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人给拍醒的时候都还很茫然。
拿着营养剂的亚伯看着他那副懒散得简直像是夜店牛郎纵欲过度彻夜不眠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怀疑——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帝国上将吗?
而向来高高在上惯了从来没有点亮过察言观色技能的赫伯特当然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船医眼里的复杂情绪,用一种在自己家里一样的随便口吻问道:“他人呢?”
在这一刻亚伯奇异地连接上了副团长卡尔的思维——老大找的这个alpha,果然很欠教训!
于是本来还因为试探而最多有点冷淡的亚伯唰地就态度急转直下,把托盘上的营养剂盖子一拧开就半点缓冲都没有地戳进了赫伯特嘴里,成功地磕到了对方的门牙。
“老大这几天有事出去了,你最好安分点!”
☆、万无一失做准备
这一瞬间,被戳到门牙的疼痛和对于眼前人态度的不满情绪一下子就被另一股强烈的暗喜给冲淡了。
那个简直不是个oa出去了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有机会逃出去了!
在这一刻,上将简直爆发了他有生以来最强大的演技——那张因为活像个高位截瘫而生活不能自理只好不情不愿地叼着营养剂瓶子的臭脸居然维持住了!
倘若是从不信教的副官科尔温在这里说不定都会愿意跪下来捧一捧教会的臭脚,这样才能说服自己居然在有生之年见到了伦恩少爷人生的一大进步。
此时的上将当然没有功夫去想他那个被买一赠一的副官,只能尽全力绷着一张矜傲鄙薄的臭脸,好像被人端盘子送饭怎么折辱了他似的。当然,要是安森在这儿的话,就算再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张狂。
果不其然,在天狼星里也算得上是地位卓然的船医亚伯用一副更不屑的表情回敬了他。
“像伦恩上将这种大人物,想必是受不了我们这些边境星土狗子的伺候的——改天还是让您的副官先生来吧。”
这么说完也没管赫伯特叼在嘴里的营养剂还没喝完,直接拔走了走人。
“对啊,科尔温也在这儿!”
有点自己时来运转感觉的上将在卧室门被关上之后就难以抑制地露出了狂喜。
马上,就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了!
与暗喜到几乎天真的上将不同,完完全全过了两周俘虏生活的科尔温在乍一听到这个——你的主子你去伺候的消息时,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有诈。
就伦恩上将那横扫了整个帝国版图的巨星级知名度,要说没认出来人那当然不可能。如此一来,对方还让自己去照料他,那简直就是把有鬼两个字明晃晃地挂在头顶上做led招牌。
可是,为难的是科尔温同样也想不出对方这样安排的好处——除了给自己和上将大开方便之门外,根本就是损人利己的典范。
难道是觉得折磨够了上将所以那个oa心软了?
思来想去只觉得这种假设最为合理的副官先生却在端着营养剂进了那间卧室大门之后整个目瞪口呆了。
饶是他自诩跟在军部最不靠谱的上将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目睹顶头上司赤身luǒ_tǐ四肢大张地被拷在床上的场景。简直只想让人丢下盘子背过身去静静。
而在卧室门被关上,确认房间里只有自己及科尔温两人之后,上将早就露出了一脸抑制不住的狂喜。要不是此时正被束缚住了行动,恐怕都要毫不迟疑地坐起来冲科尔温摇旗呐喊——
“快帮我解开!”
“……”任劳任怨,最重要的是早已经认命的伦恩家好家仆科尔温,竭力维持住了自己脸上的表情不崩溃,边不慌不忙地朝上司走过去边神色隐蔽地四下打量了一圈——目测是没看到什么监视设备。
“别看了,这儿没有监控。”
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表现太沉不住气,于是上将肃整了一下表情,拿出了平时的姿态来。
暗自庆幸了一下上司还记得带智商上线的科尔温,这时才正色道:“此次事故属下护卫不力。阁下如果并无大碍,还是应当尽早回程。”
这就是赫伯特最喜欢科尔温的一点——在触及上司自尊心底线的问题上,永远都瞎得这么是时候。
哪怕是作为一个直男癌重度晚期的alpha,赫伯特也不得不梗着一口老血在心底承认,他这次在床上颜面尽失。
以至于现在只是稍微想一想那个罪魁祸首都恨不得要气血翻涌呕出一口血来。
于是眼前如此知情识趣的科尔温也不至于在他伤口上撒盐,让上将多呕两口血。反而能大大咧咧地全靠一条遮住重点部位的毛毯摆出一副平常发号施令时的态度来制定脱身计划。
十分钟之后,端着搁了只营养剂空瓶出来的科尔温才有时间处理一下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就算伦恩上将的花名好像比他的军功更出名,就算他是个对上oa就智商一个劲掉线好像永远不在服务区的直男癌ala强上了的真相更令人震惊啊!!!
回到自己跟上司被关押的那间卧室天壤之别的窄小囚室之后,算得上是各种意义上的身经百战、曾经偶然听闻地球时期那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觉得简直就是用来形容自己的副官先生终于绷不住一脸的严肃,表情彻底裂了。
鉴于上将四肢被缚,移动空间有限,视野也有限的条件所制,科尔温敢打保票,赫伯特少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脖子、下腹、大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