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下合不拢。哈喇子直流。
钟大柱痛得满地打滚。
桂香装作没事人起来,继续往前走。大家都噤若寒蝉。不敢开口说话了。就怕说错话和钟大柱一个待遇。
阿善婶坐在牛车上,易婆子安慰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不会说话。你别伤心。人都是有报应的,这次钟飞跑不了。”
杨翠花清清嗓子说道。
“有件事你们恐怕是不知道的。知道这件事的第一人是钟阿善!钟飞怕阿善说出来。让钟阿德去踩坏阿善家的新蔬菜。想要给阿善家一个警告。没想到阿善叔被气死了。钟飞一不做二不休,塞钱给官差想要恁死阿善。好在阿善福大命大。”
人群一下就炸了。
杨翠花语不惊人死不休,继续说道。
“这次是阿善叔出了事情。下次谁知道是谁出事情。那么狠的心。可以点没有念及情分。你们慈善,也要看人。”
观音山村都一片寂静,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杨翠花说得这么直白,他们不懂才奇怪了。
况且这事情确实是钟飞的错。想不到钟飞平日里占一些村里的小便宜就算了。竟然这么胆子大。一个个都闷头走。
钟大柱在后面流泪眼泪鼻涕口水,不敢惊动人。悄然的跟在后面。痛得不行,也只有忍了。时不时的恨一眼前面的王桂香。
王桂香有感应转头,对视。
钟大柱吓得心跳都停顿了一刻。
韦升雨扯扯桂香的衣袖。
“这么没眼色。不要给他正回来。痛死他算了。见钱眼开的玩意儿。”
村里的老人都知道不接钟米氏的钱。
到了县城,钟大柱赶紧去看大夫。
大家直走县衙。
王县令耐心得很。等着大家都到了,升堂。
村长们都跪在中间,一点脾气都不敢有。战战兢兢就怕惹怒了王县令。县令是出了名的昏官。他们一点都不指望王县令能公正。
村长媳妇儿们跪在后面。
胆子小的女人,上堂还没跪下就昏倒了。剩下的女人都哭泣。一方面是害怕,一方面是丢脸。女人上公堂,这可是要被吐唾沫的。
王县令猫戏老鼠一样,笑着先审问别的村长。
能做村长就不是傻得。一个个都舌灿莲花。
“小人怎么敢贪墨这个钱财。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要是不敢的。我是老实人!真的!不信你问村里人,我是拿出这个钱了的。”
别的村名都配合得很。
王县令冷笑,怒气难消。
这时候,作为里长,又是曾经的村长的成勤发话了。
“县令明鉴!小人可不敢糊弄大人。当时整个村里房子都被烧了。这钱是每家每户都发下去了的。不然也修不起来房子的。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能承认啊!”
王县令有些尴尬。
成玉儿的事情,自己不厚道。作为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女人送去给主母玩耍。这事情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王县令咳嗽两声,板着脸说道。
“下沟村我是知道的。你起来吧。”
成勤顺水推舟说道。
“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我这就回家去联颂大人的英明和无私。”
王县令心里乐开了花。
成勤还挺上道了!
其他的村长有样学样,送锦旗的送锦旗,花样百出。各种舔王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