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ifer诧异地一挑眉。hael没把他堕天的事情当作反面教材用吗？
“那老大哥是怎么说的？显然他的消息封锁可不怎么管用。”lucifer随意地道。如果iel说得那么在意的话，lucifer是魔鬼这个消息可不会传开得这么快。
在牢笼里，他不能听到天堂的声音，但是地面上的事完全瞒不过他。
几乎是他坠入地狱的第二天，那些人类中间就传开了“晨星坠落”的消息。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才对hael彻底失望了。
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惩治了“叛徒”和“渎神者”的功绩传播开来，这已经不是那个他崇敬过的兄长了。
“hael在花园里独自一人待了很久，raphael也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自从那件事之后，hael再也没有进过演练场、教导过新的天使。”caiel答非所问。
lucifer不再言语。
这不可能…hael真的有那么伤心吗？伤心到放弃他最喜欢做的事情、放弃教导新生天使的职责？
“是谁告诉你的？”自从天启结束之后，lucifer还是第一次正眼看这名年幼的天使，“我记得当时你还没有成年。”
caiel顿了顿，有些不怎么想要说出好友的名字，毕竟对方已经离开天堂很久了。
“这个表情，让我猜猜，是baltifer很快就想到了为何cahael的天使都不会说出这样的消息来，而跟随lucifer的那些就更不可能了。
游离在两党之外的天使本就稀少，lucifer对balthazar更是有些模糊的印象。
“是的。”caiel点头承认。
lucifer陷入了沉思当中。hael真的有可能伤心失望到这种程度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是谁传播了自己堕天的消息？
——————————汽车旅馆——————————————————————————————————————————
“dean，我说过你可以借住到酒吧来的。”y推开门，皱眉打量着过于破旧脏乱的旅馆房间。
从前他们俩不是没有住过比这环境更差的旅馆，但是明明有现成的居住场所，dean为什么还要将就在这种地方呢？
ifer的原因，但就算他很想要就此解决伴侣和兄长之间的问题，两人拒绝相处也无从下手。
甚至于lucifer都已经松口说如果dean愿意坐下来与他谈谈的话，他尽量不会把人气走。
ifer和dean两人中，更难说服的居然会是后者。
“不，我习惯住在这里。”果然，dean只是简单地回答道，把随身携带的工具包甩在桌子上，整个人就倒进了床垫。
“我们需要谈谈，dean。”叹口气，知道dean根本就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渴望睡眠，“提出这个的是你，不是吗？”
dean沉默地从床上坐起来，意识到这是今晚dean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
“是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始。”dean承认道，嗓音低沉嘶哑。
很熟悉dean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从前dean想要和john说些什么、却又犹豫许久那种样子。
“那么我就直话直说，不绕弯子。”深吸进一口气，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天使是不需要呼吸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和lucifer好好地坐下来谈一谈呢？”
dean的脸上开始有一些愤怒的影子渗出来：“他屠杀了多少人，而你想要我和他‘谈一谈’？”
几乎不敢相信dean又提起了这个问题。这个可以算得上是他们的死穴的问题。
“那是曾经。而且你我都明白现在真正的问题不在这里。”最终，只是木然地解释道。他控制着自己不利用天使的力量去窥探dean的灵魂、弄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至少这是他能给兄长的尊重。
“血印？天知道那个借口有多少分量，，现在dean好像对床头柜上放着的酒瓶子产生了更为浓厚的兴趣，“好吧，就算不说这个，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你。”
“我？”眨眨眼，从书桌旁边拖过一把椅子，倒着跨坐在椅子上。
自从有了天使的翅膀之后，ifer为什么不愿意好好坐在椅子上，他自己也开始变得喜欢为翅膀留下空间。
“是的。”dean仰头饮下一口啤酒，任由劣质的苦涩酒精在口腔里燃烧，体味着头脑中昏昏沉沉的胀痛，只有借着酒劲，他才有勇气说出埋藏在心底太久的梦魇，“y…有时候我真的疑惑，你还是不是y。”
“我当然是失笑地回答，也从一边的冰箱里取出一瓶啤酒，拧开盖子抿了一口。酒精在他身上已经失去了作用，但是更喜欢饮酒时那种贴近人类的感觉。
“或许你只是天堂里那些混蛋做出来的一个幻象？”dean摇晃着几乎空了的酒瓶，用一种过于严肃和死寂的腔调说道，“我认识的y…怎么可能是个天使，怎么可能和魔鬼一起…”
说到最后，dean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他只能重复了一遍，就像是在肯定他自己的观点：“y不会和魔鬼在一起。”
看着手中的玻璃瓶子，让一点点属于晨星的荣光混进酒瓶中那浑浊低劣的酒液里面，柔和地燃烧起来。他就这么看着这星光，思考着。
“是的，dean，嗓音柔和地肯定道，“但是ifer无法分离。”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因为y了？”有那么一瞬，dean看起来就像是谁在他的脸上打了一拳一样，虚弱到了极点。
“不，”终于对着瓶中火焰失去了兴趣，抬起头来，对上dean探究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