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知道,后来说的就是不知道的了。
钟宋氏惆怅道。
“家里就剩下了厨娘一家,还有珍儿。珍儿是买回来的死契。不像是雇佣来的。所以我一并带回来了。以前在县里的时候,大伯是有专门人看护的。
有时候能聊聊天,一起说个话。到了乡下,没有说话的人了。大伯也不爱出来。
我是个妇人,也不好照顾,就让珍儿去照看大伯了。这一照看就看对眼了!昨天大伯带着珍儿来说,要娶珍儿为妻!
我们这才知道两人的关系。
今早上大伯男的出了一趟门。去县衙把珍儿的奴籍给消了。大伯这样子,能有一个家。我是万分开心的。”
阿善婶啧啧有声。
“这也是缘分了!”
桂香看看升雨,冷不丁的说道。
“我听我们家升雨说过。这个珍儿是有娘的。这个婆子在县衙的女牢做牙婆。珍儿的娘看着是个不好相与的。”
钟宋氏笑着说道。
“这个婆子我也知道。那时候珍儿还是个丫头。在我跟前做事情。出去过几趟。都是红着眼回来的。哭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来拿珍儿的月钱的。就是个见钱眼开的。”
阿善婶哎哟一声。
“那你们可就不好办了。这成亲了,这个婆子还不赖上你们了?”
钟宋氏笑得狡猾。
“我们家可不是面团子。让她来打秋风的!珍儿是买回来的,怎么算都与这个老婆子没关系了。再说了,就算不说珍儿是卖身进府这一条。单说嫁出去女儿泼出去的水。也没有这个婆子来撒野的。”
阿善婶摇摇头。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有主意的。反正你不吃亏就好了。”
钟宋氏点头。
桂香看着两人聊得很开心。大米都没受注意。大米就使坏的张嘴在阿善婶肩膀流了一肩膀口水。
阿善婶的肩膀都打湿了。
阿善婶还没有感觉一样。乐呵的与钟宋氏聊天。
桂香手在身上擦一擦,伸手去抱住大米。大米一一啊啊的叫。桂香回屋去把用湿帕子洗了大米的下巴。
口水太多,一直不擦干净,可是要被泡烂的。小下巴都会红红的。
外面风还是大了点。
桂香就把大米放在摇篮里,逗着大米玩。
阿善婶和钟宋氏进来说话,桂香去把火盆点上。大米放在边上的摇篮里。
烤着火聊天,比在外面吹冷风聊天强。
阿善婶细心,把大米移到了没有烟的一面。又和钟宋氏聊起来。
桂香去拿了一把花生和瓜子出来,让两人唠嗑混时间。然后这才去外面干活。
升雨冲着桂香眨眼睛。
“钟大狗这人还真是运气来了!都这个样子了,还能娶上媳妇儿。”
这时候娶不上媳妇儿的穷汉子多的是。钟大狗家也是有闲钱,才会有珍儿这样的上钩了。虽然是周瑜打黄盖,但是好歹能配得上。
珍儿长得不赖,也是个有眼色的。就是碰见了一个心思不正的娘。
能与钟大狗凑成对,也是不错的!
桂香在中间拔草。升雨规整边上的荆棘。有些地方觉得荆棘薄了,升雨再去弄一些来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