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马氏浑身一抖,到底是个女人,害怕的微微的颤抖起来,心里有些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刚刚确实是话赶话,根本就没有证据。
张县令又把目标转向黄果兰。
“韦黄氏你可有人证,证明田契和地契是黄青竹交给你的。”
黄果兰手上的帕子都要被绞烂了。看向韦升举。
韦升举帮忙回答。
“内人整天都在家里。就算有人证,也是我们一家人。折能算证词吗?”
张县令抿着嘴。
这就不好办了!
现场一下就焦灼了起来。
黄马氏又出来作妖说道。
“等着十三姨娘和韦黄氏生了孩子。谁是我们老爷的种,财产自然该归谁了。要是韦黄氏怀的不是老爷的孩子,自然同我们老爷没有苟且。这财产也不该是韦黄氏的。”
这似乎也说得过去
但是这不是明着侧着说黄果兰不洁!
要是真的是黄青竹的孩子。
黄果兰只有侵猪笼一条路可以走。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都听出来了黄马氏的险恶用心。特意的怪坏了黄果兰的名声。就算真的是输了官司。黄果兰也是满身的腥气。
黄果兰养在深闺,人比好多有心计的女人要差一些,但是也不是傻得。其中的关节都明白。顿时怒急攻心。肚子坠坠的痛。
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滑下。
桂香首先闻见了一股腥气,朝着黄果兰看去。阿善婶和杨翠花顺着桂香的眼睛看过去。阿善婶惊呼出声。
“黄果兰小产了!”
阿善婶作为过来人,见过小产也好几次。突然地言语引得大家都看去。
果不其然,黄果兰此刻脸色苍白,额头上是密密的细汗。双手抓着牙婆的手,竟是真的流产了!张县令忙道。
“快去请周大夫来。”
左边的看客里,中间站起来一个男人,正是周大夫。想不到周大夫也是同道中人,稀罕八卦热闹。正好救人。
牙婆扶着黄果兰去县衙后院。
周大夫跟在后面,一同进去了。
看得人都沸腾了。
黄马氏的嘴,就这么活生生的害了一条性命。
阿善婶尤其的觉得害怕,看着黄马氏眼神都变了。刚刚一直在扇风点火。这下可是害了一条命。阿善婶与杨翠花面面相看。眼中都带着深深的恐惧。
桂香淡淡说道。
“明知道是说来气人的,还让孩子跟着一起受罪。傻!”
阿善婶与杨翠花猛转头。
桂香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只一瞬。
“孩子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娘。”
知道有孩子,还来跟着韦升举胡闹。明明白白的把状子拿给官府,让官府就去把人撵出来多少。国有国法,有着地地道道的田契地契。就是正正经经的主人。
可惜韦升举想打走了岔子。
非要用是这种方法证明,家产来得正道。并不是丧天害理的撵走人家坏了身孕的亲生孩子和妾室。这就是读书人的酸腐。
懊恼不已的韦升举心里还存在了痛快。
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张县令看着县城闹哄哄的场景,心里挺后悔的。干啥要这样明着开堂。暗中震慑一下,什么话都说了。这会儿要维持公正公平的形象,还要想和民众打成一团,就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