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什麽孩子?
哪来的孩子?
草根身上穿著的白色裤子已经被血水浸失,更多的红正从他的下体汩汩而出,如同地球仪上的经纬线纵横在大理石地面上蜿蜒而流。
“你怎麽了?你怎麽会这样?你告诉我,你这是怎麽了?”
一朵凄凉的白莲绽放在草根唇边,轻轻的,刻意放轻的小心翼翼,“少爷,小点声,别吓到我的宝宝。我告诉你,我是个男人却可以怀孕生孩子,你说我是不是个怪物……”缓了口气,草根染满鲜红的手抓住他的手,“我是怪物,孩子……无辜,求你救救……”
剧烈地动荡急遽起来,再也说不出话来,草根张大著嘴,汹涌而出的泪珠湿了整张脸,惊慌失措的用眼神乞求著寒恺修。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这也是你的孩子。
因为吃得好,草根比刚来时丰腴不少,寒恺修还是轻而易举就将他抱了起来。
管家沏著功夫茶,有滋有味的小口品饮,火箭一样从楼上窜下来的少爷吓得他一杯滚烫的茶水全扑在了脸上。
抖著一张宛若煮熟螃蟹的脸,眼睛溜溜转向一向沈稳现在却满目慌翳的少爷还有他怀里脸色青白的土包子。
“少爷,他……他怎麽了?”
置若罔闻,寒恺修急冲过管家身旁,急迫大喊,“张叔,张叔……”
“少爷,张叔在车库洗车,我现在去叫他上来。”
寒恺修眼睛著了火,“什麽时候不好洗怎麽偏偏这个时候叫他洗车?该用的时候用不到,我雇你们干吗的?当摆设吗?让开,我自己去找。”
少爷对下人向来都和善,尤其是对管家,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大家都被震的噤若寒蝉,脸上无光的管家畏缩著头,无颜面对大家同情的目视。
密封的地下车库,人到中年却依旧壮实的张叔从水桶里拎出条毛巾,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细心的替已经蒙了一层灰的豪华小车洗脸。
“唉,真是委屈你们了,从老爷过世後你们就一直呆在这里,是不是很怀念以前奔驰的畅快感?少爷……咦?少爷!”
张叔吃惊看著奔来的寒恺修,急忙替他打开车门,“少爷,这是怎麽了?”
“快,张叔先别说这麽多,赶紧去医院。”
张叔发动引擎的手都在抖,“少爷,你身上怎麽那麽多血?你受伤了吗?”
“别担心,张叔,我没有受伤,请你快些开,他的情况看起来不是很好。”张叔从十几岁时就到了寒家,寒恺修一直都很尊敬他,对他的絮叨也没有露出不耐。
“是,少爷!”
性能超强的豪华轿车加大油门,即使这样,没有人说话的车厢也听不到一丝吵杂的声音。
草根已经昏迷过去,巨大的疼痛让他在下意识的紧锁著眉。身体直直坠入万丈深渊,冰冷的寒风在耳边呼呼吹过,黑暗中,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他体内绞动,有什麽东西就要脱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