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不是发生第二次更年期了?十几年前我妈妈还在时,有一阵子就这样。回去的路上苏琼说。
甄帅说没听说过还有第二次更年期,你真准备回我家?
苏琼说,不回你家怎么办,你看我爸那个样子,好像你甄帅陪他过年就像皇上恩宠他似的。
老人的有些想法是对的,我刚才也想了,咱们结婚5年来,我还真没有陪我妈过过除夕。甄帅说话的语调有点涩滞。
走吧走吧,今年就走你家过年,行了吧!苏琼一派无所谓的样子。
甄帅每每看见苏琼这种不讲理的样子,他就始终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同样是人,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方式、思想境界的差异就这么大呢?他所接触到的女人,不论是国内受过高等教育的还是留洋归来的,在驰骋商海、纵横政界时都能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可是在处理一些正常的、最基本的道德操守方面的问题时,竟然就忽然变得低能、愚蠢?是不是男女思维方式抑或处事方式的差异还受到某种原始代码的影响呢?甄帅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值得人类学家、哲学家和思想家深入研究的课题。甄帅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这种女人,惟有时间可以让她愚钝的头脑突然开窍,惟有时间可以让她自私的心智突然从善。
一回到家,苏琼就换掉衣服到床上睡去了,好像是甄帅把他惹了似的。甄帅打开电视,压在黄塬新闻直播频道,一位娇滴滴的主持人正在采访一位背着竹筐的妇女,“请问这位大姐,你这是去哪里?”大姐气喘吁吁,“不去哪里我回家。”主持人自作主张地对观众讲,“我们可以看出,这位大姐现在是满载着年货去回家,她的收成比去年高,她的存款比去年多.....”正在她喋喋不休自我陶醉时,那位大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咋知道我存款比去年多,包工头欠我们的工资不给,也没有人管,这是.......”电视忽然黑了一下,画面换成一个“今儿个真高兴、高兴、高兴”的广告了。甄帅不禁哑然失笑。
卧室里像老鼠咬东西似的,传来几下咯吱咯吱的响声。甄帅跑过去一看,原来苏琼正在拉皮包的拉链,甄帅道:“不睡了,晚饭尚早,再睡一会儿?”
苏琼半晌不吭气,琢磨到甄帅这句话,明显带有嘲弄,就杏眼圆睁,“男人没有一个好的!”
甄帅不敢再刺激她,害怕她一下子变成母老虎,就退出去继续看电视。还没有坐稳,就听见苏琼说,你得出去换些五十元、十元的新钱去,你老家那么多孩子,总不能都给百元大票。甄帅一听,马上说好,我现在钞票,去楼下的中国银行。苏琼今天开窍比往日快的多,甄帅想到刚才的那个问题,男女的某些差异并非不能改变,也许冥冥之中还应该有一种正义之手,可以随时拨平这种不平衡。
电梯里遇见楼上的老梁,嘴里嘟嘟噜噜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甄帅觉得很晦气,电梯还没下到1楼,他就压了个5走出去,避开这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可是一出五楼就遇见了总工办的邵西行。邵西行乐呵呵地问道,甄部长你这是去哪里?邵西行和甄帅一个单元,住5楼。甄帅说,哦,这不是1楼啊,我去一趟银行,怎么到5楼下来了?邵西行说,这个电梯经常出错,你去银行是对的,家里不能放钱了。听人说黄仁贵家里被偷了好几百万呢!甄帅笑道那怎么可能,谁会把那么多钱放家里。邵西行呵呵笑了,让甄帅觉得他似乎在鄙夷他的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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