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林书抱着怀里的石头，低头看着自己露在塑料拖鞋外的脚趾。
林左强同样觉得惊讶，但没多做表示，“怎么了？”
“我有块石头想让你看看。”
脚趾勾勾，摩擦着塑料拖鞋，“咯吱咯吱”的响。
“拿过来。”
屁颠屁颠的把怀里的石头抱上桌面，大眼盯着他爸，一眨不眨。
看了两眼，林左强突然站起身，身后的椅子滑过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个你从哪儿弄来的？”
林左强瞪大眼睛，惊讶的样子溢于言表。
“就，路边淘的。”
林书后退了一步，他怎么觉得他爸这表情这么凶残呢？
“你跟你妈要的钱就是买这个了？”
“啊？啊！”
林书点点头，既然都给他找好理由，那就顺杆爬好了。
伸出手拍拍林书的肩膀，第一次林父夸奖了他，“不错，小子，有点眼光。”
“这是好东西？”
一听这话，林书顿时来了精神。
“璞玉。”
打开灯，将光线对准，两个人凑在一起，林父兴致勃勃的给林书讲解。
“你看这皮色，是漂亮的秋梨皮，这暗藏的形状，像不像云朵？这种璞玉，这么大块，真是不常见，明天你跟我去，现场切给你看看，好东西啊！”
激动的说完，发现林书睁着大眼睛看他，林左强立马收了声，他见到好东西一时有点忘形。
以前，林书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他，有事都是找他妈，时间久了父子俩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僵着的状态，他希望林书能上进，可是林书整天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父子俩说话除了吵就是吵，像今天这样的相处还是第一次。
灯光下，林书看清了父亲脸上的皱纹，那是岁月的印记，他的记忆里也从未看过父亲如此激动，除了教训他的时候，林书有点心酸。
“呵呵，爸，我这次是不是遇上值钱的了？”
“咳，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