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释重负。
“等会检查结果出来,如果感染了今天你就住这里了。不要拿这种苦瓜脸对着我,你自找的。我等会儿去采购复健器材,安排人来家里安装,另外医学院康复中心那里我也去登记一下。你钱包在这个包里?□□里有钱?密码就是咱们家那个是吧?我拿走了。”
拉多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眼睁睁看着拉布把自己的血汗钱拿走,换成折磨自己的“武器”。
当晚,输了一天液的拉多在拉布十分专业的“威逼利诱”下自主排尿成功,简单擦洗后睡下了。拉布记了值班医生电话,再三叮嘱后赶回宿舍。
医院的夜晚寂静而压抑。有家属看望陪护的,压低了声音窃窃私语,没家属陪护的,则百无聊赖,病得轻的蒙头大睡,病得重的辗转反侧。像拉多这样的,就是“百无聊赖辗转反侧”款。
又刷了一会儿沐耘熙的照片和文章,此时的拉多觉得这个温文尔雅,耐心细致的青年,更有让人好奇和吸引的气质,就像一本书合乎兴趣的书,手不释卷。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发了一条微信。
【忙吗?】
没有动静。是不是太随便了显得没礼貌?忍不住又发一条。
【沐总的微信圈好活跃啊】
石沉大海一般。
【看来沐总今晚很忙呀。。。那我睡了】思虑再三,发送。
拉多觉得有种空空饿饿,猫爪猫挠的感觉。明明今晚被哥哥逼着吃了好多,怎么还不觉得饱呢。。。
这边沐耘熙随父亲一同参加一个商业聚会,音乐掩住了铃音,攀谈分散了注意力。等上车准备回家时才看到信息,一看表已经12点了,本来编了一条表示抱歉的短信,但最后也没发。
检查结果出来,单单急性尿路感染就够拉多喝一壶了,何况还伴多处炎症,关节的韧带粘连也需要牵引治疗。前几天断断续续的低烧在止痛消炎药停掉之后大爆发,深夜里拉多开始高烧呕吐,头痛欲裂折腾一宿到天亮,睁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拉布忙考试手机关机没有接到主治医生的电话,等收到消息赶到已经中午了,拉多已经被搬到了治疗室折腾了六七个小时。
☆、9
“看吧,你要是早听我的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拉布一进门就开始数落。
“哥。。。”拉布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
“请你出去。。。”
拉布呆住了,意识到不该一进门就这样说。于是沉默着伸手摸了拉多的额头,看到他干枯起壳的嘴唇,煞白的脸。拉多反感的躲避着拉布的手,用没有输液的左手手棍挡开,扭动脑袋露出的枕头都是深色的汗水打湿的印子。
“出去。。。”拉多扭过了头。
拉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其实作为亲人,自然更多是感到心疼,但是拉布这性子,表达不出来。
拉布知道拉多是真的怒了,张张嘴也说不出什么,转身轻轻带上门,去找杨医生。
因为手机早已没了电被护士收到行李包中,一早沐耘熙的消息拉多也都没有看到。
吉富得知李拉多进了医院,也暂缓了出差在公司里坐镇,顺带盯一下天扬集团的项目。这天下午的进度接洽会在天扬集团会议室召开,本来另有安排的沐耘熙特地加班加点挤出时间参加会议,看着hk公司由吉富带队,对李拉多并未到场感到非常意外。
发给拉多的消息一条都没有回,沐耘熙不由得担心起来,心想会议结束后一定要向吉富打听一下怎么回事,这会自然也是开得心不在焉。
“李总他。。。病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住院治疗。工作上的事情可以与我联系。”吉富既担心天扬集团打扰拉多养病,想把病情描述严重些,又担心对方因此考虑到李拉多的技术性优势不再因而毁约,左右为难。
虽然眼神已经流露出急切的心境,但沐耘熙依然克制住,彬彬有礼的说到:“李总为项目殚精竭虑,废寝忘食,因而积劳成疾,我们作为项目方非常关切李总,希望能去探望一下,略表心意,望吉经理告知我方李总所在医院的地址,我务必亲自前往。项目进度方面可以稍缓,这点我方非常理解,还请贵公司放心。”
“呃。。。感谢贵方关心,我只清楚李总在省一院,具体床位可能需要您亲自询问一下。”拿不准说不说又不好得弗了面子,干脆把皮球踹给拉多自己踢吧。
拉多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沐耘熙坐在车里一阵心烦意乱。车子正在向医院驶去,在到达医院的时候手机终于响了。
“喂,我是李拉多的哥哥,请问您找李拉多是么?”
“您好,我是李拉多的朋友,听说他住院了特来探望。”
“这样啊。。。拉多。。。嘟嘟嘟嘟嘟。。。”电话突然断了,让人觉得很困惑,沐耘熙感到一阵不安。
“叮~~”短信响起,简单的几个字,住院部泌尿科16楼213。
沐耘熙安排助理高岩去停车,自己则在门口的超市大肆采购营养品,买好后在住院部门口等着高岩一同上去。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模样的阿姨,正在打电话,气急败坏的神情。
“胡扯!你俩就合起伙来骗我是吧?。。。屁话!我就是太放心了才弄成这个样子!不要装了,我已经打电话到你们宿舍问清楚了,你俩都在医院呢,从实招来,怎么了?你的舍友都是好孩子,我不允许你把火撒到他们头上听到没?快说,是不是住院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