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闻靖酒量差得很,但喝醉后像今日这般灼烧疼痛的还是唯一一次,方闻卿心里觉得不对劲,但脑袋却还是一团浆糊,狠狠拉住小公公的袖子,琢磨了半天也没憋出话来。
“真可惜,”小公公毫不避讳地戳了戳方闻靖的脸,“这么好的乾离,以后就没有了。”
说完便猛得跨上床,坐在方闻靖的小腹上,咧开嘴角坏笑了一下,“你还是个处吧。”
“还没尝过坤洚滋味便要死了,一定很遗憾吧。”
小公公舔了舔嘴唇,低下头在方闻靖后颈处狠狠咬了一口,木质香便立刻爆炸在空气中,小公公重重喘了几口气,软着身子趴在方闻靖身上,甜腻腻的樱桃味开始若有若无地勾着方闻靖的思绪。
方闻靖被勾得理智全无,喉咙中灼热疼痛,下面又是肿胀难耐,鼻尖陌生的信息素的味道反而叫他狠狠咬着唇忍耐。
不是他。
不是他。
这个味道不是他。
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方闻靖抖着唇,咬牙切齿地开口,“你……你大胆……!”
“你做什么!”
有人猛得推开房门,一把将趴在方闻靖身上的那人拽倒在地。
第六十章
苓语面色难看地捂住鼻子,这间不大的厢房内,满满的都是欲求不满的乾离和坤洚的信息素的味道。
那人被苓语掼倒在地后,呲牙咧嘴地捂住屁股,一双怒目狠狠地瞪着他。
“你好大的胆子!”
二人年纪相仿,但苓语的力气总归是比身材娇小的坤洚要大的,更何况这还是位马上进入潮期的坤洚。
两人在地上扭打了几下,苓语眼睛红红地将少年压在地上,浓郁的信息素不断拉扯他的意识,脑袋一涨一涨地痛得很,苓语又重重喘了口气,拼着力气将少年结结实实地捆在椅子上,末了又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摸出一只小小的荷包,捂住鼻子拼命的呼吸。
少年面上被苓语打了一拳,身子软趴趴地瘫在椅子上,嘴巴却还不肯老实,“你力气这么大,我还以为你是个和元呢。”
“没想到居然也是个坤洚呢~”
苓语气得扒掉少年的鞋子,狠狠塞进少年喋喋不休的嘴里,“你还是省些力气留着跟狱卒说吧!”
方闻靖躺在床上呢喃了一声,苓语瞪了少年一眼,便转过身去看方闻靖。
木质香还在不停扩散,浓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乾离能够散发的最高限度。
苓语觉得亵裤有些潮s-hi,他被这股浓得不正常的信息素被迫带进了潮期,一时燥得脸颊通红,又忍不住将鼻子埋进荷包中狠吸了几口,这才觉得身下好受了许多,心里蠢蠢欲动的野兽也开始逐渐平息。
“殿下,您怎么样?”
苓语俯在方闻靖耳边唤,可方闻靖早就被烧得失去了理智,任苓语如何唤,也没有回应。
“你做了什么?!”
苓语一把拉住少年的领子,将鞋子抽了出来,少年似痛苦似欢愉地哼了一声,裤子上渗出一片一片深色的水渍,又扭着腰在椅子上蹭了蹭,眼中是赤裸裸的yù_wàng,“人家现在难受的紧,很想要~”
苓语猛得丢开他,椅子摇晃了一下,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少年贴在有些冰凉的地面上,见苓语一副嫌弃至极的模样,忍不住哼笑起来,“你若是不救他,他可活不到明天。”
“你若是叫我爽了,我便告诉你救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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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扇又一扇门被粗暴地推开。
叶元深心急如焚,闻然居被刺客闯入,方闻卿一个坤洚独自一人究竟是何等危险,叶元深简直想都不敢想。
“哐——”
叶元深踢开一间房门,房间内穿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惊呼声,叶元深心里紧紧地揪着,闯进来疯狂寻找。
“闻卿……”
叶元深打开房间深处的衣柜,两名和元少女抱在一起哆哆嗦嗦地抬起头去看他,眼泪哗地一下便流了出来,“求求您!求求您别杀我!”
叶元深一怔,摆了摆手,“别怕,我在找人。”
“你们有没有见过一名身穿月牙白色长衫的坤洚公子?”
少女摇了摇头,恐惧地睁着眼睛去看他。
叶元深无奈地将柜子给少女关好。
“藏好了,不要发出声音。”
找不到方闻卿,叶元深也不肯独自回到宴席。
东厢房几乎被找了个遍,叶元深推开最后一间厢房,隔着屏风,好像有什么人背对着房门躺在床上休息。
外面如此混乱,竟还有人坦然自若地躺在床上休息,叶元深心里觉得怪异极了,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晚辈鲁莽,敢问阁下可否见过一位身穿月牙白色长衫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