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名越听了这话笑了起来,还是不忍心对她严厉,“这么晚,你在忙些什么?”她话音刚落,又忍不住说,“想你了,自然就来了。”
的确,从开始试着交往到现在,两人除了最先相处的两天,平日里都是在忙碌着工作。身为负责敬业的小助理,不能时不时的和自己的上司眉目传情。秦拾很郁闷,苏名越知道她的心思,这才突发奇想找了过来。进了东城巷,打听着秦拾的名字找到了她的家。
刚进来的时候,看着某人住的小狗窝,苏名越又是想笑又是无奈,笑过之后又生出许多酸涩和心疼。唉,难怪提起钱,她眼睛会发光了。
秦拾还在为她刚才说的话窃喜,胆子也大了起来,拉过苏名越的手,一脸关心,“你吃了晚饭没有?”
苏名越望了望她手里拎的盒饭,看不出表情,“你呢?”
“我呀,我这不想着回来和你一起吃嘛。”
听了这话,苏名越心里又是一阵不是滋味。秦拾不说,她自然不会一直问。只是,身体最重要,怎么能不按时吃晚饭呢?她来时已经吃过了,不过当秦拾问起,她很自然的回答,“还没来得及吃。”
其实,只想陪她一起吃而已。因为她看到的,是秦拾拎着两人份的量回来。凭心自问,苏名越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人了。喜欢她望着自己满是在乎的样子,喜欢她笑起来好看的弧度。喜欢她身上那股永不服输的斗志。苏名越心中一叹,其实,她都喜欢。喜欢这样人,所以才觉得一切都好。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
于是,两人就着月光,在夜幕下,相对吃的津津有味。
秦拾有些汗颜,问,“好吃吗?”
苏名越抬头见她嘴角沾着一粒米粒,伸手就为她拂过。笑容很美。
秦拾这才反应过来,又被苏名越的美貌诱惑,勾弄了嘴角,不怀好意的对着苏名越说,“如果是你嘴角沾的米粒,我会把它吃掉。”
苏名越没想到秦拾竟这么油嘴滑舌,一时红了脸。又佯装冷静,模样,隐约透着可爱。秦拾的心又开始不安分的跳动起来。两人已经吃饱,对着头顶大大的月亮一时无话,气氛有点怪异,半晌,秦拾朝着苏名越靠近了一些,支支吾吾的问,“我们现在……这样子,我可不可以……吻你?”
苏名越一时失笑,没见过谈恋爱这么可爱的。她的心随着秦拾的话泛起涟漪。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秦拾得到应允,这才小心的吻了上去。当嘴唇触碰到那片柔软时,感受到她的呼吸时,她这才确定,眼前的一切不是梦幻。她,的确是在和苏名越谈着一场无人知晓的恋爱。却是让人心动温暖的恋爱。
她品尝着这人给她的一切,唇齿交缠,手臂抚上苏名越的后背,直到两人快要窒息,秦拾这才放开怀里的女子。苏名越没想到秦拾的热情,有些嗔怪,嗔怪中又透着甜蜜。
她问秦拾,“这就是谈恋爱的感觉吗?”
秦拾看了她一眼,无比确定郑重的点了头,“嗯!”之后她又觉得回答的不够认真,又补一句,“很美好。”
于是,这美好被她说出来,苏名越也觉得美好。是呀,很美好,已经不能再美好了。她的初吻。
两人情意绵绵,就这样坐在阳台上,看着漫天繁星,不时说着话,气氛很好,人也很好,是彼此喜欢的。秦拾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哪怕不说话,但只需要爱人的一个眼神,你就能得到别人不能给的快乐。”
这话,是她对苏名越说的。苏名越是谁?赫赫有名的苏氏企业内定的继承人!身家过千万!却在陋屋的阳台上,吹着凉风,对着浩瀚的星辰,刚刚吃下廉价的盒饭,与一个贫穷的女子谈情说爱。
这样的话说给谁听,恐怕都没有人信。偏偏,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是比珍珠还要真的事实。可以猜想,事情,如果传到b城苏家老爷子耳里,说不得秦拾隔日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在某些时候,越是人们认为荒诞的事情,越是有人做的认真。因为感情,不靠身外物来衡量,不需要身份来筛选。喜欢一个人,本身就是一件简单的事。
她们还太年轻,所以爱的美好。
苏名越没有去问秦拾最近都做了什么,她只是安静的守在她身边,听她讲一些以前的事。秦拾坐在她右边,开始喋喋不休。
莫名其妙的被父母抛弃,人品爆发的被山上的老和尚捡来,又莫名其妙的穿着僧衣在一群和尚堆里讨生活,每日练着博大精深的少林武功,从山的这边跑到山的那边,只为偷吃了烧鸡避免被师兄弟们殴打。难得遇上一个同病相怜的小女孩,后来又被人领走了,听说是家人来寻。她感叹着幼时好友的幸运,眼里有着羡慕。又说到自己从少林寺走出,每日混迹人群,有一顿没一顿的扛了过来。长这么大,遇到的第三人对自己好的就是王大妈。
她说了好多,在说之前苏名越没有想过她喜欢的人是个话唠。再一深想,这才明白,秦拾是在给她交托往事,说完之后,她对自己就再也没有隐瞒,更加说不上有什么秘密。这,是彻头彻尾的信任。
苏名越心头感动,再想想自己,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秦拾心细,执了她的手,十指交缠,眼里是满满的善意,“你不必现在就说,而且就是要说,也要明天再说。”她抬头看了看天,笑得肆意,“苏姑娘,我们该睡了。”邪邪的,露出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