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我拿着黄历翻看,再7日就是极好的黄道吉日,看府里的动静,估计就在那天了。
昨日特意提出让他去提亲,便是方便府里准备结婚的事项。看到毛爷爷老眼昏花了还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舍不下心。如今便可以打着为我布置婚事的幌子,好好给那人筹办婚礼了。呵呵,我这算不算为她人做嫁衣裳呢?
这几日快来了吧,最好别耽误雅欢跟小言成事儿了。我看着门口,总觉得有谁再偷窥,想想也就释然:多半是宫里的人,但愿不要是小言就好!
府里果然忙成一团,前面为了防我,很多该做没做的事情,现在都在加工加点。拉着穿旗袍的阿黄(让雅欢专门定做的),我啃着干果,一路走走停停。现在若是再寻人手帮我弄什么招亲大会,估计毛爷爷他们都要累毙了过去。但是就这么让小言拐走雅欢,又不甘心。正估摸着怎样做不会过分增加工作量,又能让小言深刻体味……
不注意阿黄就开始呲牙低吼,没看清来人的身影,只看到前面地上多了一封书信。心中一声冷笑,该来的到底躲不了。没有立刻捡起书信,谁知道会不会有毒,小心驶得万年船!从衣襟掏出一块手帕,将地上的信包进去。只敢用指尖捻着最上面的一点点,我加快步伐走到大厅。
把东西往桌上一扔,我交代毛爷爷这东西谁也不许碰,便火急火燎的去洗手,哎呀,没有八四消毒,就抓把盐,我左搓搓右揉揉,小手洗白白。
等到师傅回来,大厅里众人早已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仔细看了看被手帕包着的信笺,师傅拿着银钩掀开手帕,尖头瞬间变黑。师傅带着面具看不得表情,但是抿紧的嘴唇告诉我,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唤来熟识的医师,检测的结果让大厅每一个人都眉头紧锁,怒火直冒。是一种非常少见的致命毒药,只要一沾上身体就会立刻顺着血管扩散到五脏六腑,无药可医!
待医师打开信封,里面只一张白纸裹着一只发绿的蚂蚁。医师表情沉重的看着师傅,大厅里静悄悄,谁都不敢出声。
我懵懵懂懂的看看周围的人,扯了扯师傅的袖子,指着桌上的蚂蚁,怯怯的道:“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坚儿莫怕,为师保护你!”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师傅温柔的看过来。
“嗯,可是坚儿不明白啊?这是不是哪里弄错啦?信上什么都没有写啊?”享受着师傅的抚摸,我依旧迷惑。
“此事关系重大,坚儿先回房休息可好?”师傅不动声色的拒绝回答我的问题。
“哦,那坚儿先回房了,师傅也要快点回来,坚儿一个人会害怕!”我乖乖的听从师傅的安排,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进到房里,我拽着雅欢,问道:“雅欢,你可知道那蚂蚁信是什么意思?”
“主子,我——”雅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好雅欢,咱们可是一家人,你怎么忍心不告诉主子呢?”我摆出一副委屈样。
“主子,哎!主子可曾见过绿色的蚂蚁?”雅欢低头想了一会,道。
“嗯,从没见过!”我到是第一次见绿色的蚂蚁。
“雅欢曾听夫人说过,绿色的蚂蚁是太郭族的神物,只在神坛供奉。每到族里有婚嫁,便送上一对绿色的蚂蚁寓意夫妇恩爱!如今却送来一只死掉的,便是,便是——”雅欢说到这里,便皱紧眉头不在说了。
我转转眼珠,缓缓开口道:“便是诅咒这有太郭族血统的新人,不,应该说是恐吓这新人,对吗?”
“主子,您,您别怕,雅欢就是拼死也要保护主子!”扶住我,雅欢激动的表露心境。
感动得红了眼圈,我转过身,道:“傻丫头,就你这上不得树,下不得湖,怎么保护我?主子我保护你好差不多!”
“主子,雅欢,雅欢——”脸皮薄的小丫头,急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