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剑刃贴着三伏的脸颊,缓缓滑到下颏处,琰阳哼笑了一身,用剑身掂了掂青年的下颏。
“有些时候,你确实很像我,”琰阳咧开嘴笑,衬着那双眼更加深邃,令人琢磨不透。
三伏感受着冰凉的剑身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硬着脖子,用恐惧的眼神去看他。
琰阳收起笑,剑刃继续下滑,顺着青年的衣领,滑到胸前,“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同性会相斥?”
琰阳面色变得极快,话音刚落,手中的剑便又快又狠地c-h-a进青年的胸口。
三伏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哇得吐了一大口血。
琰阳抽出佩剑,面前的青年胸口处便血如柱涌,咚得一下倒在地上,晕出一片粘稠的血迹。
琰阳随手将佩剑丢在地上,用犹如蔑视蝼蚁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的三伏,语气冰凉。
“自命不凡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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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酒楼内的躁动引起了叶元深的注意。
乾离青年带着一群面色不善的将士走进酒楼内的时候,刚刚才平复好情绪的小二又被这群人吓得一激,连滚带爬就想往后院跑去,却被人一把给拦住了,拎起来带到叶元深的面前,顿时便开始大哭着求饶。
“官爷!官爷!小的就是个打杂跑堂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不干小的的事!”
小二拼了命的挣扎惹得那抓着他的将士极为不满,面色y-in沉着揪紧衣领,恶狠狠地道:“老实点!将军问你什么,你就老实回答!”
吓得小二顿时打了几个激灵,裤脚有水滴在地面上。
叶元深嘴角抽了抽,摆手示意那名将士将人放下。
小二腿软着跪在地上,对叶元深的话有问必答。
“店内如此s_ao动,是为何事?”
“那医馆的三伏疯犬一样闯进来!吓坏了小店的客人,这才s_ao动!”
小二甩锅甩的麻利,咣得一下就扣在三伏头上了。
叶元深心下了然,又开口问道:“近日酒楼内可有出入过什么奇怪的人?”
小二哑言,正思考要不要将那人的事全盘托出,一抬眼,又对上了先前那凶神恶煞的将士,顿时倒豆子一样全部告知了叶元深。
叶元深见这小二的模样也不像知道那人的身份,便也不打算为难他,派人到街头告知五皇子,便要小二带众人到密道去。
小二带着众人上了二楼,却见碎了一地的青瓷花瓶,顿时便慌了,“这……这花瓶怎的碎了?”
“这花瓶便是密道的机关?”叶元深问。
小二连连点头,生怕叶元深怀疑到他头上去,“正是!只要在这花瓶口敲上几下,那密道就自动开了啊!”
叶元深摸了摸先前摆放花瓶的台子,又仔细摸了摸那堵墙壁,“机关被破坏了,此处的密道只能靠外力强制破开……”
叶元深皱了皱眉,“密道绝不可能只有一个!所有人给我在酒楼里搜!不要放过任何一面墙壁和物件!”
将士们领了命令,便立刻散开,每一面墙壁都仔细摸过去,对摆在外面的物件也都是敲敲打打转来转去地查看。
“将军!找到了!”
叶元深听闻将士的喊声,便快速下了楼,迎面与匆匆赶来的琰白打了个照面。
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苓语和周来,叶元深同几人点了点头,“人藏在这里。”
几名将士围在后厨外,见几人赶到,便散开一条通道。
一名将士正趴在厨房内酱料柜子旁的墙壁上,一遍四处敲打,一遍侧着头去听声音。
“将军,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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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浑身痉挛地倒在地上,面色一片惨白。
不甘。
不甘。
心有不甘。
怎能便如此死去?
三伏咬着牙忍着胸口处的剧痛,睁开模糊的双眼。
逢春酒楼内的藏身之处被三伏暴露,他们二人定然是不会在留在这里了。
先前玉汤打开二楼密道的时候毁掉了一个机关,叶元深带着人搜查,定不会如此迅速发现另一条密道。
迅速将琰阳的东西打包好塞进他手里,搬开一个陈旧的木柜。柜子后面是一扇门,打开后是一条狭窄潮s-hi的走廊,通向逢春酒楼隐秘的后门。
因着这酒楼前身还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被抢来的坤洚和元便全都通过那扇后门送进这几间密室里来,故而并无什么人知晓这扇门。
从此门送琰阳出去,倒是十分安全。
玉汤扑通一声跪在琰阳面前,“殿下此生恩情,玉汤无以为报,愿来世还能追随于您。”
琰阳面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对玉汤一表忠心并没有什么反应。
玉汤又咚咚地磕了两个响头,有些哽咽地道:“玉汤此生愧对于您,愿以命保殿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