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的心突的一跳,婚事,大王急召他们入宫商议之事乃是千元的婚事,的确,女子及笄便可嫁人,千元已过及笄礼三年之久,这婚事终是姗姗来迟。
只怕大王的用意,在那人身上,召他只为目睹一切,让死心对千元觊觎。
云墨的眸子看向对面的公子羽,那人文质彬彬,一股书卷气质,端坐案几软榻后,明眸浅笑。
“如果说这朝野之上能配的上王妹的怕是只有羽公子。”一旁的公子奇拱手禀道,看了一眼公子羽笑的意味深长,怕也是私心甚重。
“长羽却是才华横溢,也的确是寡人心中所想,不知云墨你怎么看?”燕王支着脑袋看向云墨。
“大王所选之人必有他过人之处,云墨足不出户,对羽公子了解甚少,所以无话可说。”云墨回道。
“噢!是嘛。”燕王扫了一眼云墨,似看穿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也不穿破,笑道。
“云墨句句属实,不敢诓骗大王。”云墨沉声道。一贯的淡漠看不出喜怒。
面色一派平静,仿佛与自己无关,长袖下,云墨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指甲更是深陷掌心,他丝毫感觉不到细微的疼痛。心里满满都是她要嫁人,她要嫁人,要嫁人……
几年的时间,云墨亲眼目睹了千元从一个孩童长成一个妙龄女子,倾城倾国之色,亭亭玉立之姿,尽管一遍又一遍曾告诫过自己不可有觊觎之心,但面对女子甜美的笑容亲切唤他墨哥哥,怎能不心动,怎能不渴望更多,甚至得到她,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但她是公主,他只是一介平民,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不只是身份的沟壑无法跨越,是一代帝王的无视。
现如今,不单单只是身份的不符,还有隐藏了十年的秘密,揭开他愈合的伤疤,血淋淋的暴晒在阳光下,他不能再以平常的心情对面对这位掌控生死大权的王者,更无法平静的面对他的女儿千元,就算他们心有彼此,那又如何,和深仇大恨比起来,不过是一场风雨。
但这情却根深蒂固,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面是仇,一面是爱,两两相难,他该何从选择。
大王不喜云墨,遂,断然不会让他娶千元为妻,此次召云墨商议不过是一次警告。
“言大夫意觉如何,长羽是你亲外甥,这主意还是由你说的好。”燕王看向言定山道。
言定山一听不乐意了,“老臣的折子递上去不过两日,大王这主意立马打到老臣外甥这了。大王说说,老臣还能如何说道说道。”
言定山虽是文臣,脾气性格倒颇像武将,豪爽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言定山与燕王一番深意的对话,公子羽倒是没放在心上,听听也就罢了,毕竟一位当朝位高权重的两朝元老,一位是一国帝王,君臣之间有点不为人知的秘密也实属正常。
但公子奇却不是,他静心细细品味燕王和言定山之间的对话,若他没猜错,燕王是打算得到言定山在朝堂上对千元的支持。
公子奇的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快如闪电,很快又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再看时,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腼腆表情。
与雷奇不同的是云墨的神情始终淡淡的,垂眸看着案几上的一盏茶水。
云墨的余光死死锁在燕王右手边的茶盏上,看着他悠闲的饮尽杯中水,随后又对着言定山点头。
云墨的也持着杯盏浅浅抿了一口,不知为何,突然心情瞬间好了些许,胸口也没有当初那么闷了。
“和泰的年龄不小了,寡人早有此意,只是事物繁忙,难得空出来时间与你商议。”
“呵呵!”言定山笑而不语。
“言卿啊!莫不是你觉得寡人的女儿配不上你外甥。”
“老臣不敢!”言定山垂头,“大王莫不是忘记了长白山岭安!”
“那都过去的事,言卿不提也罢!”燕王似乎没有当回事,随便摆了摆手。
长白山岭安,那里曾经是一个江湖土匪的老窝,老大复姓慕容,后遭朝廷围剿。
岭安的故事,云墨听云北提及过,说是土匪那也算是江湖中的一个教派,一个烧杀抢夺的邪教,云墨抬眸看了看长羽,难道这长羽真实的身份是长白山岭安的少当家吗?
可他听说,当年长白山一站,岭安中无一生还,这长羽难道是那场战役中唯一生还的遗孤。
再看长羽,他依旧含笑,手摇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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