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光在接到担任咨询员任命的前两天就将艳秋接回了小区他和张朵的婚房中居住。因为是周五,他将张朵接回家,就直奔国宾酒店。
宋富有夫妻和儿子宋小亮早已在包间里等着,李玥明没有叫司机,坐出租车赶到地方,当最后一个客人到来的时候,宋富有笑着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公安厅的李厅长。”
话音未落,何小光已经和他将手握在一起。李玥明笑道:“宋大哥真会开玩笑,还说要介绍新朋友给我们认识。李厅长,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李顺天笑道:“可不咋地,富有同志约我出来吃饭的时候我问他都有哪些人?他还不说,说是大人物。没想到是你们这两位大人物?”
宋富有看他们认识,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可是丢人了,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啊,不过这样更好,说起话来更方便。”
张金环和何小光打招呼:“何总应该把爱人也带上,怎么一个人来了?”
李玥明笑道:“何总的爱人现在可是重量级的人物,哪能随便出门呢。何总,我看你就不要让嫂子再上班了,专门在家里保胎得了。”
何小光笑笑:“我也正有这个意思,让她请假在家里养着。刚好,给艳秋也做个伴。”
关于张朵的来历李玥明好几次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想和他说,话到了嘴边都没说出来。张朵来历虽说有证有据,但要完全确认也还有待进一步认证,她又担心说出去就等于是给何小光找烦恼,变相地挑拔人家夫妻的关系。
酒菜摆好,宋富有端起酒杯站起来说:“我儿子小亮的干妈,也就是玥明被任命为代理局长,我今天在这里替她庆祝,我提议,大家敬她一杯。”
所有的人一片叫好,李玥明笑笑:“谢谢宋大哥的心意,不过,我觉得这第一杯要敬的人是何总。说实话,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他就是我这辈子的贵人。”
她端起酒对着何小光鞠了一躬:“何总,谢谢你。”
何小光端起酒一饮而尽:“怎么转来转去又转到我身上来了?小李,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能到今天的位置不光有我帮你,更主要的是你也有能力啊。”
李顺天笑道:“你们俩搭挡多年,就不要再客套了。以后,有什么事互相帮个忙,多帮衬着就行了。”
宋富有说:“一个女人家能混到这份上,可真是少见,让我这个男人都眼热。”
菜刚上了一半,何小光的手机响了,对大伙说“你们吃,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李顺天说:“是你爱人吧?就在这接,又都不是外人。”
何小光将刚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接了电话,便象傻了一样,脸色一下全变了。
李玥明紧张地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何小光嘴唇发抖:“艳秋摔了一下,可能流产了。”话音未落,就一屁股溜到了桌子下面。
宋富有一把搀起他来,对宋小亮说:“走,开车去医院。”
李玥明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快。事情究竟是如何发生的不得而知,可是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是明摆着的。
坐在去医院的车上,何小光一直没有说话,李玥明心情复杂,家里就三个女人,为什么摔倒的人不是张朵,却是艳秋?这不明摆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医院的急诊室外,张朵和保姆坐在长条椅上,何小光焦急地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朵说:“艳秋去洗澡,踩在了水上,一头倒倒在地,然后就见红了。”
“浴室里不是早已做了防滑处理,铺的是地毯,怎么会滑?”
保姆小声说:“她进去洗澡的时候,铺在地上的地毯准备洗了,放在一边。”
何小光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呜呜地哭了起来。李玥明用眼睛去看张朵,她强装的痛苦表情里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宋富有和宋小亮父子陪着坐在一边,因为车上坐不下,张金环和李顺天没有来。李玥明不知要怎么安慰何小光,只是坐在一边不吱声。
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推出了艳秋,对他们说:“遗憾的是,孩子没保住。”
艳秋哭泣着,用一个毛巾捂着脸。进了病房,李玥明劝她:“流产和坐月子是一样的,不能哭,不然会留下月子病的。”
何小光在病房外没有进来,李玥明吩咐宋富有父子送何小光夫妻回家,医院里留下她和保姆就行了。
何小光感叹道:“命该如此。啥也不说了,小李,就麻烦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李玥明看着他们上了车,回到病房里。艳秋还在哭,口口声声说:“浴室里一直就铺的地毯,本身就担心有水太滑,谁知道我拿了睡衣进去的时候,地上的地毯却被卷起来了。”
李玥明问保姆阿姨:“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保姆说:“这不怨我,浴室的地毯换得很勤,今天太太从学校回来就说热,她先是进去洗了澡,又吩咐艳秋也去洗一下,她洗的时候让我新换的地毯,她洗完出来后,艳秋就进去了,说地毯被卷到了一边,她穿的拖鞋,浴室又大,一脚踩在水上就摔倒了。”
艳秋哭着说:“阿姨,这下子我可怎么办?以前的时候我怀着何昊的孩子,还有资格住在何家,可是现在我以什么样的资格住在何家呢?”
她悲悲切切,哭得很伤心。
李玥明安慰她:“这个你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