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方怜当时的态度深深刺伤了他,但毕竟多年的感情,麦冬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他下定决心,如果方怜能够重新接受他,他就改掉自己的女装癖,从此之后做一个“正常人”。
方怜却不肯给他机会,打电话她不接,短信也不回。麦冬去找方怜的闺蜜打听她的下落,以前对他态度不错的闺蜜这次一见到他就破口大骂,说方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到他这么个变态东西。麦冬只看了那女生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再一次拨不通方怜的电话后,麦冬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他和方怜真的要玩完了的事实,也对,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有异装癖呢?他自嘲的笑笑。
漫无目的在街上走了一会,不想回家,也想不出去哪。
茫然了一会,他重新拿出手机打给他唯一的发小邹咏,打算在他那窝两天。
却不知怎么了,他连打了几个,邹咏那头也不接。
这小子,搞什么?
索性也不管了,麦冬认识邹咏的家,打了车直接过去。他知道邹咏有个习惯,就是在门口的地毯下压一枚备用钥匙,麦冬敲了敲门,等了会没动静,就摸出钥匙打开门进去了。
进门之后,他的脚步一顿。地上散乱的丢着几件衣裤,其中一件粉红色的毛衣,说不出的熟悉。
他不可置信的拾起来,仔细辨认过后,确定和方怜经常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麦冬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这时关闭的房门内断断续续发出的暧昧呻|吟渐渐传入他的耳朵。
麦冬一步一步朝着那扇门走近,自虐一般,任由那种割裂他心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的传入耳中。
他的手已经握在门把上,只要轻轻一旋,门内的情形便会一目了然。
在还没意识到的时候,麦冬已经这么做了,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条缝,足以让他一眼瞧见里头的情景。那情景令他呀呲欲裂!男女白花花交叠在一起的身子仿佛两条蠕动的肉虫,令他几欲作呕!
ròu_tǐ交合的啪啪声和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更是清楚无误的灌入他耳中。
“啊......啊......不要......我不行了......”
“小荡|妇,你明明就爽得很,麦冬不能让你这么爽吧?”
“别......别提他......他就是个变态......娘娘腔......啊......快点......”
“麦冬还不知道你这个小荡|妇早跟我好上了吧?你要是早点甩了他,专心跟我,我天天让你这么爽!麦冬那个死人妖哪知道怎么伺候女人,找个男人来伺候他还差不多,哈哈!”
再也听不下去,麦冬踉跄着落荒而逃。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回过神来,已经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而他正弯腰搭着膝盖喘气。
天空中一片浮云拨开,阳光铺天盖地打在他身上,麦冬却觉得寒气从骨子里往外冒,就像整个人浸泡在寒潭中,五脏六腑都冻成了冰。
这就是他的女友,这就是他的兄弟......
麦冬拳头攥紧到指节发白,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先是小幅度的抖动,接着牙齿格格作响,腮部肌肉止不住地抽搐。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时而投给他奇怪的一瞥。
蓦地,麦冬突兀的转过身,沿着来路狂跑回去,犹如一头狂躁暴怒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