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钥匙锁屋里了。”
虽说想作出厚脸皮的样子,但林轻越从小养尊处优,还是抹不下那面子,特别是他对兰超存了别样心思后,更想多少维护下在兰超眼中的形象。
所以进门以后僵立在客厅里,有些拘谨。
“眼镜到是没忘了带。”
兰超带上门。
都说第一印象是最不靠谱的,眼前这个男人倒不像他刚见到时以为的那样是个阴沉的人,反而实诚得紧,明明有求于人怕被拒绝,还想随时宣告自己的主权。
“你不打算找人来开锁吗?还是你准备明天穿这身去上班?”
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就像普通的商品房一样,那几人出去后,兰超就只开了一圈橘黄色的顶灯,使客厅里光线偏暗,又正好四下里都看得真切。
林轻越穿的是一身浅灰色棉质睡衣,布料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就是那种光看着就想摸起来会有很舒服的手感那种。
这样的衣服睡觉的穿着当然舒服,可上班的话......
诶,谁没有个什么“人在囧途”,林轻越觉得自己的人参,怎一个囧字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浅爷还是坚持认为,小白兔还大辉狼这对无限和谐,啦啦啦。
☆、同床
“我就在你家借宿一晚。”
林轻越依然在观察兰超,看似邪气地笑着,那两句话说得也毫不客气,实际上已经带上门,慵懒而随意地往卧室走,随手指了指餐桌上的灌汤包,
“我没饿,你吃吧。”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他,倒更像对待多年的好友。
“谢谢。”看来兰超并不反感自己,却也没有......好感?
林轻越略有些失望,对附赠的宵夜倒很满意,至少证明兰超对人还不错。
怎么像恋爱中的人一样患得患失了?
林轻越收拾餐桌的手一顿,刚刚才回复路人丁说今天晚上一定保证更新,现在却连家都回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了?”身后响起兰超低沉的声音。
林轻越快速拾掇好餐具,拿抹布在餐桌上使劲擦,“没什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概在里第二次叹息的时候吧?”兰超抱着一套崭新的床单被套,在问话之前,确实已经靠在吧台(也可以说是隔断)上有几分钟了,“你说你是房东,是这三套房都是你的呢?还是整栋楼都是你家的?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富二代不该成天悲春伤秋吧?”
“是整栋楼,不过装修的就这三套房,是我爸六年前修的,因为这地址比较猎奇,所以当时不好卖,就搁置下来。
我在旁边那所大学任教两年了,本来做的好好的,谁知道今年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非给学校捐款,想让我从教师宿舍搬到校内高层住的别墅区,我不想被同事认为特殊待遇就搬这里来住了。”
其实林轻越只说了一个原因,林老头子一听说他想搬出来住更高兴,把这楼三套房子都给装修了,明里是想让儿子挑一间,实际上巴不得把整栋楼都给装修了,最好养一群儿媳妇,当然还有林轻越不知道的,就是后话了。
“哈,原来是给钱烧的。”兰超毒舌,眼光也毒,林轻越这家伙放着老头子的事业不做接班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准跟自己一样呢。
兰超把手中的东西塞给他,也不多问,“新的,刚洗过,被子什么的都在客房柜子里,自己铺,我可伺候不来大少爷。”
“兰超,可以借用下你的手机吗?”
“咯,用了帮我放在电视柜上充电。”兰超刚走了两步,取出手机抛给他,就回自己卧室睡觉了。
门关上,不过林轻越似乎并没有背着他说话的意思,缩小的声音从客厅清晰的传进来。
“喂,爸,是我。”
......
“你让小刘明天早上把备用的钥匙给我送过来,我钥匙落家里了。”
......
“嗯...酒店...我知道了,下周星期天下午去相亲。”
......
“哦,爸你悠着点,多大岁数的人了。就这样,你注意身体。”
兰超听着门外那家伙嗯嗯哦哦地装孙子就想笑,这年头的富二代都是老子给儿子装孙子,林爸爸还真是养了个乖儿子。
可不是吗?林老头子挂完电话就愁了,虽说刚才教育起儿子来一套一套的,儿子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懂事听话得多,可他现在更希望林轻越给他捅点娄子,再整几个孙子出来。
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是吗?
兰超从小习惯裸睡,刚把自己扒光溜了,就眼前一黑,居然停、电、了!
接着就是客厅里传来各种撞击,凳子移位和小东西掉地上的声音,还有某人倒吸气的声音,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可怕的巧合。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连半夜停电这种破事都赶上了。
兰超取下衣帽架上的睡袍穿上,捞起带子在腰上一系,打开门,正好一黑影直望自己怀里撞。
“你没事吧?夜盲症?”说着闪开条道,看林轻越摸索着往床边走,本来两步直走就对了,结果非要贴着衣柜又撞上衣帽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