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很兴奋,天还没亮他就醒了,闹腾的寒恺修也睡不了,“怎麽了?饿了还是渴了?”
“起床了好不好?今天不是要去公司吗,我睡不著了。”
寒恺修还很瞌睡,昨晚怕草根再作恶梦,他守到半夜才敢睡,睡了也不敢睡太沈。
“乖,现在还早,再睡会。”高挺的鼻子蹭蹭草根的脸,寒恺修迷蒙的再次睡了过去,草根知道他累,乖乖躺在他怀里体贴的没有再动。
草根是不安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卧床那段时间孤身一人,时不时蹦出来的猜测为昨天的失常埋下了祸端,怕被遗弃的恐惧和那些忘不去的过去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猛兽,随时都会扑出来咬他一口。
草根知道自己是悲微的,所以也不敢奢求太多,寒恺修的宠溺让他忽然觉得,自己也是被重视的。稍稍大起了胆子,提了点要求,不否认的说,寒恺修否决的那一刻,草根的一颗心都沈入谷底。
如果是在以前,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对他人的拒绝习以为常的草根不会在意;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个穷人好不容易过上富庶的生活,忽然让他再过上穷人的日子,他肯定是空茫无措的,穷与富天壤悬隔,贫穷的可怕会让他失常甚至崩溃。
草根不害怕过苦日子,但他害怕他的人生、生活里没了寒恺修。
安格冶张著能塞下鹅蛋的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办公室吃酸梅的草根,“你……你是草根?”
天,脑袋肿的像皮球,一条胳膊比他的大腿还粗,还有那个发型,那个肚子……惨,不能形容草根现在的糗样,寒恺修不说他是草根,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草根被他看得身上长毛毛,他不会是想吃东西吧?正要送进嘴里的梅子踌躇了一下,他友好的笑,“给你吃!”
黑线的看著他捏著梅子不知在他嘴里进出多少次,沾满他口水的手,安格冶脸部扭曲,“不……不用客气。”
寒恺修不客气的伸过头,将他的手含进嘴里,吮了好几下,草根娇嗔的推他,没看见还有人在麽。
“奸……奸情,你们有奸情。”安格冶怀疑是不是昨晚运动量过多,没睡醒产生了幻觉。
“寒恺修,有没有搞错,丑成这样的人可不符合你以往的审美标准,这种货色你怎麽下得去嘴?草根我不否认刚见到他时是很清秀,可……可现在……”
草根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损世容,在家里张妈和寒恺修一个劲的灌迷汤,都说还好,他也就信了,现在被人这麽亦祼祼的说丑,那点寒恺修宠出来的自尊受不了了,嘴一张,哭声连同嘴里的梅子一齐滚了出来。
“安格冶,你想死是不是?”狠狠剜了他一眼,寒恺修把体型比他还要宽阔的草根抱在怀里,“乖乖,不气了,他乱说的,你现在很好看,他是嫉妒你才这样说,我们当他在放屁,不听他。”
“真的吗?”草根看看一脸好像吃了大便的安格冶,再看看模样很严肃认真的寒恺修。那麽好看的人会嫉妒他麽?
“你没听说过怀孕的人最美吗,现在的你谁都比不上。”亲亲嘴,用行动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草根安心了,靠在他怀里,“如果生了宝宝我还这麽胖,你会不会不要我?”
“等等……”安格冶扑到他们跟前,“我确信刚才我没有耳背,你们刚才说的是……宝宝?”
指著草根的肚子,口水顺著大张的嘴巴淌了下来也没自觉。
乱了,乱套了。
手下的触感绝对不是发福发胖那麽简单,安格冶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寒恺修不耐烦要赶人时,他像弹簧一样窜了起来,活见鬼一样什麽话也不说就疯跑出去。
草根担心,“他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