汗的缘故,手和手套粘连了。再细看她的那双手套,很厚不说,手套的指缝间都有些磨损,一是可能手套用了很久,二来是她戴手套的时间很久,甚至是戴着手套做事的,因为手套食指和拇指的磨损度格外突出。
国的冬季非常寒冷,每年都会下雪。为御寒,大部分人都会佩戴手套。据他所知,手套对于女人来说,不仅仅是御寒的衣具,还是一件配饰,所以在女人选择手套时,一定会选择保暖而又不失美的,而且除了晚礼服的搭配手套,女人通常情况下,进了室内都会把手套脱下,就好比她们的外套一样。况且,手对女人来说,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