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从21c出来之后,径直去敲了21a的门。
屋里的阿坤和刀疤吓了一跳,刀疤下意识地掏出了匕首,阿坤立即按住了刀疤握着刀的手,小声地嘱咐道:“别紧张,敲门,说明不是本人回来,也没有钥匙进来,我们只要不发出声音就都是安全的。”
刀疤点点头,收起了刀子。
阿坤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见是阿彪,他立即打开了房门,让他进来。
阿彪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一边叼着烟,一边问:“找到了没有?”
阿坤立即摇头:“还没有。”
阿彪又问:“都找过了吗?”
阿坤立即点头:“能翻的都翻过了,没有找到大姐说的那个账本。”
“那就走吧,待久了让人起疑心。”
“好。”
三个人一起下了楼时,阿彪说:“你们两个开车出去,我翻墙。”
刀疤立即说:“那不行,要翻墙也是我去翻。”
阿坤用手肘捅了一下刀疤,提醒道:“我们刚进门的时候跟保安说是送人进来的,这进来带人,出去也带着人,不让人怀疑吗?”
刀疤这才想起来,立即点点头:“是哦,你看我这脑子都忘记了这事。”
阿坤:“那彪哥,我们在外面墙角等着接你。”
阿彪摇摇头,“不用了,我们分开走。你们直接回家等我电话好了。”
“那好吧。”阿坤点点头,带着刀疤开车走了。
从杨苹的小区翻墙出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阿彪走了一会确保没有人跟踪他之后,他迅速地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海岸线的聚春园海鲜馆和卓鼎安会面。
……………….
而另外一头的阿坤和刀疤开着车并没有直接回家,他们在回家的路上拐去了东区的早市,点了一桌子的早餐。豆浆、油条、海鲜粥、锅边糊,油饼、汤米粉…….两个人吃得是酣畅淋漓,一扫折腾了一夜的疲惫。
刀疤一边唏嘘地灌下一碗海鲜粥,一边喊道:“老板,再给我盛一碗。”
阿坤一边剔着牙,一边问:“还没吃饱啊,你这都已经吃了五碗了。”
刀疤接过老板手里热腾腾的汤米粉,一边咕噜咕噜地往嘴巴里哗啦,一边含糊地说:“守了好几个晚上才守到人的,我这都都憋出毛病来了,还不让吃爽点吗?”
阿坤叼着牙签:“吃吃吃,你尽管吃吧,别撑死就好。”
刀疤一咕噜喝完了最后一口汤:“撑死总比饿死好,反正都是死了,当然要当个饱死鬼。”
“我呸,什么死不死的。”阿坤啪一声把牙签拍在桌面上,然后站了起来喊道:“老板算钱。”
出了早市,天空刚刚泛出了鱼肚白。空气是那般的清新干净,一尘未染。
街上的人和车辆还不算多,大多是赶早市不得不早起干活的人们。早起的烦躁,生活的艰辛令来来往往的人们显得无比的匆忙。
刀疤和阿坤的车就停在早市对面街的路边,他们俩从早市出来正要过街的时候,一辆载满蔬菜的小货车疾驰而过,差点把刀疤给蹭了。
刀疤忍不住破口大骂:“#####.......”
阿坤拉住了刀疤:“好了,人家也是赶着出早市的。算了,回去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出去耍耍。”
两个人过了街上了车,刀疤负责开车,他一向喜欢把车开的极快。
阿坤蹙眉抱怨道:“开慢点,又不是赶着去投胎。”
刀疤咧着嘴,笑道:“开那么慢跟娘们似的,能干什么大事。”
“你开快车就是干大事了吗?”
“最起码我自己爽快。”
“行,你慢慢爽快去,我先眯一会。”说完,阿坤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眯着了。
刀疤开着车在经过第三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他估计了一下红绿灯的时间,足够他在红灯之前闯过十字路口了,所以他一路将油门踩到了底。
可是,当刀疤的车子轧过白线的时候,绿灯却转换成了红灯。
刀疤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抬头看了一眼红绿灯。当他确认自己看到的是红灯时,车子已经越过了白线,往十字路口中间冲。
刀疤当时还在想:真是倒霉,又要多交一张罚单了。
不过,刀疤并没有要停车的意思,甚至连减速都没有,一路踩着油门往前冲。
就在这时,交错的另外一条街道上冲过来了一辆大货车。大货车的速度极快,当大货车司机意识到前面有车的时候,他想踩煞车已经来不及了。
大货车一下子就撞上了刀疤开的小车,小车被甩出了十几米远。先是轮胎与地面摩擦,在地上划拉出一道火光,接着车子被抛了起来。在地上翻了一圈,砸在了路边的岗亭上,发出一声轰隆的巨响。
刀疤从车里被抛了出去,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对街开过来的摩托车给又撞飞了。
鲜红的血液从刀疤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中冒了出来,身下的血液也汩汩地往外冒腾,瞬间染红了灰黑的地面。
刀疤嘴角微微蠕动,伴着鲜血,轻吐出声:“这次算错…….”
摩托车的司机后座还带着一个女人,两个人一起从摩托车上翻了出去,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伤得不清。
车里的阿坤更惨,车子被抛向岗亭的力道非常大,车窗直接被岗亭支架上的一根钢管给刺穿了。阿坤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身体已经被那根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