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缺在长鱼安康的话语中,点了点头,他手指一弹祭出渡云轻舟,这渡云轻舟出现后,在空中涨为数丈大小的飞舟,浑身精光闪动,说不出的精巧。
渡云轻舟的出现,引得长鱼安康和长鱼绿萼一阵艳羡,眼中暗暗的闪现出精光。
唐缺的渡云轻舟虽然说不上大,但做工精巧,实在是难得的一件飞行灵器。而且渡云轻舟出自武元国百巧门名匠之手,造型独特,这让生在沧海之域的长鱼安康和长鱼绿萼甚为好奇。
两人随着唐缺一同进入渡云轻舟之后,轻舟就在唐缺的神识操控中,化为了一道灵光,离开了长鱼世家的庄院,往长风岛中心的化神山而去。
长鱼安康和长鱼绿萼两人在渡云轻舟之内,更是对着轻舟的构造啧啧称奇。他们想不到世间还有这般精巧的飞行灵器,却不知这唐公子是如何弄来的,怎的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真是孤陋寡闻。
三人一行无语,渡云轻舟的飞行极为迅速,不久之后渡云轻舟就飞临了长风岛中心的化神山。
化神山风景秀丽,奇峰凸起,山间林木郁郁葱葱,林间溪流潺潺。
化神山的山巅有一处孤崖耸立万仞,直冲云霄。长风岛中心的这座化神山原本不叫化神山,而称之为万仞崖。只是在悠悠万载之前,因为有沧海之域的一位前辈在此山顿悟化神,因此才得此名。
渡云轻舟在化神山四周绕了一圈,终于来到万仞崖云海之巅。唐缺与长鱼安康、长鱼绿萼从渡云轻舟中闪现出身影,缓缓的降落在万仞崖之上。
唐缺落在山巅,伸手之间渡云轻舟在空中迅速的缩小,瞬间变得只有数寸大小,化为一道光芒,飞回到唐缺的手掌之中不见的踪迹。
万仞崖上清风拂面,灵气环绕。而站在山巅看云起云灭,犹如波涛升腾,却有着不一般的心境。
唐缺望着山巅云海,心神略有所动。他缓缓的走到化神之巅,走到山巅云海之前,让山风在他的身边轻声飘过。
唐缺在这座化神山的山巅,看着远处的茫茫云海和山峦,心中思绪起伏,而在化神山的山巅之上,独有一木,傲然而立,矫矫其上。
唐缺望着云海,若有所思,忍不住走到那株独木之旁。这株独木枝叶稀少,唯躯干挺拔,在山巅云海显得非同一般,卓尔不群,不与大众为伍,独自傲立云海,享受风霜雨露,迎接山风雷霆。
唐缺在独木旁边负手而立,许久后他坐在独木之下,盘膝入定了起来。长鱼安康和长鱼绿萼见唐缺好似若有所思,却在此入定,都不敢打搅。
两人在山崖之侧,找了一个角落安静的坐下,为唐缺护法。
长鱼家的家族大殿之中,长鱼哀一张马脸望着沧海之外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怔怔的站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长鱼烈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老祖为何把自己召来,却又迟迟的沉默不语,他不敢催促,只是站在下首,等待着老祖发话。
“唐公子那边都安排好了吧?安康和绿萼是否去给唐公子随游去了?”长鱼哀从口中淡淡的问道。
长鱼烈略微错愕,他料不到老祖把自己召来问的却是这些小事,而非关系风呈家的纷争大事。
长鱼烈道:“老祖,安康和绿萼一早就到唐公子的翠峰别院去了。”
长鱼哀点了点头,转眼看着长鱼烈道:“烈儿,你让他们小心的伺候好唐公子,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最大的造化。”
长鱼烈心中咯噔一声,不知道老祖为何出此言,他也并没觉得这唐公子有何过人之处,难道这唐公子的来历非同一般吗?
长鱼哀挥了挥手道:“你下去了吧,这几日安分点,少生事端。风呈家的事先放放,老夫会亲自去会一会风呈俊泽的。”
长鱼烈恭敬的称“是”,然后退了下去。长鱼烈感觉老祖有什么心事,与这唐公子有关。
山巅清风明月,日升月落,时光流转。唐缺在独木之下一连三天三夜一直未曾移动。唐缺在这三天里望着眼前的海天层云,看着云起云灭,月落日升,心中似有所感,好似抓到了一丝痕迹,却又从指间溜走,这种感觉玄之又玄。
而在山巅看朝日从云海之中升起,更让唐缺眼神之中充满了迷一样的光芒,他的双目之中好似有日月星辰旋转。这里的云海日出,好似在向唐缺演绎着天道轮回。
七日七夜之后,唐缺还是端坐其上,无动于衷。山风吹拂起唐缺的长风衣襟,却不能撩拨起唐缺如水般的心境。
唐缺的内心在一种奇异的状态之中浮沉。透过山巅云海,他好似能看见天地万物的生死轮回,因果演绎。却又似是而非,无法看的那般透彻。
唐缺在万仞崖入定,七日七夜也毫无动静。长鱼安康和长鱼绿萼起先并没觉得怎么样,但七日之后,两人隐隐有了一些焦急。
长鱼绿萼偷偷的给长鱼安康传音道:“三哥,你说着唐公子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是在干嘛。入定都已经七天了。”
长鱼安康道:“这唐公子好似在入定,又好似在明悟,我也弄不明白。老祖既然安排我们跟随唐公子,他要在此入定,我们陪着他就是。”
长鱼绿萼却皱了皱眉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的等这他,看他这样子,也不知道会坐到何年何月。”
长鱼安康和长鱼绿萼两人面对唐缺在山巅的入定,暗自传音交流之间。忽然在化神山上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