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接下来又是一起,长qiang顶着五把宽背刀向上掀。
五个成年汉子原是小觑一个姑娘家力气能有多大,等长qiang起才发觉刀下如压万钧,而万钧将起岂是五人就能压住!
五把刀一瞬间就被长qiang顶得朝天一翻,他们五人也被掀的向后一翻。
下一瞬,扇子向上抛起,这姑娘右脚微微一蹬,身子如出弓的箭让人看不清身影也看不清脸。
她这时才是双手持qiang,一qiang既出带着横扫千军般的势头,区区五个凡人肉身被扫的飞向了半空又沉沉落下。
她此时未转身又是反手长qiang一挑,落到半空的折扇被qiang尖挑的向着她落过去。
等她转身,又是一手执扇遮脸,这回朝着众人的扇面不是粉白桃花盛开,而是四个大字——
君子端方。
带着这四个字,她另一手持着长qiang对着站在那双腿打哆嗦的领头人。
嘴中劝道:“你看,我都说了这么一点事何必动手呢。”
风铃儿张大嘴,还是蹲在桌子上的姿势,嘴里叼着的点心“啪嗒”一下落到了桌上。
楚珩和许念相互对视了一眼,许念是看到“君子端方”那四个字就想到喜欢装出这副模样的楚珩,楚珩则是下意识的想找个人交换眼神,这女子究竟什么来路?
可对上许念那双露着乖巧神色的大眼睛,楚珩只好又转过头去看那拿扇子遮脸的古怪女子,有什么想法都自己一人压在心间。
“现在你还为难他们几个小孩吗?”
这女子又出声问道,她qiang尖下那人惊恐的摇摇头,她才收qiang和松了一口气般:“那你们就快点滚吧。”
穿官服的几人立即连滚带爬的“滚”了。
客栈中其余人除了掌柜店小二哆哆嗦嗦的躲在柜台后面,其余客人早就跑了,风铃儿从桌子上跳下来,人小个矮仰着头大喊道:“侠女啊!姐姐你和我在话本中看得侠女一模一样啊!”
这女子扇子遮脸,但似乎目光能透过扇子,也不理睬风铃儿转身朝客栈外走:“你们三个想出城就跟着我。”
同一时刻,隔着客栈三条街的宽广道路上,一间城府修的巍峨壮阔,只需远远看着就觉得起势十足,府前匾额上是“城主府”三个大字。
府内,之前与许念对话的那女子抱着琵琶,一路无视向她行礼的丫鬟小厮,径直走向一间屋子。
这屋子没有关门,她脚还未踏进屋子,鼻尖先是一股黏腻的熏香味。
人进去是半透明的绯色轻纱层层复层层,轻纱微荡,她垂头敛目一路向前走,无视最深处隐隐可见的淫靡景象。
直到走到了最深处,抬头先是白花花的几具ròu_tǐ,再看榻上一女子半卧,一身正红色的襦裙,裙摆顺着腿如盛开的莲花层层叠叠铺开。
她神色懒散,下席一个看着不过十四五的男孩,身上只搭着一块这屋中挂着的那绯色半透纱幔,半透的纱幔下男孩身体青涩,展露在空气中,他就这样近乎赤裸的、乖巧的伏在女子手边。
这女子一双白玉似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挠着这男孩的下巴,像是在挠一只猫的下巴。
腿那侧,两个看着有十七八的少年也是这般穿着,正在轻轻地给她揉腿。
她身后还有一男子,这女子便是整个人倚在这男子怀中。
这人穿的到是最正经,一身白色滚蓝边绣云纹的道袍,长发如墨垂下,散在她侧脸边。
“霍诗韵呢?”
抱琵琶的女子轻声开口问道,目光则别开,不去看那几个穿的“有伤风化”的男孩。
“推着她夫君散步去了吧。”
女子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带着说不出的柔媚,她开口对身后人撒娇:“哥哥,给我剥几颗葡萄好不好?”
身后那人便是伸手去拿了榻边矮桌上果盘中的葡萄,轻巧的剥了皮送到她口中。
这女子咽了一个,在下一个送口中的间隙嘲笑道:“小双妹妹,你好歹也是秦楼楚馆出来的,怎么看着到是比我良家许多?”
她这样说着点了点手下那小男孩,男孩抬起头,一张不过十四五的小脸上五官没有一处不精致,就是眼角带着去不掉的媚意。
秦小双瞅了他一眼,慢声道:“我比不得姐姐,天生命苦,受不得此等艳福。”
女子笑了两声,秦小双又说道:“城里误入了三清宗的三个小道士,一个是霍诗韵的儿子许念,一个是我见过一面的楚珩。”
顿了顿,她道:“楚珩于我有葬衣冠立碑之恩,另一个小姑娘不过五六岁什么也不懂,可不可以把他们三个放出城?”
“他们几个啊?”
女子躲开下一颗喂到嘴边的葡萄,穿道袍那男人就收了手,拿出一方帕子细心的擦去她嘴角的汁水。
“哥哥,要不要放他们几个小孩出城?”
女子娇声问道,这男子出声:“十月初七回魂夜,没有拿到黄泉幽冥三生图,谁都出不了这奠城。”
“况且……”这男子皱眉,“这城里外来的不止楚珩他们三人。”
另一头,城主府大门外,持扇子遮脸的那女人就蹲在斜对面墙根,长qiang到是收到了储物袋中。
楚珩三人便猜测她也是哪派修道之人,这女子道:“十月初七回魂夜,深山老林出幽冥奠城,你们也是真敢进来。”
楚珩对她施了一礼先是道谢:“谢谢这位姐姐刚刚出手相救。”
然后一串问题出声:“我们三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