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君指着散在地上的信:“就你那姿色还指望太子殿下垂青,信里那些下流的言语,是一个大家闺秀应该写出来的吗!”
师乔婷被她如此一说更加不服,也不哭了,抹了把脸瞪着孟老太君道:“师玉卿能勾引太子,我为何不能,再如何我也是女人,总比带把的男人好的多!”
孟老太君被她口中的污言秽语气的手抖个不住,她来没让韶国郡公夫人跟着,也没带师乔煌来,此时气的肺叶生疼,也无人劝慰。
孟老太君见她一脸泼妇骂街之势,只摇头叹气:“到底是你那娘教出来的,如此不堪。”
此言惹得师乔婷更加恼怒:“老太君既如此嫌弃我同我娘,将我们赶出去便是,何故留在府里碍您老的眼,还不是担心父亲知道会同你怪罪。”
孟老太君气的跺了跺手里的权杖,摇头道:“我一心护你,你同你娘和你那没出息的哥多次陷害夫人,阿煌和玉卿,我都没与你们诸多计较,只是顾念你们到底是你父亲的孩子。原是我心慈手软,今日待你父亲回了府,我就同他说去,你们既然执意出府,那便成全你们。”
师乔婷原先只是逞口舌之快,如今一听顿时没了主意,只是不肯服气:“那老太君等父亲回府后,可千万记得告诉父亲,若是我们真能出了府,不再受人欺辱,也是我们的福气了。”
孟老太君见她一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心里哀叹不已,自己顾念祖孙之情,几次饶过她们,竟是养出了白眼狼。
李氏一房过去所做诸多祸事,若不出意外,均已被贺靖逸知晓,今日听他口气,断是不会轻易了结,定是要为师玉卿报了仇才得消气。
若是今日真能将李氏一房赶了出去,或许也可救了他们。
孟老太君心里再气,到底不愿子孙遭遇任何不测,她拿定了主意,也不同她啰嗦,只命李思派人好生看管师乔婷,转身离开等师道然回府商议。
贺靖逸带着师玉卿一路策马来到了城郊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贺靖逸抱着师玉卿跃下了马,悠悠漫步湖边,任由他的马在湖边吃草。
湖面波光粼粼,刚下过雨的荷叶上钦满露珠,在阳光照射下,仿佛洒满了珠宝一般耀眼。
师玉卿深呼了一口气,空气新鲜,舒适宜人,他向湖边小跑了两步,忽见远处漂来一件墨色物体。
“靖逸你看,怎么有只竹筏漂来了?”
贺靖逸一直默默注视着他的侧脸,闻言微笑不语,一手搂住他的腰,将他紧紧拥在怀里,纵身一跃跳上了那只竹筏。
师玉卿吓了一跳,站在湖中央的竹筏上稳了稳身子,故作镇定,只是紧紧抓住贺靖逸的衣襟的双手出卖了他此时的紧张。
“不会水性?”贺靖逸一见他变白的脸色便猜出一二。
师玉卿抬起头看着他:“我怕水。”
贺靖逸将他圈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是我莽撞了,不先问一句就带你上来。”
师玉卿摇摇头:“靖逸会保护我的。”
他虽然克制不了心里的紧张,但他更明白,贺靖逸不会让他陷入任何危险。
贺靖逸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低下溢着柔情的眼瞳看他:“自然。”
师玉卿微微一笑,将自己全权交付到贺靖逸手里,靠在他的怀里被他拥着享受□□无边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