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军?!叶将军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叶漓笙暗道这是绝对不能让底下的士兵看见的,正欲说话,却在这一分神间,被秦非恭一剑刺入眼窝,“噗——”一声,长剑微挑,眼球被整个剥离!
“啊————!”叶漓笙沙哑的嘶吼着,疼痛让身体无法自已的颤抖。血渐渐从捂住眼睛的手指指缝中留下。
秦非恭猛一甩剑,剑锋上的眼球滚落在地。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冷酷的看着抽搐着跪倒在地的叶漓笙,一字一顿却又绝对大声的道:“皇上,驾崩了。”
门外的动静一瞬间消失,殿门大开。
秦非恭回头,殿门外黑压压的军士皆是满目震惊的看着此情此景。
御座上的人早已血肉模糊,双眼仍然大睁着,愤怒、不甘、仇恨……目眦欲裂。这眼神让殿外的将士都不禁感到心口发凉。但是更让人震惊的是,御座上的人只剩下了左手,手中还紧握着沾血的长剑。断落的右手落在御座下,双腿也已被砍去,就是站在殿外都能看到断口处森然的白骨。白色的绕襟深衣从领口处往下都被染成了暗红,刺鼻的血腥味让这些看多了尸体的将士们都不禁作呕。
秦非恭一步步走上御阶,拿起案上的诏书,一个个扫过将士们的脸。
冷声启口:”
手足情谊今已断贼子窃国必遭诛朕今日以血为誓自砍手足也断不会盖上玉玺做出愧对先祖之事。
将士们脸上无疑都露出震惊的神色,谁能料想一个十岁的儿童能有这般胆量气魄和激烈的性子?
秦非恭拿起另一份诏书,“陛下即便是砍下右手都不会在叶承泽拟的传位诏书上盖玉玺,即便砍下双腿也不会把皇位传给犯上作乱的贼子。”大殿的空气似乎凝滞,秦非恭清冷的声音句句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身为聚风的将士,理应为皇上效命!你们还要执迷不悟跟着叶承泽那个贼子犯上作乱吗?!”
一时间无人回应,众人心中都是震撼愧疚和矛盾交织。他们都是叶承泽麾下的将士,虽然对皇上的死有所感触,但不可能因此就转投他主。何况……整个宫殿最有权势的就是叶承泽,皇上现在也驾崩了,更没有人可以和叶承泽对抗。现在这种几乎已经一面倒的局面,换谁都不会自讨苦吃。
一一扫过众人的脸,秦非恭的心渐渐冷却,声音再无法抑制的颤抖:“皇上他……只是个十岁的儿童啊!砍去手足这样残酷决裂的死去……各位都是上过战场的将士,试问你们能忍心下的了手么?!试问你们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么?!你们真的不会受到良心谴责么?!”
终于又将士再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可是我们也有家小,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啊!”
秦非恭顿时收声,是啊……每个人都是在挣扎着求生啊。
只是……回头看见叶承志残缺的尸体,声音再一次哽咽。这个孩子……难道就能白白死了么?!
不会的。
这一次,我为你报仇。即便双手再沾染鲜血也无所谓。
叶承泽,必须要死!
“呵呵呵……”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几乎是同时秦非恭举起剑音速般的冲杀过去。
“当——”旁边猛然冲出一个人抵挡住了这一剑,剧烈的碰击冲撞震得对方虎口发麻,然而秦非恭却似乎毫无所觉,双眼发红就好像一头猛兽般厮杀着。
“叶漓笙,你给我滚开!还是你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秦非恭已经杀红了眼,嘶吼着声音叫道。
叶漓笙拼命抵挡着秦非恭没有章法的重击,听到这话似是忆起刚才那刮骨般的痛苦,下手不及,被秦非恭一剑格开,掀翻在地。
无奈刚才身体所承之痛苦削弱了不少抵御力,一旦泄力后竟然不能站起。