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叶禾曾经对半页说过“我从来不相信为了学业工作忙,会耽搁谈恋爱。”那时候半页刚从叶禾家里搬出来,也刚当上辩论队的副队长,每天累到都没了力气吃饭,更别说去照顾周全一个人的想法。
后来半页把这句话还给了叶禾,他说“我从来不相信为了朋友之情,会耽误谈恋爱。”那次半页站在雨里等了叶禾四个小时,他却在酒吧和朋友一起喝到烂醉,全然忘了和半页说好要一起去看电影。
8、
太想见一个人,等到真的见到了,一肚子要说的话却不想再说;太想爱一个人,真的爱到,满心的爱不知道从哪里给出去。有时候,不是不珍惜,不是遇到的人不对,也不是遇到的时机不对,或许就是差那么点,那么点表达,因为太慌张,太过用力去爱对方,以至于最简单的爱情里夹杂了“你好吗?”“你在干嘛?”“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回我电话?”而其实最初,只是想要和对方说一句“我爱你。”
chù_nǚ座的精神洁癖都太严重,不巧的是叶禾和林半页都是chù_nǚ座,同星座的在一起只会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极好,一种是极坏。叶禾和半页属于后者,这么说来,其实他们都没有错,只是当初那颗守宫砂点错了位子。
☆、叁、射手是城市里的流浪者
1、
有人还记得,有人已经忘了;有人在提起,有人却尝试放下。可这一切都不再重要。歌还在唱,舞还在跳,说的那些话,冰雪封存了他的记忆,我们是个代称,也只属于曾经。
2、
半页第一次见到唐一凡,耳机里刚好播放着那首那让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歌曲,那时他和叶禾分手刚好一年整,林半页是念旧的人,也是情绪化的人,总容易被一些细微的表达所感染打动。
其实和叶禾分手不久,他就跑到酒吧去驻唱,这是他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当然酒吧那种嘈杂的环境也是他以前从没接触过的。那天他跑完几个常驻的场子后就往家里赶,因为赚了些钱,他在学校外租了间房,但苦于才三,学校不让学生独自一人住在校外,所以那间房也只是成了他晚上宿舍宵禁之后的一个落脚点。
八月底的夜竟有些凉,半页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唐一凡坐在深夜花坛旁的木椅上,那辆代步机,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手中的烟在他唇边忽明忽暗,时不时会大吼几句情歌,半页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唐一凡刚好唱到: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
“又是个为情所困的人。”半页这样想着,抬手抹掉了就要滑落下来眼泪。又随手拿出手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记录下这些,总之这是他对他的所有印象,谁都不清楚这份记忆会持续多久,还是就此淡化。
“诶,兄弟,大晚上自拍,你也不怕撞鬼啊?”唐一凡在半页身后吼道。
林半页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把耳机里的声音调得更大了些,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耳机里的那首歌也在唱“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你为什么不说话。”男声撕扯着,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心痛,但并不撕心力竭。半页回头看了眼坐在木椅上的那个落寞男子,竟觉得心被狠狠得揉了两下。
夜晚的天空,颜色好黑,好深,仿佛要把人给吸进去一样。也不见一颗星,城市夜空里的所有光亮也照不透眼前这片夜空的心事。
3、
第二天夜里,半页经过那个花坛的时候,依旧发现唐一凡坐在那。代步机换成了吉他,原本耷拉在耳朵两侧和额前的头发全被他梳在一起绑在脑后。昨天他穿的是一身黑,那黑让人觉得压抑,甚至模糊了他的长相。此时他穿一件简单的白t恤配了条牛仔裤,道路两旁的霓虹灯红一道绿一道地印在他身上,脸上,还有吉他上。
半页没有带上耳机听歌,他脑子里还全都是酒吧里那些威力四射的音乐节奏,像是被人闷在一个水缸里透不过气一样。
“兄弟,有没有火,借个火用用。”唐一凡嘴里叼着根烟,拨弄着怀里吉他上的琴弦。
“你问我?”半页有点不在状态。
“现在在这里的不就是只有你和我吗?”
“给。”半页从包里翻找了好一阵找到一个绿色透明的打火机,半页不抽烟,他也不喜欢别人抽烟,可这种身上出门要带一个火机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呢?他也弄不清楚了,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再他的生命里,打火机成了一种特别的象征。
唐一凡点燃了烟,又从裤兜了掏出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递给半页“呐,你也抽根”
“哦,谢谢,我不抽烟的。”
“不抽烟你身上还带打火机。”唐一凡吞了一口烟,又将它吐出来。
“习惯了。”半页脸上带着一阵苦笑离开了,身后的唐一凡还在吞云吐雾,却不知半页好奇的回身看了他好几眼。
而后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好一段时间,半页下班自后就会遇见坐在花坛旁木椅上的唐一凡,嘴里叼着烟问半页要打火机,半页也会很自然的从包里掏出来递给他。后来,这就成为了一种默契,唐一凡不再开口,半页就会将攒在手里已经攒出汗的火机递给他,唐一凡用完了再抵还给半页。期初,他们会寒暄几句,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后来他们都变得一言不发,只是相互点点头,显得严肃而谨慎,仿佛每天的见面是一种必不可少的仪式。半页弄不明白为什么唐一凡明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